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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源斜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却没回答。 华鑫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只好转移话题道:“那照你这么说,随珠对钟家意义非凡,大皇子为何直言要拿随珠打赌呢?” 谢怀源慢慢道:“大皇子是静怡夫人所出。” 华鑫了然,大皇子和四皇子的妈是死对头,两人为了争皇位也杠上了,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打击对手,而很不幸,钟家就是皇后的母家,首当其冲的打击对象。她想了想道:“你和钟玉不是…不去帮忙?” 谢怀源忽然冷冷地扬唇一笑,神色似有微嘲:“你对他倒是上心。” 华鑫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今日谢怀源种种反常的症结所在,于是连忙给他顺毛道:“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咱们家和钟家是世交,你和他又是好友,若是这时候不帮忙,万一有人笑话你无能,对朋友不义怎么办?” 谢怀源面色微微和缓,伸手帮她把木盒塞进袖子里,拉着她的手道:“走吧。” 华鑫跟着他重新走进院子,就见大皇子依然笑得一脸爽朗,笑容却带了些逼迫之意,站在一旁的四皇子起身道:“大哥,到底是钟家老祖宗的寿宴,如此咄咄逼人怕是不好吧?” 大皇子眼神一厉,随即笑道:“四弟说笑了,不过是赌一场罢了,又值的了什么呢,莫不是钟家输不起?” 钟玉微微皱眉似乎想说什么,旁边却来了个嬷嬷样的老妇——应当是近身伺候钟家老太太的人,那老嬷嬷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钟玉眉头舒展,忽然笑道:“我们家老祖宗说了,那一对儿随珠本也不值什么,不过是她老人家拿来说古的东西,但总也是个常伴身边的爱物,若是我们家输了,那自然是无话说,若是赢了,那又是怎么个说法?”说到最后一句,眼中微露锋芒。 大皇子笑道:“这有何难?我跟你赌火玉(红宝石)黄金美人像一对儿,价值可不比随珠低了吧?” 钟玉淡笑道:“美人像臣下家中不缺,只是却缺一幅老子骑青牛图,不知殿下肯不肯割爱?” 那副老子骑青牛图是静怡夫人赠他的名家大作,内合九星飞伏,据说更有道家的诸般妙处,他脸色微沉,不过却对这个赌注颇为自信,面上不变道:“可也。” 既然赌注定了,那赌法就由孤来定。”他不等钟玉开口,便立刻道:“听说钟家宅邸圈未央湖而建,既然水势便利,不如我们就来一场鲛人戏如何?” 华鑫茫然道:“什么叫鲛人戏?” 鲛人戏就是一些富贵人家用来消遣取乐的法子,那些有钱的小姐少爷将自己身上值钱的物件抛入水中,让从海边来的,水性极好的鲛奴潜入水底为他们取来,并计算他们取来的时间多少,以此取乐。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一片烟波浩渺的大湖,上面停了十几只小巧的乌篷船,华鑫仔细比对了一番,发现这座未央湖虽比不上风入湖精致秀美,但却胜在气势磅礴,竟给人一种渺小的感觉,湖中央又一座小小湖心岛,用水泥糯米掺着的墙和网拦着,应当是为了划分地界。 有些人不愿趟这趟浑水,便提前告辞了,留下的要么是胆子极大的,要么是关系亲近的。大皇子心情不错,抬手拍了拍,好几个身形高大,浑身皮肤黝黑的昆仑奴应声走了过来,半跪在他身边,大皇子状似漫不经心地指着他道:“这些是我新得的鲛奴,名为塔桑,今日便由他来为我入水取宝。” 钟玉一笑,吩咐了几句,带来了几个自家豢养的鲛奴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华鑫看的正得趣,忽然听看钟家家眷里走出一个梳着妇人发髻,容貌干练的女子朗声道:“大皇子,这里本也没我一个妇道人家插嘴的地方,不过看着今个场面热闹,我也来加一注如何?” 大皇子微微皱眉,随即道:“钟大小姐想赌什么?” 这位已经嫁为人妇的钟家大小姐道:“也无什么,就是想跟大皇子比比划船,大皇子那樽美人像,我二弟瞧不上,我可喜欢得很,正好我嫁妆里有几个压箱底的宝贝,不如就那出来跟大皇子赌一把?”这话说的爽利明快,让人拒绝不得。 华鑫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鲛人戏是大皇子有备而来,钟家万一败了面上无光,倒不如赌上两场,用一场擅长的取胜,一胜一负面上也能好看些。 大皇子不想横生枝节,此时却有些下不了台,面色阴沉地道:“不知钟家大小姐想派谁?” 钟家大小姐傲然一笑道:“自然是我自己来了。”她又转过身,冲着留下的几个贵女道:“几位meimei,可想跟我去湖上一游?” 华鑫没想到钟家大小姐也是个厉害人物,此时居然还想把水搅得更浑些,她本不想参与,却一不留神,被白茹那死丫头拖着前行几步,赶到前面报名了。 华鑫气得狠狠地掐了她一把,却拉不下脸来走回去,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那只乌篷小船,她们没有钟家大小姐自己划船的本事,只能靠着船娘来划,船上稍微有些摇晃,她有些紧张地目光追逐着谢怀源,却发现他也在默默回望,她的心没由来就安定下来了,两人对视了会儿,直到大皇子派人上船。 大皇子派的是今日跟她来得侍妾之一,是位小巧的水乡美人,应当是会撑船的,只是那美人神色有些惶恐和畏惧,看也不敢看大皇子一眼,转头就上了船。 水面上,烟波笼罩着几只乌篷船,其中钟家大小姐的船行在最前方势不可挡,水面下,鲛奴们不是划出水面,很快地潜下去寻宝,有专门的船负责不断地扔些珍珠贝玉下去,比他们谁捡的多,便为胜者,华鑫在一旁看得心疼的直哆嗦。 这时,有只小船很快地破水而来,与她的船并肩而行,华鑫转头一看,竟然是郁喜站在其上,郁喜本来催着船娘快走,好也能拿个头名,更能在大皇子和众人面前出一回风头,更能让大皇子对自己多垂青些,却没想与华鑫并行起来,忍不住冷笑了下,把头转过去。 华鑫的船娘技术颇高,不过片刻便超了郁喜的船些许,郁喜看到这一幕,想到适才大皇子与她搭讪那一幕,心中着急,一心想着超过华鑫,好好地出口恶气,她四处环视,看着好几个高壮的鲛奴在附近水面上下进出,心里一横,口中欲盖弥彰道:“早就听说鲛奴神奇,不如我也抛几个小物件,看他们能不能找得到?” 她一边说,一边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抛到华鑫的船底前方些许。抛物的船和小姐们乘坐的船是一个样,所以一个皮肤黝黑的鲛奴果然被吸引了过去,立刻潜到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