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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郁陶都是极好的,可再好也得有个取舍,你们莫不是还要让皇上选沈家姑娘不可?身为妃嫔,难道还要让皇上为难吗?” 这话说得重了,两人脸色一白,同时跪倒在地,不敢再发一言了。 周成帝也觉得这两人今日有些失了方寸,便也不叫两人起来,只是和颜对着华鑫和沈绘碧道:“你们二人觉得如何啊?” 华鑫和沈绘碧对视一眼,齐齐拜倒道:“遵从皇上吩咐。” 周成帝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二人可以先行退下,又招了招手,让昭宁留下,跟她叮嘱些事宜。 华鑫和沈绘碧并肩走出皇后的襄乾宫外,她微微侧首,打量着站在她身侧的沈绘碧,明明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可她就是觉得处处不一样,倒不是说她的行止有何不妥,只是一种由内自外的感觉,至少原来的沈绘碧不会有这么强的气场,如果说原来的沈绘碧像是一朵柔弱的小花,那么这个就像是生长在阴暗处的藤蔓。 她被自己的比喻吓了一跳,正琢磨着怎么开口问询,却听见沈绘碧先开了口:“郁陶...” 华鑫一怔,才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 沈绘碧挥手,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叫一下这个名字而已。” 华鑫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你今日与往日...有些不大一样。” 沈绘碧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她,眼底终于透出几分尖利的锋芒:“为何这么说?是因为我抢了你在皇上皇后面前的风光?是因为本应属于你的东西有人跑来争夺?是因为我没有向往日一样只会怯弱的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所以你才觉得我不一样?” 华鑫没想到她有这么大反应,怔了片刻才道:“我并非此意,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沈绘碧看着这张跟昔日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嘲讽问道:“只是什么?你害怕了?怕我夺了你的风光?” 华鑫跳过这个话题,决定直接问道:“若我没记错,你前几日还在病床上呢吧,怎么好的这么快?!” 沈绘碧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展颜笑道:“这世上盼着我死的人那么多,可我偏不想遂了她们的意,偏要好好地活着,活的比任何人都好。” 华鑫听着这话有些刺耳,有些不想开口,刚好此时也差不多出了宫门,谢怀源正在宫门前的桥边等着她,她回身向沈绘碧打了个招呼,抬步向谢怀源走去。 沈绘碧目光一直追着二人,知道两人说笑着上了一辆挂着银带绣着蟠龙的马车,她细白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渐渐陷进了rou里,她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她知道,她不是郁陶,却顶替了郁陶的一切,冒充了郁陶的名号,享受着她本应享受的一切,奢华的生活,尊贵的身份,哥哥的宠爱还有皇上皇后的看重,而她,这个真正的郁陶,只能缩在一间简陋的院子里,受着那帮子小人的冷嘲热讽。 她咬着牙根,眼睛却止不住地红了,凭什么她就该这般窝窝囊囊地活着?明明她的母亲是公主,父亲是国公,哥哥又是得力的重臣,她应该活得无上荣华,凭什么要每天住在巴掌大的小院里,受着那帮所谓的亲戚的呼喝。而现在,那个冒牌货竟还要来夺走她唯一出头的机会,她凭什么要忍耐? 沈绘碧,不,现在应该说是郁陶了,郁陶的双手渐渐松开,秀气的双唇渐渐抿成一线... ...... 华鑫一上车,便跟谢怀源学起了今日在皇后宫里的一场风波,末了又苦着脸补充道:“皇后娘娘说是要我几日后和沈绘碧比试,可我哪里会骑马啊?” 谢怀源淡淡道:“那你认为她会吗?” 华鑫想到沈绘碧的娇娇怯怯的样子,迟疑着摇了摇头,又比划了手指甲盖大小的一点道:“我觉得我比她能强那么一点点。” 谢怀源道:“所以你们只有不会和很不会,你不从马上掉下来便是赢了。” 华鑫“......” 谢怀源转头看着她:“你想去敲响十二金锣?” 华鑫犹豫道:“我本来是想去的,一是皇后待咱们不错,这个面子须得给她,二是为了你...若是能赢,也算是立了一功,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连带着看你也顺眼了。可现在突然多出个人选来...” 谢怀源问道:“所以你又不想去了?” 华鑫摇了摇头,迟疑道:“照说她现在在沈府里无依无靠,人人都能揉搓一把,比我更需要这份风光,可我还是...”她想到了今日沈绘碧的咄咄逼人,叹气道:“不好说。” 其实今日见了沈绘碧,她本有一刹那动摇的,可是后来事情发展又渐渐脱离控制,她被赶鸭子上架,不答应也不行,出宫后又被沈绘碧抢白了一通,心里大是不快,那天平自然又渐渐地向着这边倾了。 她一会儿觉得自己难当重任,一会儿想到沈绘碧今日种种异常,心思烦乱,轻轻皱着眉头。 谢怀源淡淡道:“选择很难吗?想还是不想,立刻告诉我。”他十分不理解华鑫的担忧,在他看来,竞争是竞争,交情是交情,两者泾渭分明,实在无甚可犹豫的。 华鑫怔了几秒,迟疑着开了口。 ☆、83|815 “想!”既然答应了,就没有故意输的道理。 谢怀源微微笑了笑:“我帮你。” 华鑫松了口气,放下心中纠结之余又觉得有些怅然,平心而论,沈绘碧算是她好友,她着实不想跟朋友争抢的。 谢怀源看她双眼放空,明显在走神,忍不住伸手把她的下巴抬到与自己能对视的高度,华鑫不解地看着他,谢怀源淡淡道:“不要输了。” 华鑫费解地扬了扬眉,作为男票,这时候不应该说,不管输了还是赢了,我都在你身后吗? 谢怀源施施然道:“虽然结果成不成对我无甚妨碍,但是你作为如今的谢家大小姐,未来的谢家少夫人,输了还是丢谢家的人。” 华鑫“......” 谢怀源行事向来雷厉风行,第二日天刚朦朦亮,华鑫就在床上被大力拉起来,又被逼着换了一身短打扮,坐着马车去了马场,她刚一下轿,就看见谢怀源也是同样一身短装,显得人英姿勃发,他身边站了久未谋面的钟玉,他难得换下了平时sao包的打扮,也是一身干练的短装。 华鑫跳下马车,向着两人行了个礼,钟玉懒洋洋地靠着树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好歹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没想到你回京只派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