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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嘈杂的都城,已是面目全非,变得破败混乱,被厚厚的白雪掩埋地底。曾经喧嚣忙碌的街道,已是空无一人,瘟疫四处蔓延。走在凄凉的城中,江殊殷每每落脚,都踩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死相凄惨,被掩埋入深深的雪地中,犹如被活活冰封,死死的瞪大双眼。江殊殷低头去看,只见他们有的是活活病死,有的是被野兽生生撕碎……在厚厚的冰层下,埋葬的不是褐黄的泥土,而是森森的白骨与猩红的血rou。此景此物,给人的震撼和森然远远不止于此。沈清书的脸色本就比先前苍白,如今更是显得有几丝惨烈。轻轻握了袖中的手,几次握了又放开,最后双手都微微发着抖。似是再不忍去看,他所幸闭上眼睛,将头转到一边。江殊殷拍拍自己染雪的双手,正打算从这堆尸体边起来,却突然听见在他们不远处,似是有不少人慢吞吞的朝他们走来。若是以前,这种声音自然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甚至是全然不值一提。可如今,先不说他们一路走来,一个活人也不曾看见,更不提怎么一来人,就是这么多脚步声!发现这一问题的江殊殷俊眉一轩,与抱有同样疑问的沈清书对视一眼,而后双双进入戒备!下意识的,江殊殷足下一挑,挑起脚下的一把黑刀,握进左手中。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沈清书默默的瞄他一眼,后者便立马会意,低声道:“虽说我右手也能使剑,但若是实战,还是用刀比较顺手。”瞧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江殊殷悄悄一笑:“曾经我出了些意外,右手废了,再握不起武器。虽说后来经高人医治好,但到底还是不如当初灵活。”这还是他第一次向沈清书透露此事,沈清书俊丽的眉轻轻皱起,本想说些什么,却因时机不合,而强行压下。远处的来人脚步密集缓慢,像是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团团包围,感觉极多的同时,又觉有些奇怪——若是常人,那么多的人同时走过来,即便此刻不允许发声,却也应仍有切切私语的说话声。而不是像如今一般,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就像走过来的不是一群活人,而是一具具的尸体!江殊殷和沈清书背靠背,屏气凝神。堤防着四周,握紧手中的武器,一刀一剑,皆是寒光闪烁!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皑皑白雪中,猛地从四面八方晃出百来个身影!看着他们,沈清书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撞上江殊殷的背部!几乎顷刻之间,江殊殷身形一颤,立即转身蒙住他的眼睛:“别看!我们走!”第136章生灵涂炭(二)破烂的房屋背后,猛然晃出一群各色衣着的人影!他们面色乌青,有的唇角尚有干涸的黑色血迹,两眼皆是白瞳无仁,才只是刚刚出现在两人视线中,就有阵阵刺鼻的腐臭隐隐传来.不论是否看到他们的面貌,光是闻这股味儿,就绝不会认为他们还是群活人!尸群行动缓慢,行动却像有人cao控一般,极有秩序。不吵不闹,像是什么凶猛的野兽捕猎一般,将两人团团包围住。蒙着沈清书的眼睛,江殊殷远远往这些尸群中看一眼,不由也皱起俊逸的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虽说他是在极地宫见过类似的低阶驱尸,也并不畏惧此类驱尸。可两者对比起来,谢黎昕手上的驱尸好歹完整体面,不似这里的模样悚然恶心不说,形体还残缺褴褛,尸臭味竟还是如此浓烈。这群驱尸之中,大部分缺胳断腿,少部分只剩半截身体,却还是在尸群中爬行,亦或是只剩下半身乱跑乱窜。还有些将自己残缺可怖的脑袋夹在腋下,顽强不息的将腋下半边脑袋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尸群中间的沈清书与江殊殷。如今的沈清书虽已有了名士之风,但到底阅历还算不得有多丰富。而此种场景更是犹如群魔乱舞、百鬼夜行,常日别说见一见,只怕就是听也不曾听说。因而他心中惊惧,甚至害怕反胃江殊殷也不觉为奇。随着周围的尸群一点点接近,尸群终于不似刚刚那般沉默,而是开始躁动起来,嘴中发出嘀嘀咕咕的怪叫。若真要江殊殷形容,那种感觉就像他们是许久未吃食物的野兽,而他们就是那香喷喷的rou块、骨头。想起方才在雪地中看到的那些碎rou人骨,上一刻他还以为是什么野兽,现在想来,只怕不是什么凶猛野兽,而是这群恐怖的驱尸被人练出后,闯入城中大开杀戒所造成的。既然此处已有食人的驱尸,那么此处必定不会还有活人,便再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一手握了握手中的刀,江殊殷的另一手仍轻轻蒙着沈清书的双眼。看着他完全惨白的侧颜,江殊殷低头凑到他耳边道:“师父我要放开了,你闭上眼睛。”微微顿了顿,他又道:“不怕的,这些仅仅只是低阶驱尸,只是模样丑了些,实际危害没有多大的。”此话还未落音,也不等沈清书的反应,他便猛地一把揽过他的腰,脚下轻轻一点,身体就立马腾起!手中闪烁着寒芒的刀,劈向几只扑上的驱尸,江殊殷便很轻松的搂着沈清书飘飘远去。带着怀中的人,江殊殷去到很远的一处山中。此山僻静高耸,山间一片雪白。确定此地再无方才的东西,江殊殷才带着沈清书悠悠落地。才一落地,沈清书便低头对他道:“放我下去。”这声音的音色,要比他以往的低,也更低沉淡漠。可虽然如此,因为他低着头,江殊殷无法看到他的神情,便也无法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斟酌片刻,他还是很顺从的将他放开。两人落下的地方,是一颗枯败高大的树木。此时虽刚刚进入冬季,但此树的叶子,早已被寒霜大雪所吹败凋零。树枝间,托载着很多厚实冰冷的白雪。白雪因为堆积的很多,无形之中已将树木的枝干压弯。每每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干脆的枝干便会一阵摇晃,不由得让人很忧心脆弱的枝干,便会在顷刻之间,折断砸落……就像树下的白衣之人一般,被四面八方的压力突然压倒,是亲情、是责任、是不解、是仇恨……如同他身后的树一般,叫人十分担心,有朝一日他会承受不住这些忽如其来的压力,被彻底压垮。他的脚尖刚刚落到地上,就猛然间红了眼睛,步伐也突然踉跄了一下。这一下,吓得江殊殷立马去扶他。可不等他的手碰到他,他便已经自行扶上身后的枯树,自己站稳。他没有面对江殊殷,而是背对着他,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