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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才能如此早慧。 “其实我也不知我父亲是谁。我娘亲尚未成亲便有了我。我外祖担心家门蒙羞,便将她低嫁给了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那秀才一直以为我是他的孩儿。” 如此惊天大秘闻,竟是出自一个三岁孩童之口。 石溪唏嘘不已:“睿儿你也不过小小年纪,又是如何知晓的?” “我娘亲在我睡时总会唤我孽种,久而久之我也便琢磨过味儿来了。” 孽种。 这两字,何其沉痛。 一个孩子,却被自己的亲娘如此唤了那么多年,且还被自己的亲娘差点掐死。 “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你昨日救了我,我决定我要心悦你。” 石溪有些弱弱道:“你说的心悦,是我以为的心悦吗?” “正是。” 小绿帽咬文嚼字,颇有儒家风范。 石溪却差点要给他跪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知我比你大几千岁吗?” “无妨,我不拘于这些。” 小小年纪,如此老气横秋。 若不是这顶小绿帽的外表太过于rou嘟嘟的让她恨不得捏几把他的小胖脸蛋,她都要怀疑面前的孩童身体里住着一个千儿八百年岁的魂魄了。 睿儿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地上捧了起来,自己也徐徐站起身来。 面向掌心中的石溪,小胖脸蛋特不厚道地戳了戳她的脸:“我会尽快长大,不让你被三殿下欺负了去。” 石溪:“……”求千万别长大啊小绿帽! 正待她要和这小子摆事实讲道理一番时,斜刺里一道严厉的训斥声传来。 “休得胡言!睿儿你是本殿之子,岂能和区区冥界三生石结姻?” 11、白骨森森天池现 [Z 桃花纷飞,那光风霁月的男子就这般踏风而来。 花瓣洒落,树影依稀,斑驳的光亮处,易淮离面若寒霜。身上是一袭银衫,上缀的金龙似要腾空而起,舞动乾坤。 小绿帽一见他过来了,忙收起了刚刚的笑,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三殿下。” 长叹了一声,易淮离那张俊脸上有着万般无奈:“睿儿,本殿既决定娶你娘亲,你自是本殿之子。” 石溪站在小绿帽的手掌上,嘴角微抽:“一口一个本殿,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一点诚意都没有。 搞得谁稀罕被他认成儿子似的。 小绿帽闻言,那张在易淮离面前故意板起的小胖脸立时便噗嗤一声不厚道地绽放出一抹怎么掩都掩不住的笑来。 这一刻,才真的像足了一个三岁孩童。 长身玉立,易淮离眸眼一深:“你这小石头还真是不老实。本殿将你从冥界带出来是为了薇儿。如今竟还勾搭起了本殿之子。”大掌一伸,竟直接将她从睿儿的掌中夺了过来。 “你、你的手!” 石溪双眼大睁,感受着他的大掌就这么准确无误地握在了她身上。 变成了巴掌大小的缘故,她的感官格外敏锐。 他的手,竟直接将她的胸及后背都团团裹住…… 胸!!! 她的脸,刷地红如天际旭日。 偏偏某位三殿下还犹如什么都没做,正大光明地继续将她如此握着,越过睿儿,直接往某个寝殿走去。 “避水珠现今何处?若你今日不能找出,本殿便让你这冥界的三生石彻底……” “自然是在三殿下的薇儿姑娘身上了。” 石溪浑然不在意他的威胁,闲适浅笑。 只不过胸前那只牢牢抓着她的爪子,让她的耳根子都跟着红了:“三殿下的手能否别捏着我的胸?我如今这身子委实经受不住您的折腾。” 捏……胸? 易淮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掌心的手感为何会带着一丝格外的柔软。 俊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滑过,随即从善如流地将手挪移,捏住了她的腰肢。 石溪:“……”捏腰和捏胸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进了夕薇儿所住的寝殿,早有小仙娥迎了上来:“三殿下。” “薇儿呢?” “薇儿姑娘说想去天池散散心,不让婢子跟着。” 天池…… 易淮离心中一惊。 她畏水,若一个不慎跌入池中…… 顾不得细思,他捏了一个诀便消失在了原地。 石溪自然也不甘不愿地被他一同带着离开了宸淮宫。 * 天池仙境,池水升腾着袅袅青烟。有仙气孕育,这儿的一方水土自是养出了天界上等锦鲤。 石溪从易淮离的广袖中稍稍探出头来。 当年便是在这儿,她初遇了不顾世俗礼教罔顾天帝命令非得在天池内沐浴的易淮离。 “竟敢偷窥本殿沐浴,本殿该如何罚你呢?” 他那戏谑笑声依旧在耳,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天池辽阔,一眼望去,烟雾缭绕,一时之间竟是瞧不见夕薇儿的人影。 易淮离心头一紧,玉骨扇不知何时执在手中,淡淡一扫,便将烟雾扫了个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正被天池中冒出来的森森白骨抓住手臂往池中拽去的夕薇儿也映入了眼帘。 12、你便是石溪,石溪便是你 [Z 女子纤纤,婀娜款款。她的脸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想要甩开那白骨,岂料却被对方尖锐的骨头掐入了皓腕。 那血,便顺着皓腕融入了天池。 “薇儿!”易淮离神色大骇,一道银光直直朝着那池中白骨砍去。 九重天阙,仙者云集,且有重重天兵把手,竟被带有妖法的白骨悄悄潜伏而入。 这若传出去,恐怕天界威名也会毁于一旦。 石溪窝在易淮离广袖之中,淡淡瞧着他将白骨斩落于天池,将受了刺激的夕薇儿紧紧地揽于怀内。 “薇儿,可有哪儿伤着了?”对外人不假辞色的天界三殿下,对着一个在人界早就为人妻为人母的女子,温声软语。 夕薇儿的脸色惨白一片,明显便是被吓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