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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满脸笑容地在门口迎接客人。 等客人进府了,聂云才走过去,笑盈盈地喊了一声“姐夫。” 慕容深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便见聂云拎着把青锋剑,精精神神地站在门口的台阶下。 慕容深快步走下台阶,拍着他肩膀,“你小子,怎么今天才来?你师姐前几天还念叨着呢。” 聂云笑了起来,“路上碰着点事儿,耽误了,所幸没错过婚礼。” 慕容深往他身后张望一眼,奇怪地问:“你师父呢?怎么没见着他老人家?” 聂云回道:“师父他老人家身体不适,不好长途跋涉,不过,他老人家让我给你送了礼物来。” 聂云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个棕色的小瓶子。 慕容深接过去,打开瞄了一眼,药味儿浓得有些刺鼻,“什么啊这是?” 慕容深好奇问了一句,聂云嘿笑一声,凑到慕容深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慕容深听完,眼角抽了两下,“呵呵,你师父还挺喜欢送这东西的?” 十全大补丸? 没记错的话,上次四哥也被送了一瓶。 慕容深心情那个复杂啊。 所以,这是老丈人在怀疑他的能力吗???? 聂云哈哈大笑,“这东西可是我师父的宝贝呢,一般人就是拿钱也买不到。” 慕容深呵笑一声,“那真是谢谢了啊。” 聂云见慕容深一脸菜色,终于是绷不住了,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开玩笑的,这才是我师父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说着,就将信递到慕容深手里。 慕容深看了眼聂云手里的信,顿时笑起来,“敢情还跟我卖关子呢。” 说着,就将信接过去,拆开来看。 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慕容深,从今天起,我就把我最疼爱的徒儿交给你了。好好对她,不准欺负她。她若是在你那儿受了半分委屈,我老头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最后,祝你和双凝丫头白头偕老,恩爱一世。 寥寥数语,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老人家的疼惜和不舍。 慕容深看完信,无比慎重地抬起头来,对聂云说:“回头告诉师父,我一定好好待双凝,定不会叫她受半分委屈。” 聂云嘿嘿笑,“那我就放心了。” 慕容深拍拍他肩膀,“先进去吧。” …… 陆双凝一早就被慕容深从宫里接到了王府,此刻正在紧张地等待着拜堂的吉时。 姜玲珑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抚,“你别紧张,新娘子都有这么一遭的。” 陆双凝头顶着盖头,低着头小声地问:“你当年成亲的时候也紧张吗?” 姜玲珑楞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当年和慕容恒成婚的那天,然后绷不住笑了起来,“我不紧张。我那时候不太想嫁给他。” 她当时只以为自己是过去冲喜的,只记得装了一肚子火,其他什么情绪也没有。 如今想来,既觉得好笑,又多少有些遗憾。 若她当年是心甘情愿嫁给慕容恒的,兴许当时的感受也和陆双凝现在差不多吧? 快晌午时,喜娘欢欢喜喜地跑进屋来,高喊道:“吉时到!新娘子出来拜堂了!” 陆双凝一听见这声音,心头突然噗通地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揪紧了裙子。 姜玲珑笑眯眯地将她从床边扶起来,孙嬷嬷走过来,“娘娘,老奴来吧。” 姜玲珑笑着点点头,退了开。 孙嬷嬷和喜娘一人一边,搀着陆双凝往前厅走去。 慕容深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新娘子。 明明才一会儿的功夫,却觉得好像过了好长时间。 他不时地往外张望,心想,媳妇儿咋还不来啊? 正想着,就听见外头有人激动地喊起来,“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骤然间,慕容深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 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喜娘的搀扶下出现在他眼前。 慕容深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道身影,脑海里却突然想起第一次见着陆双凝的场景。 她当时也是穿着一身红衣,刁蛮又俏皮。 还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那个牙齿印到现在都还在。 第二次见她,他叫她小狗妹。她气得往他身上下了痒痒虫。他逼她拿解药,强吻了她。 那是她第一次吻女人,面上虽然不懂声色,心里头却多了几分异样的情愫。 那天陆双凝问他,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他没答上来。 是第一次见面?还是第一次接吻?抑或是在山上跟她斗嘴的日子里? 也是感情就是这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时候已经喜欢得放不开了。 慕容深走过去,从喜娘手里牵过陆双凝的手,趁没人注意,悄悄地喊了一声“媳妇儿。” 周围很嘈杂,慕容深声音很小,但陆双凝还是听见了他的声音。 盖头下的小脸,红成了一个大苹果。 心甜得快化掉了。 拜堂仪式很快就结束了,随着一声“送入洞房”,陆双凝被人搀扶着步出了大厅。 …… 慕容深被灌了一肚子酒,眼见天黑下来,他借口尿遁,终于从酒桌上下来。 一得了解脱,马不停蹄地就往新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后花园离新房还有距离,他嫌慢,直接使了轻功。 …… 新房里,陆双凝等得肚子都饿了,想着慕容深应该还有一会儿,索性将喜娘们都赶出去,自己趴在桌子边,抓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 却哪想到刚塞了一半,就听外头喜娘高喊一声,“奴婢们给王爷请安!” 陆双凝吓了一跳,一口糕点碎屑呛在喉咙口。 她顾不上喝水,噎着口气就跑回床边,迅速地抓起手边的盖头重新给自己盖上。 刚盖上,房门就从外头被推门了。 陆双凝坐在床边,心跳如擂。 喜娘率先走到床边,笑盈盈地将挑盖头的杆子递给了慕容深,嘴里说着吉祥的话,“请新郎揭开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慕容深从进屋开始,目光就一直紧紧地锁在陆双凝身上。直到喜娘的声音传来,才稍稍回神,视线在那称杆上扫了一眼,随即才接了过来。 拿着称杆,往前走了两步。 陆双凝垂着眼,看见慕容深的脚走过来。 然而,她这会儿已经顾不得紧张了,正艰难地把嘴里咬了一半的糕点往肚子里咽。 新娘子偷吃东西,传出去还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正想着,头顶的红盖头就被掀开,视线顿时变得清晰。 陆双凝蓦地抬起头来,眼睛水汪汪地盯着慕容深。 然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