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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了,她顶多失落一下下,失落过后就可以真心诚意地祝福他们。 她嘿嘿地笑:“纪安晨,萧楚衍嘴里那位交往很多年的女友,从来都是现在这位好不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交往过!” 她这一笑,看在纪安晨眼里,就成了强颜欢笑:“赵子墨,失恋真没什么,你可以试着发展一段新感情忘记它,至于人选嘛……” 他扬眉,“上次我都跟你告白了,而且我也已经想好了,决定延长你的保鲜期,就考虑我,怎么样?” 失恋就失恋吧,赵子墨懒得费唇舌再解释,可是,发展一段新感情,眼前这位风流才子还毛遂自荐…… 她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纪安晨同学,我上次都那样调戏过你了——”被一个女生这样调戏,还敢追? 纪安晨扬眉,唇角勾起一抹略带邪气的笑—— 赵子墨忽然明白长得像乖宝宝的他得以风流的原因了,这么一张纯洁漂亮的脸上,出现这样一抹邪笑,真的很触目惊心地勾引人呐—— 纪安晨就这样邪邪地笑着说:“可是我记得,你当时做的,好像是可以交往的动作吧。”他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就像那日黄昏,她轻佻地调戏他一样。 赵子墨囧了,默了,终于知道自己应该与时俱进了。 进入大学的男生基本都已经成年,脸皮自然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厚,哪里还会像初高中那些孩子没见过世面,脸皮薄嫩得一调戏就红透。 像纪安晨这样的老鸟,脸皮更是堪堪厚似城墙,竟然把她的调戏当成可以交往的暗示。 生平第一次,赵子墨被调戏过的男生调戏回来,并且最后囧囧有神地落荒而逃。 逃走后,赵子墨深刻地反省自己,再不能对前来表白的男生加以调戏了,被反调戏太悲惨!而且说起来调戏人也是很不厚道滴,要学会婉言拒绝,嗯,婉言…… 老俏玫瑰 没有机会再当萧楚衍的绯闻女友,也不能再对前来表白的男生加以调戏,就连郑若榆派给她的任务都开始少起来,赵子墨的日子忽然变得悠闲且无趣起来。 幸好每逢周日,她都要去养老院陪一众爷爷奶奶聊天下棋,然后特别陪伴傅奶奶。 每一位来养老院当义工的除了陪爷爷奶奶们在一起活动外,还会安排特别陪伴其中一位老人,当初傅奶奶是其他义工都不太愿意的选择,据说她脾气很古怪,不爱说话也从来不笑,极少与人交流,即使她唯一的亲人据说是外孙来看望,也不冷不热,爱理不理。 傅奶奶被养老院其它老人及护工称之为“带刺儿的老俏玫瑰”,说她带刺儿,自然是她古怪的性格,至于老俏玫瑰,则是指她的气质。 她年龄已逾八十,但即便面容早已掩不住苍老,身材却纤瘦有如少女,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带书墨香的雅致气息,仿佛从前大宅子里出来的大小姐,同时带有一种旁若无人的清高和傲慢。 而赵子墨从来都是善良的,悲悯的,烂好心的,她主动要求特别陪护傅奶奶。 一开始自然极不顺利,她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傅奶奶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后,吐出两个字:“妖精。” 赵子墨简直哭笑不得,哪里有这样浑身带刺的老人家,当然她并不生气,反而涎皮笑脸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傅奶奶是在夸我吗?妖精啊,那不是天上有地下无,原来我已经美成这样啦!” 傅奶奶住的屋子里有一个大书架,里面琳琅满目珍藏了许多原版中外名著以及各种不同文体的书本,赵子墨第一次申请借书,傅奶奶冷冷地警告:“放回去别弄乱。” 她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露着谄媚讨好的笑:“谢谢傅奶奶,您真是有一副菩萨般的好心肠。” 傅奶奶显然对她的嘻皮笑脸很无语,再不理会她,后来也一直把她当空气任意搁置,随便她百无聊赖坐着发呆还是安静看书。 这样的状况,赵子墨也实在有点束手无策,但她一直坚持,绝不打退堂鼓,安静地共处一室,不也是另一种陪伴么! 也许她的坚持通过了考验,也许是她的涎皮笑脸让人无可奈何,慢慢地,傅奶奶会使唤她做一些事情。 比如:泡茶。 傅奶奶要喝的茶不是普通的放一点茶叶直接倒上开水就可以应付的,她特别讲究,散叶,洗杯,盈气,收香……还有水的温度…… 总之要求特别多,并且,她只演示一遍。 但这并没有难倒赵子墨。 一方面,只要她肯用心,对事务的观察向来有一种过目不忘的本事,平日傅奶奶泡茶时经过了哪些工序,每个工序用的时长,都已有基本了解。 另一方面,即使没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于她而言也不是难事,她的父亲赵青云是茶道高手,她虽顽劣,但学东西却是毫不含糊的,虽然比不上父亲,但泡茶的工夫,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第一次泡茶,赵子墨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傅奶奶眼里明显有了一丝惊讶,待喝下第一杯茶后,惊讶已转变为惊喜,甚至赞赏。 自那以后,傅奶奶的态度也有了细微改变,继而分派了其它任务。 傅奶奶不太与其它老人交流,常常在屋子里或写毛笔字或绘画,磨墨以及调配颜料便是交给赵子墨的第二项任务。 赵子墨再一次没有让傅奶奶失望。 她到底是得天独厚的,母亲北野清妩是位著名画家,在油画和工笔画领域都取得不俗成绩,多年前与另一位神秘莫测的女画家“清濯”并称“画坛双清”,后来清濯在画坛销声匿迹,清妩从此一树长青。 对于笔、墨、画这类事物,赵子墨自然不陌生,小时候的她很顽劣,常常和萧楚衍一起很猖獗地四处捣蛋,有一段时间犯事被逮后,父亲给的惩罚便是替母亲磨墨调颜料。 只不过她从来都善于在惩罚中寻找乐趣,罚的次数一多,磨墨以及调颜料倒成了她爱做的事,母亲自是从不吝啬,细心地教她怎样磨出最好的墨以及用颜料调出最接近实物的颜色。 是以,无论磨墨还是调颜料,赵子墨都不会教傅奶奶失望。 从此傅奶奶对她可谓另眼相看,虽然不会对她再现得有多热络,但态度较之初始柔软了许多,这令其它义工和老人们啧啧称奇。 但他们马上理解了。 义工们认为,她人长得美,性格率真又洒脱,而老人们则是看孩子的眼光,她既漂亮又可爱,被喜欢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不应该,但赵子墨得到这些夸奖还是禁不住虚荣心上涨,原来搞定傅奶奶,是一件这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周日,赵子墨带了一大叠绘画用的宣纸来到养老院,一大早傅奶奶不在屋子里,晓得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