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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她的视线,一步也不想。 最好能赖在一起,多赖一时是一时。 最好在这个陌生的没人认识他们的城市里,像是所有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不顾一切地腻在一起。 最好……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最好什么? 她并不知道。 他带来的感情是炽热而guntang的,他今晚说的那些话也同样令她颤栗。她想要回报,想要回应,想要付出同样的感情与感动,可是她并不那么会说话,仅仅能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原因的行为来表达内心的冲动。 骨子里那种潜藏了许久的放肆似乎一下子被释放出来,她渴望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渴望能与他有更深入的接触,渴望发生些从未想过又好像潜意识里早就开始期盼的事,渴望留住他,满足一些藏在黑暗里蠢蠢欲动的欲望。 严倾一点一点温柔而用力地掰开了她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她。 她低着头,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鞋面上,面颊guntangguntang的。 但她说:“不要走。” 声音很小,细细的,但很笃定。 严倾看着她漆黑的发顶,说不清心里有种什么样的情绪陡然就发酵了,明知这是不对的,是对她不好的,可他把脑子里那些充满说教性的念头全部关在了角落里,然后回答说:“好。” 他拉起她的手,推开了那扇打开已久的门。 尤可意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严倾就坐在沙发上。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茶几,脑子里在这一刹那转过了很多念头。 有一个声音问他:严倾,你在渴望什么? 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高,空气都似乎有点闷。 然后他听见了另一个声音冷冰冰地提醒他:小姑娘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你们才在一起多久?你准备做什么? 第一个声音反驳道:发生什么又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要是你情我愿、气氛恰到好处,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再说了,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对? …… 很多种念头都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然后他听见浴室的门开了,他抬起头来,看见他的小姑娘穿着打底衫和牛仔裤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面颊因为洗澡的缘故而散发出了粉红色的光泽。 她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却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 他的心跳静止在这一刻。 他看着尤可意,眼神寂静而深幽。 空气燥热不已,就好像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尤可意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只能勉励维持镇定,低下头来轻声说:“你,你要去洗澡吗?” “等下洗。”他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风,然后拉开了书桌前的椅子,回头叫她,“过来。” 尤可意就这么走到他面前,浑身都紧绷得快要不听使唤,然后被他按坐在了椅子上。 两人面前就是一面光洁的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画面,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她的眼睛放成了慢镜头,一帧一格地倒映在她的瞳孔里,无比清晰。 他从容不迫地插好了吹风电源。 他按下开关。 他抬起左手,捉住了她的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在嗡嗡的噪音里开始替她吹头。 温热的风吹拂着她的面颊,又好像心脏也被撩拨着。 发丝在空气中自由自在地飞舞,有些大胆而肆意的念头也在这样的撩拨下获得自由,升温了,沸腾了。 她看着他专注且一丝不苟地替她吹着头发,姿态生疏,并不娴熟,看得出是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情。 胸腔里升腾起巨大的满足感,膨胀了整颗心。 在听见吹风被关掉的那一瞬间,空气重新归于寂静,她却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镜子里,那个男人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着她。 她忽然间转过身去,站起身来,踢开椅子的同时环住了他的脖子,不顾一切地把唇贴了上去。 是guntang而柔软的。 像是棉花糖般轻盈甜蜜的滋味,可是肌肤相贴时又好像有火星在跳跃,灼得人隐隐生疼。 她并不会亲吻,他也不见得有什么技巧,可是有的事情似乎是人类的本能,哪怕并不娴熟,却也足够让一切井然有序地发生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上次在他家门口的那个吻,没有那样的温情脉脉,更多的是寻求刺激和不顾一切摸索下去的欲望。 尤可意一下一下咬着他的嘴唇,把柔软温热的舌头探了进去,触到了更加灼热guntang的柔软舌尖。 而严倾也终于伸手环住了她的背,将她狠狠地贴向自己,然后再无迟疑地回应了她。 他吮住了她软软柔柔的舌尖,然后封住了她的唇,将自己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渡了过去。唇齿相依,反复摩挲,气息交融,身躯紧贴。 他的手掌之下是她柔软纤细的身体,仅仅隔着一层可有可无的薄薄布料,她的体温几乎可以直接抵达他的掌心。 严倾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柔软纤弱,脆弱到只要他微微用力说不定就可以伤害到她。 她全然依赖着他。 她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他。 他越加深入地探索着她的一切,掌心也无意识地在她的肩头慢慢移动,来到背部,来到腰间。 他感受到她在用力喘息,还有些颤抖。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酡红的面颊与紧闭的双眼,忽然间感觉到身体里汹涌而来的欲望正在淹没一切,包括他的理智与情感。 他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每一寸,每一刻。 ☆、第45章 分不清是谁先开始解谁的扣子,当与掌心相贴的不再是薄薄的衣料,而是guntang灼热的皮肤时,最原始的欲望也就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 严倾将她抵在墙上,沿着温热的唇角一路吻了下去。 下巴。脖子。锁骨。 柔软细腻的肌肤像是涂满了致命的毒药,沐浴露的香气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他听见她在耳边微微喘息,连空气都躁动不安起来。 他全凭感官做主,将手心覆在了她的左胸之上,仅仅隔着很柔软很轻薄的肌肤,他感受到了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是那么脆弱,却又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他爱的灵魂就藏在那颗心脏里。 这样想着,他低头吻了上去,触碰到那样细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