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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在脚下。他来自一个已经毁灭的星球,从宇宙边缘来到焚宙中心。他每一次向林伽祈祷的时候,都会认认真真地感谢这位神祗赐予他的幸运。“有事吗?”他轻声回应。安米尔的声音总是很轻,天启教会的人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安米尔总是感觉自己陷在一个美梦中,声音稍微重一点,就会让他感到这个梦即将破碎。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现在这样幸福而安稳的生活,竭尽全力,用尽心机。进来的男人轻声说:“沃尔特大人已经带着人下去了。”安米尔点了点头。他静静地望着下面的星球,仿佛能看到神卫们安静却迅捷的行动。他自言自语道:“那么,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是的,殿下。”安米尔忽然问他:“我听说,这次的行动,是为了一个?”“不,那只是顺带的。地面之下有着黎明之星的一个研究所,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捣毁这个研究所。”安米尔说:“我知道这个。不过,父亲的态度似乎他有些看重这次行动,虽然他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您和冕下有联系吗?”“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父亲了。‘星陨’不过是意外之喜,我们真正要做的事情”他稍稍皱了皱眉,光脑在空中投射出屏幕,那是一个新闻报道,说的是希亚·里斯托即将在兰德尔举行演唱会的事情。安米尔看着这条新闻,目光微凝。“殿下,那边有画面传来了。”一道光屏投射在安米尔的中间,几乎占了这巨大舷窗的三分之一。他抬头,将目光投向光屏,那是行动小队的实时画面。他们自然没有直接空投到岛上,而是到了附近的一座岛屿,那上面已经准备好了船只和潜艇。黎明之星选的这座岛,位置偏僻又毫无人烟,与外界的联系也不过是月初的一辆补给船,方便了他们的入侵。安米尔看着所有神卫都集合完毕,他望着那些年轻而坚定的脸庞,看到行动队的首领沃尔特发令。他低声说:“开始行动了。”站在他身边的男人悄然退出舱室。安米尔依旧孤独地站在这里,他的目光和注意力并不全在行动队的画面那边。他回忆起了前段时间与德维多的一次交流。他们来到兰德尔,前前后后准备加上路程,差不多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安米尔来说,他有些无法理解德维多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德维多的身体是一个极大的负担。但是德维多一意孤行。安米尔一直无法看透他的这位养父。虽然长庚教皇一直抚养着他,给予他优渥的条件以及完美的教育,但是作为从废弃星球来到这里的遗民,安米尔不由自主地想要了解他的这位抚养者。德维多肯定是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因此在十几天的路程中,他和安米尔进行了三段对话。安米尔此刻想起来的,就是他们的第三段对话。安米尔已经在天启生活了三年,自去年他开始试炼之后,他发现自己正一步步深入天启的核心。他距离真正成为教皇继承人,只剩下一步之遥,他以为自己已经对天启十分了解了。然而直到德维多和他进行了那一番交谈之后,他才意识到,他对天启教会的理解完全不够。他在心中默默念着。吾神爱吾。楚长酩和希亚是被突如其来的惨叫声而惊醒的。在惊醒之后,楚长酩下意识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快要零点了。希亚有些害怕,他脆弱而敏感的神经完全经不起任何的变动。他紧紧握着楚长酩的手,在一片漆黑中急促地喘息。“别怕。”楚长酩轻声安抚他。他站起来,希亚一步不离地跟着他。他走到墙边想要开灯,但是能源像是被切断了一样,灯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楚长酩抱着希亚,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不要那么害怕。他打开了光脑上的手电筒。在这种时刻,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法乌。想到黑暗和恐慌之中,充满了血腥味的空气,还有对方沾染着柠檬清香的双唇。思维的发散不过是瞬间,楚长酩很快冷静下来。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但显然他们刚刚听到的惨叫并不是错觉。有外人闯入了这里。这有可能是他们逃离的契机吗?问题是,他们所处的这个玻璃屋,有着完备的防御系统,无法通过暴力破解,只能通过实体的钥匙加上一串随机密码才能打开,而钥匙,只有盖治有。至于密码?那他们得先到实验室里看一眼主机才行。“有人进来了。”在楚长酩思考的时候,希亚颤抖着声音小声地说。楚长酩抬头,看见果真有一个血rou模糊的人影慢慢走进来。他身上沾满了血迹,几乎看不清人脸。楚长酩警惕地望着这个人,希亚却在凝视片刻后,忽然说:“我认识他。”“嗯?”“是那个一直给你送糖的研究员。”楚长酩怔了怔,他若有所觉的望着那个人影慢吞吞地走近。他走得很慢,走一步就要停一会,还一直撑着墙,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他粗重的喘息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走近,用颤抖的手指点开了门上的cao作系统。他缓慢又迟钝地输着密码。楚长酩下意识走上前,希亚跟在他的身后。他们走到门边,与那个男人一墙之隔。这是个年轻的。楚长酩想。他好像记不太清楚对方的脸了,不过这没关系。处在困境中,任何一点微小的施以援手都是重要而令人感激的。他们隔着玻璃对望着。楚长酩感到些许的困惑,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希亚远比楚长酩看得清楚,可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钥匙插入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直到那个男人的身体慢慢滑落下去,楚长酩和希亚连忙走出去,楚长酩扶起那个人的身体。希亚蹲在楚长酩的身边,小心地拉住对方的手。“我想我想”那个人艰难地说,“我想闻到、你的信息素”楚长酩不假思索地摘下手腕上的抑制器。荼蘼花香在这片黑暗的空间弥漫开来。那个人困难地深呼吸了一下:“真好啊,在死之前”他并没能把这句话说完。楚长酩安静地等待了一会,然后让对方平稳地躺在那里。他轻轻抚了抚对方的头发,整理好了他略微凌乱的衣衫。他起身,扣好了抑制器,沉默地站在那。希亚握住他的手。他说:“有时候对莫名其妙的痴情,几乎到了可笑的地步。”楚长酩吃了一惊。他从未想过会是希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