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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完,她直接运起瞬步,消失在原地。 “报酬?” 草薙和茫然低低头,和银发小萝莉对视一眼,无奈地耸肩。 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了。 ****** 头顶的日头已经开始偏西,古屋花衣一边奔跑在石板小道上,一边不停地抱怨。 “为什么学校里还会有森林?” “为什么森林里不扫雪?” “不敬业的家伙活该扣光你们的工资!!” “卧槽老娘的鞋子全湿了!” “……” “……” 没有人理她,但她依旧乐此不疲。反正她已经在天台上喝了一天的西北风,也不差这一点。 等到血滴子小姐终于忍受不了她神经质般的自言自语,建议她如果紧张可以去雪堆里凉快会儿的时候,眼前的小道上走来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梳着马尾辫的少年。 虽然不认识,但古屋花衣明显觉得他有点眼熟。 在这里需要强调一点的是,一般古屋少女觉得眼熟的,都是得罪过她的。 权衡了一下利弊,她最终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来一个浪漫的擦肩而过。 只可惜,对方不这么想。 “止步。”黑发少年拦住她的去路。 “有事?”古屋花衣难得乖乖听话一次。 事实上她只是想赶紧打发了他然后自己好该干嘛干嘛。 “奉第一王权者之命,所有人撤离学院岛。”后者好脾气地将白银之王的命令重复了一遍。 “啊。”古屋花衣点头:“我想起你是谁了。” “……哈?”少年茫然,他觉得对方的脑回路一定跟他不在同一个次元上。 “就是你,用黏黏手的那个!”古屋花衣兀自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怪不得自己觉得眼熟,原来就是他把那个带着猫的少年从自己手里抢走的。 “……黏,黏黏手?!”对方怔了一下,然后居然也开始思考起自己能力的问题了。 真的很像黏黏手吗? “话说回来,你叫什么?” “夜刀神狗朗。”已经被古屋花衣绕晕的少年乖乖开口。 “…………好名字。”抽搐了一下嘴角,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夜刀神君,谢谢你来通知我。” 说完,继续抬步继续往前走。 “……不客气。”夜刀神狗朗茫然地应下之后,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她耍了。 于是一个闪身又挡在了她的面前,冷声道:“这位小姐,阳奉阴违也请有个度。离开学院岛的路,是另一个方向。” “你这不也没走?”古屋花衣一点都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 “我要确保所有人都安全离开。” “好吧。”她点点头。 “……” 见她如此配合,夜刀神狗朗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实在是过于严厉了。 然而下一秒。 “你先走,我断后。” 夜刀神:“……” 严厉?他刚才应该直接堵上嘴拖走才对! 这已经不仅仅是阳奉阴违的范畴了! “既然如此,那么请恕在下无理了……” 话音未落,早有准备的对方已经先一步出手:“缚道之四,这绳。” “……” 屡试不爽的古屋花衣淡淡收回手:“用武是不对的,对着女孩子用武就更是不对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黑发少年发现自己越是努力挣脱,身上的绳子就缠得越紧。 “路人。” 说着,她用手搭作凉棚状眺望远方,喃喃自语:“距离有点远。” “什么?” “第一次这么用,力道拿捏得不准,希望你不会掉进河里。” “……你想干嘛?” 质疑的话才刚脱口,就发现对方已经抬起手掌对着他,认真而严肃地开口:“破道之五十八,阗岚。” “……” “祝你好运~” 看着瞬间被狂风卷走的夜刀神狗朗,古屋花衣舔了舔嘴唇:“我真是个鬼道天才,朽木白哉那家伙铁定嫉妒死了……” 声音突兀地戛然而止,一抹苦笑爬上嘴角。 【亲亲你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哦~】 血滴子小姐适时地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古屋花衣怔了一下,随即握紧腰间的斩魄刀【啰嗦。】 ******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血滴子刚刚吼了那一嗓子,说不定她真的就什么都赶不上了。 等古屋花衣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那个貌似原本是小花园的地方,此时已经变成了重灾现场。 宗像礼司和周防尊互相对立着分站两边,前者眼镜没了,后者的手烧烂了…… 总之一句话:闻者惊心,见者落泪,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至于横插在两人中间的那个跟她有着两面之缘的白发少年,古屋花衣这次清晰地从中感受到了两股灵魂……而且是截然不同的灵魂。 互相牵制,挣扎,谁也不服谁。 “老师一定会感兴趣的。”说到这,古屋花衣诡异地停顿了一下:“可惜他看不见。” 她自言自语的声音不算大,但足以引起三方的注意。 “古屋桑?”宗像礼司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冷声开口:“你是来帮忙,还是来阻止的?” 他直接省略了宾语,因为古屋花衣在他眼里,自始至终都是赤王一方的。 “你猜错了,都不是。”她摇摇头,然后从腰间抽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再也没出过鞘的斩魄刀,随意地一甩,不偏不倚,直接□了周防身前的雪地里。 瞥了眼通体黝黑,流淌着诡异光泽的武士刀,周防尊挑眉:“什么意思?” “我说过,别人欠我的,我喜欢亲自拿回来。”古屋花衣冲他脚下努努嘴:“血滴子小姐算是我的半身,死神的武器借你用,别太感谢哦~” “……” “记得看准了再砍~血滴子小姐的伤害是可以只作用于灵魂。”她又状似不放心地补上一句:“你说砍一个,她就绝对不会伤第二个。” 话已说的如此明白,再白痴的人也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伊佐那社勉强露出一抹笑容:“给你添麻烦了……该死……我是王!你们不能杀我!” “……” 什么叫做表情瞬间扭曲,古屋花衣终于见识到了。 【亲爱的,你怎么能把我交给别人?】血滴子小姐不满的质问刚好响起,压过了某人的歇斯底里。 【都说了是借用,做交易要有始有终。】 古屋花衣掏掏耳朵:“大度一点。” 这四个字是古屋花衣直接说出来的,既是说给血滴子听的,同样也是给准备出手阻拦的宗像礼司说的。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