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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辞却看到。 老旧的门窗内,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老太太,正躺在摇椅上,闭着眼,一下又一下的摇。 仿佛察觉到有人看她,她忽而睁开眼,眼神微凛,盯着楚辞。 楚辞面无表情地直视她,像是看出楚辞能看到她,老太太站了起来。 旗袍拖到脚踝,露出一双绣花鞋。 楚辞离得远,只看清那绣花鞋是红色的,颜色鲜亮。 楚辞侧头问杨悦: “你梦里的老太太是不是一头白色卷发,穿一身红色的旗袍?” 杨悦回忆片刻,忙不迭点头:“是是!楚楚,是红色的旗袍!她有时候朝我走来对我招手,有的时候就躺在摇椅上,透过一扇窗户对我招手,我真的吓到了,因为我家就有这样一扇跟梦里完全一样的窗户!” 当下,对面那个老太太依旧躺在摇椅上,对楚辞招招手。 楚辞瞥了她一眼,转头对杨悦说:“别担心,这屋里没有鬼。” “没有?那我为什么做这种奇怪的梦?”杨悦皱眉问。 楚辞盯着窗户上的红色痰盂,笑道: “原因很简单,就出在这个痰盂上,你这痰盂是做尿盆使用的,和屎尿有关的东西都带有煞气,你把尿盆放在窗户上,整日对着对面那家窗户,人家的住户自然有意见,影响人家风水不说,这每日臭烘烘的谁能受得了?所以,是你这痰盂犯了忌讳,把痰盂拿下来,保证你今晚不会再做噩梦。” 杨悦万万没想到一切竟是因为这个痰盂,只是放了个痰盂在窗户上就犯了人家的忌讳? “不过,楚楚大大!不对!对面根本没有住户,我怎么可能影响别人家的风水?” 楚辞哼笑一声:“谁说没有?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明白她的意思,杨悦一个哆嗦,对面这间建筑被政府下了保护令,一直锁着,既不对外开放又没有拿出来使用,一直以来,那边都没有人往来,其他窗户也都紧紧关闭,只杨悦家对面这扇窗户打开着,每日有阳光洒进去,正巧落在靠窗的摇椅上,杨悦小时候还曾看过那张摇椅动过,只是大人都不相信,长大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杨悦吓了一跳,不禁往楚辞背后躲,依楚辞的话,这对面有鬼!难不成就是那白头发的旗袍老太太?杨悦没敢多问,问楚辞要了个符贴在窗户上保平安。 - 楚辞知道她拿不出太多钱,便没要,只要杨悦做一件善事,杨悦一想到对面可能有鬼,吓得不行,自然不敢反对,当下就说周末去外面做义工。 离开杨悦家,陆景行正要去开车,却听楚辞忽然笑道: “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去这屋里看一看。” 陆景行皱眉:“我陪你去。” “不用,你还有更重要的作用。”楚辞顿了顿,在陆景行疑惑的眼神下笑道:“背我上去!” 楚辞踩在陆景行的手上爬上围墙,顺势爬进别墅里,她一进去,老太太就坐起身,不敢相信地问:“你能看见我?” 楚辞不答反问:“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去投胎?” 这老太太明显死了很多年了,可奇怪的是,她一直躺在这个摇椅上,即便起来,也没离开这摇椅,可见老太太没法离开这里,所以楚辞才奇怪,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被困住了。 老太太笑了:“我确实死很久了,那天,和平常没两样,阳光很好,从这扇窗户照进来,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太阳懒洋洋的,我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莫名有种直觉,我活不久了,没想到真是如此,当天我就死了,那时候世道乱,我子女早亡,老伴儿死后我一个人生活,平日很少出门,邻居们都不知道我死了,直到我尸骨腐烂在摇椅上才有人发现,可奇怪的是,不知为何,我无法离开这摇椅,一步都离开不了,就这样我被困在这里,很多很多年。” 老太太的笑带着点落寞,楚辞难以想象这漫长的岁月,她被困在这椅子上到底是怎么过的。 “这些年就没人能看见你?” “有啊,都是些小朋友,看到我回家一说,大人又不相信,我也不想吓着人家。” 楚辞点头,围着她的摇椅看了一圈,也是奇怪,这么多年了,这间建筑竟然还维持着当年的摆设,连摇椅摆放的位置都没变,楚辞盯着她看了一会,皱眉道: “您脖子上这个怀表是哪来的?” 老太太打开怀表,说:“这是我老头子送我的,里面有我和他的合照,这是我的幸运物,自从戴了这怀表,我总是能躲过灾祸,因此我一直戴着,直到我死,怀表也没离开过我一天。” 楚辞盯着怀表看了片刻,忽而道:“你试着把怀表打开。” 鬼的东西都没有实体,打开怀表不过是意念可以cao控的事情,老太太把怀表后盖打开,这才发觉怀表刻度盘的背后竟然有一个小的八卦图,这八卦图和手表的大小一致,就刻在怀表里面,不打开怀表根本无法看到,而制表工艺早在多年前就十分发达,那时候手工做的表一两百年都很精准,老太太很爱惜这个怀表,表没坏不可能拿去修,以至于她一直不知道这件事。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表?” 楚辞笑着点头:“是,就是因为这个表,你死时戴着怀表,就等于被这八卦图给压着,因此魂魄无法离开,我现在帮你做个法,让你去投胎。” 老太太不觉叹息,她哪里知道,她之所以一直觉得幸运,是当初老头子找人在手表里刻了个八卦图,这八卦图有护身符的功效,以至于她把手表当成幸运物,殊不知一切跟表没任何关系。 楚辞掏出发簪,给老太太做了简单的法术,又烧了一张符纸,默念咒法,很快,老太太的身影有了变化,她可以随时移动,老太太感觉到灵魂正在被召唤,她笑道: “你帮了我,作为感谢,我需要提醒你一句。” 楚辞眉头轻蹙,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你的老熟人一直在找你,要小心!” 楚辞没做声,静静地看着她消失,老太太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 上次那尸油香水店的老板就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 老朋友会是谁?这辈子的还是上辈子的? 楚辞想着这话,从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