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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一枚大师,666! ——大师太蠢太天真,这人根本就没想着要自杀,真要死早死了,何必在网上来找存在感? ——魂体是什么鬼?阴世又是什么鬼?能吃吗? ——前排围观将要火起来的博主,大师果然慈悲心肠。 …… 五分钟过去,碗里的饭终于被易夏扒完,再看了一眼荧幕,她将手机收起,拿起自己的碗筷以及空置的餐盘进了厨房,将这些东西洗干净后,重新走进客厅抱起公鸡。 “妈,我下楼把鸡扔了啊。” 易玲抬眸看她一眼,见那公鸡始终低拉着脑袋,心里觉得有些发憷。 轻轻点了点头,她叮嘱道:“天色不早了,扔了就早点回家。” “知道了。” 坐不惯这时代的电梯,易夏是走着下楼的,与楚家那里的环境不同,这里的楼梯间处处明亮,扶手栏杆也显然是被人擦拭过的,到了楼下,只在单元楼附近绕了一圈,就找到了之前被叮嘱过的垃圾站位置。 将公鸡身上的黄符揭下,她在心中为其默念了一遍祈灵术,咒文念完,才将公鸡丢入一个较为干净的垃圾桶。 而在易夏走后没多久,自近旁单元楼下的花坛草坪处,却忽然窜出来一道人影。 快步跑至她刚刚扔鸡的垃圾桶旁,易红喜滋滋的将鸡头从里面提起,打眼一看,不仅是好大的一只家伙,而且浑身摸起来还暖乎乎的,唇角便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母女俩为什么把鸡丢掉,可市场内又买不到瘟鸡,这还热乎着的东西想来必是没什么问题的。 再回头看了眼易夏离去的方向,不由低声嘟囔道:“真是俩败家子!” 本打算今天来这里借点钱,可刚拾了人家丢下的鸡,不好就这么带着上门,而若是将鸡放在路旁或者门边,她又害怕被别人给偷了,想了想,终于转身朝院门走去。 回到家中已近七点。 一看到她,楚天河登时就有些恼怒,再扫到她手上提溜着的肥硕公鸡时,立马便炸了起来。 “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家里都没钱了,你还敢买这么大一只公鸡!” 鸡身上毛都没除,这种现宰的也不知道得花多少钱。 夫妻在一起二十多年,对面的一个眼神,易红就将这人的心思猜的透透的,若是别的时候她还会心虚,可这大公鸡她一分钱没花,她怕个什么? 这么想着,态度瞬间变得强硬了起来,“你管我,这是给我毅仔吃的,关你什么事?我最起码能给儿子吃上好东西,你呢?你这么大个男人,恐怕也只会被传销洗脑吧,家里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底儿就让你那么给折腾没了,孩子要的补习费你拿出来啊! 人家有本事的都在外面挣钱,你这没本事的光知道在家里跟老婆咧咧,丢不丢人啊你!” 楚天河面色乍红。 他自问算是一个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家暴不花心,唯一做的不好的一点,大概就是无法给老婆孩子富裕的生活,可人命天注定,有些人天生就不是能挣大钱的命,投资机构是个传销组织,他被骗五万块也很绝望,她竟然还提…… 猛地拍向餐桌,他怒嗤了一声,“我明天就去外面找活,今天这摊子你自己弄吧,我先睡了。” 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易红的脸上满是冷意,一转身见女儿在卧室门口看她,面有不耐的说道:“新颖,来帮mama……” 话未说完,房门就被猛然关闭。 愣了愣,易红将公鸡甩向地面,“真是毛病了,我一个个都欠你们的!”隔半响见无人开门,她的面色忽明忽暗,最终只得将其默默捡起。 —— 夜幕渐黑,华灯初上。 透过阳台前的飘窗,易夏看向外面的璀璨星空,察觉到睡衣口袋中震了一下,她将手机从中掏出,荧屏上显示的正是那位叫‘韩萌9758’网友的回复。 大师,我已经想好怎么死的不痛苦了。 将这条信息点开,配图是一张从百米高楼上俯瞰下来的照片,在距离面前,即使是作为创造者的人类,也在夜幕下显得渺小无比。 易夏叹了口气,点开私信发了段语音过去。 “你死了的话,你的母亲怎么办?” 第024章 你死了的话, 你的母亲怎么办? 远处的霓虹连成一片,城市的暗夜显得喧嚣又繁华。 丝丝暖风刮在脸上, 韩萌的心却由这句话逐渐冷却。 伸出一只手点开相册,照片中的母女二人笑得爽朗又明亮,可现在…… 颤巍巍抚向自己的脸颊, 光滑却又不平的触感让韩萌忍不住嚎啕大哭。 谁不想活下去, 她也想活下去啊, 可顶着这样的一张脸, 到底让她以后的人生路怎么往下走? 嚎叫的声音吸引住了附近巡卫的保安, 只看了一眼那个背影, 保安就赶紧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怕刺激到她的情绪,想了想, 悄悄摸摸的藏在拐角处观察。 等将所有人通知完毕后, 保安的眸间染满了担忧。 这闺女这个月都自杀了第三回了,按理说作为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很难对这种小年轻产生同情, 可对于她的遭遇,只是提起, 就让人不可抑制的开始唏嘘。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本是青春洋溢大好的年纪,却不知遭了什么孽, 被人用硫酸把脸毁了,事后虽然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资金援助, 可当把命保住时,那些钱也用的大差不差,而至于整容所需的高额医药费,对于这样的一个单亲家庭来说,显然是无法承担的。 正想着这些,被他通知到的众人终于从安全通道口出来。 一看见自己女儿站在那么危险的位置,孙红梅心如刀绞,嘴唇微动了几下,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来,半响,才讷讷开口:“囡囡,听mama的话,下来好吗?” 身形一滞,韩萌的哭嚎声有片刻的停顿,回头看了一眼,眼泪淌的比之前更凶。 “妈,你说我是不是该死?他们都叫我去死,我活着真的好累,我好累啊!” 苟延残喘到这个时候,听到这话,孙红梅心中的哀意却不可控制的席卷而来。 指甲快被绞烂,再开口时,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囡囡,咱们要好好活着。”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该死的是那个男孩。” 脑中冒出许多千奇百怪的想法,看了眼站在天台边的那道单薄身影,她的目光忽然坚定,随即抬步朝前迈去。 看到孙红梅的动作,与她同行的医生怕刺激到患者情绪,正准备拉她一把,却在手刚刚触碰到衣袖时,发现见她屈膝向下弯曲,而这个动作做到半叉,天台栏杆处便传来一声撕心裂肺。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