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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冯荞跟孔家的婚事,冯老三想把闺女嫁得近点儿,冯老三做的主,寇金萍也没多掺和。作为继母,当时寇金萍就是一副“她嫁给谁关我啥事”的态度。 所以冯老三也不再多问,他干了一天的重活,身上那汗水湿透一遍又一遍,汗淋淋就没干过,浑身衣裳就像裹了一层盐碱,又潮又腌地难受,哪有力气去关心这个那个?想想屋里躺着那三个,冯老三又叹气,这会子他打心眼里觉着,闺女还是自己的好啊。 冯老三打水冲了个凉,擦着脸进了东屋,寇金萍果然又在里屋床上躺着,静悄悄的,这次倒没有哭喊骂人,冯老三冲床上喊了一声:“吃饭了。”自己就在饭桌旁坐下。 三个菜,还有荤菜(辣椒炒小咸鱼),青椒土豆丝酸辣开胃,凉拌洋葱被酱油浸的十分爽口,竟然还有芝麻烧饼。冯老三一口气喝了半碗放凉了的绿豆汤,心里忽然很不是个滋味儿,他这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回到家东屋西屋都是躺着装死的,还是亲闺女最疼爸,看起来自己的闺女,还得自己疼。 “冯荞啊,你这个月工资不还没发呢吧,又买烧饼,又买咸鱼,你还有钱?” “还有几毛。爸,我平常也不怎么花钱,寻思你这几天干活太辛苦,就拿去买几个烧饼。” “嗯,身上要没钱了,爸等会再给你一些。”冯老三瞟了一眼里屋,“横竖你也都花在家里了。” 冯荞看着冯老三吃饭,攥了攥手里的纸包,这大热天的,手心里都攥出汗了。“爸,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该吃饭吃饭。”冯老三说,“不好好吃饭你干啥去?” “我去叫小粉、小胭她们吃饭。” 冯老三:“多大功劳,吃饭也用人叫。” “小胭今天不是中暑了吗,身体不舒服。” 冯荞随口撒了个小谎,悄悄跑到院外,摸黑在自家粪坑旁边挖了个坑,把那包老鼠药埋了进去,不放心地多踩了几脚。她回到院子里,总觉得攥过老鼠药的手心毛乎乎的瘆人,赶紧打了盆水,拿肥皂仔细把手洗了两遍。 洗完手,冯荞走到西屋门口喊了一声:“你们两个,吃饭了。” “烦死了,不吃不吃,饿死算了。”冯小粉尖着嗓子发脾气。冯荞理都没理,不吃正好,反正谁又不欠她的。 小胭怯可怜巴巴看着她,也没敢动,大约是怕又被寇金萍炮火波及吧,冯荞心里一琢磨,这个情况,她自己跑去东屋,跟冯老三爷儿俩吃得有滋有味的,很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指不定又引燃新的战火,还是别了吧。 她回到东屋,冯老三正稀里呼噜喝汤。冯荞端起一碗绿豆汤喝了,动手卷了两块煎饼,多多的卷了些土豆丝和小咸鱼,又摸了三块芝麻烧饼。光吃烧饼舍不得,太贵了,她没买那么多。不过煎饼也是这几天家里新烙的煎饼,玉米兑着一半小麦,可香了呢。 东西多,冯荞两手拢在胸前抱着,抿嘴冲她爸眨眨眼,悄悄回到西屋。 “给,你的。”冯荞递给寇小胭一块煎饼,又给了她一个烧饼,“厨房锅里还有绿豆汤,掀开锅盖冷着的,吃完了自己去厨房喝。” 冯荞跟寇小胭坐在外屋床上,把煎饼、烧饼都吃了,摸摸肚子也饱了。寇小胭跑去厨房盛汤喝,冯荞拿着剩下的一块芝麻烧饼进了里屋。 “你的,就一块没有多的了,吃不吃随你。东屋还有小麦煎饼和炒的菜。” 冯荞把那芝麻烧饼往床头小柜子上一放,就自顾自出去了,这时节忙死人,她得去把冯老三换下来的汗衣裳洗了。 冯荞洗完衣裳,自己温水冲了个澡,就回西屋跟寇小胭说,她去二伯家一趟。 “小胭,你先睡吧,不许占着我的床啊,你回里屋睡你的床。我去去就来。” 冯荞白天多买了一包小咸鱼。二伯家干活也辛苦,日子拮据,饭桌上平常也没什么菜,冯荞白天买了两包小咸鱼,打算趁着现在,给二伯娘送过去。 “大表姐,我跟你去。”寇小胭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到我二伯家,玩一会就回来,你跟着我干啥。” 寇小胭嚅嚅:“我、我……我跟你做伴儿,你看天都黑了,我跟你去作伴儿。” 冯荞无奈地撇撇嘴,戳戳她的额头:“胆小鬼。” ☆☆☆☆☆☆☆☆ 冯荞领着寇小胭,穿过黑咕隆咚的小巷来到二伯家门口,拍拍门:“二伯娘,你在家吗?是我。” 广而告之一声,她就站在门口等,稍稍等了一会子,二伯娘来开门了,一把扯过冯荞:“好了,赶紧进来吧,你二哥、三哥刚才在井台冲澡呢。” “我就是怕碰巧了。”冯荞偷笑,“二哥、三哥也真是的,学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在家里洗澡,他俩去西大河洗洗,多舒畅多方便,我要是男的,我整天跑西河里洗澡玩水。” “你三哥不去,说人懒不想走路,你二哥也不去,说洗完了走一路回来又淌汗了。就你二伯每天跑河里洗。” 她俩随意聊着这话题,却不知跟着的寇小胭听见“洗澡”俩字,小表情顿时垮了下来。 二伯娘拉着冯荞往屋里走,天本来就黑,后边的寇小胭被直接忽略了。冯荞回头喊了一声: “小胭,进来吧。” “哟,后面还有一个呢?”二伯娘伸着头,借着屋里的一点灯光,依稀看见一个瘦小的人影,哦了一声说:“小胭跟着你来了呀,进来吧。” 冯荞跟二伯娘进屋聊了些家常,把小咸鱼给了二伯娘,二伯娘挺高兴的样子,嘴里却埋怨:“咋又买这贵东西,你可有两个钱了,叫你好好攒钱,好好攒钱,攒钱给你自己买嫁妆,你整天穷大方啥呀。” “也不贵,这天气加点儿青辣椒炒,卷煎饼特别对味儿。”冯荞笑,拉着二伯娘撒娇,“二伯娘,你看看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今天割麦子累了吧?” “哎哟,可累死我了,今天这个热,淌汗就跟洗澡似的。” 寇小胭端端正正坐在小板凳上,又听见二伯娘提到一遍“洗澡”,就感觉身上哪儿痒痒似的。这时冯东和冯亮换好了衣裳,一前一后进来了。 “三表哥,二……二表哥。”寇小胭一看见冯东,越发紧张不安,坐的更加端正,整个人绷着,连两只手都老实放在膝盖上,比那听课的一年级小学生还拘谨。 冯东没回应,冯亮倒是关心地问了一句:“咦,小毛丫,你都好了吧?” 二伯娘已经听说了白天寇小胭中暑的事,看着瘦小的小毛丫头心里终究不忍,便嘱咐她往后下田,要注意戴草帽,多喝水。 “明天三婶要是再不上工,你就跟我妈后头,她最会讲理了,队长都说不过她,她一准不会叫你吃亏的。”冯亮笑嘻嘻建议。二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