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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齐屹娶了继室,宁国府的水如今越发深了。 她正在发怔,就见到小葡萄那张粉嫩小脸蛋贴了过来。舒眉心里一软,伸出那只没伤的胳膊,将他抱到了床榻上,挨着自己半躺了下来。 小葡萄十分受用,小脑袋蹭着母亲的肩窝,嗡声嗡气地问道:“娘亲,您真的没事了吗?儿子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了……”说到后面,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舒眉心里明白,经过昨晚的惊吓。这小家伙定是心存余悸。 于是,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安抚他道:“母亲没事了!不过中了蛇毒,醒过来就没事了。昨晚把你吓坏了吧?!” 小葡萄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嗡声说道:“舅舅后来说,以前他跟祖父在外游历的时候,见过被蛇咬过之后送命的,儿子,儿子真怕……”他没有说完,将头埋进母亲的脖劲间。 舒眉摇了摇头,安慰道:“那是施救不及时或者蛇的毒性太强,昨晚……”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伸手板过小家伙的脑袋,望着他眼睛,沉声问道,“你能告诉娘亲,昨晚是谁帮我吸毒的?” 母亲这样一问。小葡萄惊讶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以下内容为防盗所设,请明早再来刷新吧!———— “原来是三舅母来了,母亲也不叫人知会媳妇!”高氏一副姗姗来迟的样子。 众人一番相互厮认、见礼后,就各自落了座。 “每日忙成那样,哪里敢劳烦你!”郑氏嘴角挤出笑容,轻声敷衍道。 “瞧母亲说的。无论多忙,长辈还是要见的。”高氏口里虚应着,从手腕上退下一只赤金嵌玉镯,递给柯姑娘,对着郑家舅母说道,“不知有娇客同来。没准备礼物。这只镯子拿给她把玩吧!” 见到为媳物,小姑娘眸子发亮,回望了一眼她姨母。后者赶紧收起异色,闭上眼睛没有理她。柯姑娘假意推辞了一番,就收了下此物。把旁边的郑氏。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在旁边的舒眉看得有趣。照说陌生人见面赠礼,一般是长辈送给晚辈,再就是位尊者赐给位卑者。高氏这番作为,根本不把这丫头当平辈看。可气的是,这姑娘贪财,当真就收下了。这番举动,明摆是应付打秋风的穷亲戚的。怪不得将郑氏气得七窍生烟。 由此,对高氏霸道作风,舒眉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也难怪会这样!两家是圣上赐婚,休妻和离是不成了。再说有高家势力在,就算不是这种方式结的亲,估计齐家也不敢随便弃妇。这就可以解释,高氏为何能在府内横行数年,对她这妯娌出手时,竟然没一丁点顾忌。 不知,跟高家形成对峙的霍家,如今势力安在?!原以为堂姐能升位,三年前高家败落过,只是她如今怎会还这般强势?! 想到这个疑点,舒眉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如捣鼓一般,有些惴惴不安。为了镇静下来,她强令自己成木桩,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 见门时,高氏就瞟到了旁边的妯娌。之前,听青卉私下跟她汇报,说齐峻那日承诺保她正室位置,这黑姑娘还不乐意的样子,也不知是拿乔还是真的不在乎了。 故此,好些天她没跟舒眉碰面。想弄清楚,对方的失忆到底怎么一回事。她向于精于算计人心,遇到了陌生的对手,自然不会贸然出手。 没想到前几日竟然传出,这黑丫头主动为小叔安排妾室。看来,或许真的忘了前尘往事。 以前对方一颗痴心,都扑在她相公身上。不然,圆房那天晚上的计划实施不了。再者,能跟青卉说出那样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以德报怨?!鬼才相信。会不会是装的呢?! 高氏望着妯娌,若有所思。 舒眉只觉得那女人的目光,有如刀锋般,在自己身上流连许久,令她毛骨悚然。 “弟妹醒过来了?”高氏装着才刚发现她样子,跟舒眉打起招呼,“不在床上多休息一会,怎么就出来见客了?” 舒眉心头一凛,不知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母亲叫眉儿来的,因着我跟相公成亲时,没见过舅家人,特意前来拜见。”当下她就找了个得体的说辞。 高氏神色微动,心里暗忖:她成亲时,郑家几位舅母明明来过,怎么说没见过?!是装的还是真不记得了。自称“眉儿”,是想提醒大家记起文展眉,还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郑家三舅母听了,也是一脸困顿。郑氏忙向她解释:“这孩子前几日摔到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三舅母不必见怪。” 郑舅母恍然,眼中露出慌乱的神情。 “弟妹病没完全好,就当好生在家歇着。母亲有什么事,还是吩咐媳妇来办吧!昭容娘娘虽不在了,咱们更该照顾她才时,孤零零一人在厩里。可怜见的……”高氏说完,用怜悯的目光望舒眉一眼,眉峰微蹙,眼角都不扫郑氏她嫂子。 郑氏脸上倏地涨得通红,露出讪然之色。 不知被呛着还是怎的,她突然咳了起来。舒眉几乎是本能地,跳到婆婆身后,替她捶起背来,动作娴熟无比。 郑舅母在旁边着急地问道:“五姑太太这病症,好似越发厉害了,没找个太医看看?” 郑氏咳了好一阵,方才停下来,朝舒眉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下来。 一旁范嬷嬷替她解释道:“禀舅太太,夫人这病平日还好,一到秋末就开始发病。不仅看过太医,大爷这两年四处寻访名医,还是没见好转……” “我这把老骨头,捱不了多少时日了。”郑氏顿了顿,扫了高氏和舒眉一眼,说道,“老公爷临终时,就抱憾没见到过孙子。到如今三年过去了,屹儿峻儿膝下都没个子嗣。老身就是到地底下,也没脸跟老太爷交待。” 说到后头,郑氏竟然呜咽起来,拿着绢帕到眼角不停地拭泪,声音悲切得让人不忍听闻。 郑舅母见状,给范嬷嬷递了个眼色。后者出声把柯姑娘叫上,说是想向她请教针黹。 柯姑娘下去后,郑舅母附和她小姑道:“可不是嘛!大外甥如今都快过而立之年了!屋里也没个一男半女,外甥媳妇,你也真是的!不说给爷们张罗几房妾室生子。难怪外头的人说,宁国府如今……” 高氏听闻这话,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