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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又补充道,“但只吃了一点,没吃饱,所以多买了一点过来。“ 邈邈挑了挑眉,佯装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他面无表情的脸蛋上多了一点被人识破的尴尬,邈邈发现他的耳朵变红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底慢慢滋生,这种感觉消失已久,那是一种甜腻的感动,只有和他在一起时,它才会出现,像一粒糖被含在了嘴里,一点点融化着她,绝望的心死灰复燃。 好像回到了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和他最如胶似膝的一段日子。 他会做一些令她很感动的小事,然后拼命用各种借口去粉饰他的用心,想让她相信这只是他无意之举,她当然不肯相信。 记得有一次,他晚上缠了她一夜,第二天她累得怎么都起不来,到了午饭的时间都不肯起床烧饭。她原以为他们二人必然会饿着肚子,结果他拍着她屁股让她起床吃饭。 她抱着被子不肯,结果他俯□,在她耳边暧昧道:“这么顽皮?要我用昨晚的方式叫醒你?” 她一听这话,腾地就从床上坐起来。 他轻笑,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乖孩子,吃完了再睡。” 她洗漱完去了饭厅一瞧,竟是两碗面,面上铺着几片她最喜欢的熏rou和一个荷包蛋,汤底是最简单的清汤,有葱的香味却没有葱的踪迹。 说实话,闻上去还真是挺香挺诱人的。 她探寻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连,他故作满不在乎地说:“我刚去楼下的饭店里买的,快吃吧。”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几片熏rou和奇形怪状的荷包蛋,婉转地“哦”了一声,说:“今天饭店里的荷包蛋煎得不怎么样啊,让我吃吃看味道,不知道会不会也变样了?“ 她作势低头,他刚有点气馁,见她的样子又立刻紧张地看着她。 她笑着抬起头:“欸,你看着我吃干什么,你也吃嘛。” 他随意地哦,眼神仍盯着她。她喝了一口汤,面汤很清,味道有些淡,她又吃了一口面,面条挺软,估计煮了很长的时间。 他问得急切:“怎么样?” 她先皱了皱眉头,他看她这幅表情,脸色有些不好,她摸着下巴故意说:“汤有些淡,不过面条很软,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啊,饿的时候果然什么东西都特别好吃啊。” “那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你这么紧张干吗?反正是楼底下买的,你想知道味道自己尝一口呗。”她笑嘻嘻地说,“还是这是你烧的?” 他恼羞成怒,抓住她就把她抱进了卧室丢在了床上,一番又一番地折磨,听到她说好吃了之后,他才放过她。 后来她还是把面热了热吃完了,连汤汁都没剩。 那是她遇见他后他第一次下厨,再难吃她也会把它吃完,更何况,真的不算难吃,只是口味偏淡,荷包蛋煎得有些焦了而已。 应该也是他最后一次下厨吧。 她吸着他递给她的乌鸡汤,可以断定这不是他烧的,汤汁不多而精,口味纯正,里面佐料加的很齐全,枸杞、黑木耳、茶树菇、甜玉米、山药……这怎么看也不像在外面能随随便便买到的。 他说:“你把汤汁喝了,医生说你只能吃点流质食品,这里还有八宝粥,等会儿喝了。” 她问:“我喝了汤,那鸡汤里的东西呢?总不能倒掉吧?” 郜临远无奈地说:“我吃。” “那我留点汤给你,烧得还不错,鸡rou别浪费了。”她把保温桶递给他,接着对他道,“粥舀一碗出来给我就行,我吃不了那么多,你什么东西都没吃,也饿了吧?” “我跟你说我吃过了,快吃,别啰嗦。” “你不是说你没吃饱吗?” “……” 郜临远直接用另一根大吸管堵住了她的嘴。 她好像暂时忘了所有的烦恼,不记得她和郜临远的争锋相对,忘了她父亲的医药费还没有着落,也忘了自己刚刚失去了他们俩的孩子。 或许只要他还在她身边,这一切就会显得不那么重要。 今夜的空调温度好像开得高了一些,病房内一室温暖,她竟热的不适应。 吃饱喝足最宜睡眠,邈邈打了个哈欠,对郜临远说:“你回去吧,昨晚你也一夜没睡,我一个人可以。” 他随便“嗯”了声,把她的床放低,说:“我去把碗洗了,你先睡。” “你洗碗?”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却用手掌合上了她的眼,低声喊:“快睡觉!” 他的手架着她的眼皮,她只能闭上眼,她明明睡了一天,这会儿竟还是感觉特别困,她都要怀疑他给她吃的东西里有没有加过安眠药了。他一直没有松手,她很快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兴许是喝了太多的水,她晚上被十足的尿意被憋醒了,昨天做完清宫手术后她都是借助导尿管,今天白天医生把导尿管给撤了,所以她不得不去卫生间。 刚一下床她就被吓到了,她的床位旁边竟多了一个小钢丝床,郜临远像只大虾蜷缩在上面。 她在黑暗里看着他的样子,心有点疼,鼻子一酸,眼眶里又开始湿润。她抹掉眼泪,拼命地忍住。眼泪是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珍珠,只是有时忍都忍不住。 她低头找鞋子,发现床边摆着她的大头拖鞋。 她趿拉着鞋,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生怕吵醒他。 但他还是被她吵醒了,他敲着卫生间的门,问她:“怎么了?” 她拎上裤子,洗了个手,开门。他的眼睛黑得透亮,一把扶住她的肩膀,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揉了揉头发,笑,“我就是上厕所而已。”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把她送回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才回到自己的小床上。 两个人好像都失去了睡意。邈邈想翻个身,因为身体不适,便作罢,转头看向郜临远的方向,只见他侧着身子,眼里透着微亮的月光,似在看着窗外,又似在看着她。 她打破寂静,开口:“你……睡那张床挤吗?”他那么大一人只用那么小一个床,自己却占了大床,邈邈甚是不好意思。 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