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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可疑的红。 在磨蹭了大半个小时之后,门外传来祁先生的声音:“你今晚就打算在里面过夜了吗?” “可以吗?”浴室里传来女人弱弱的声音。 “你觉得呢?”刚刚还觉得很遥远的声音,此时此刻却忽然飘到了浴室门口。看着浴室门口那个黑黢黢的人影,温凉终于是深吸一口气从浴缸里站了起来,然后随手拿了一件法兰绒的浴袍裹在身上。 确认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以后,她才对着门口开口扯着嗓子应了一句:“我出来了……” 她照了照镜子,确认自己现在的脸上还算正常,然后才转身准备开门,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看到了裹在毛巾里的手机。那是祁夜的备用手机,怎么放在洗手间忘拿出去了? 温凉将手机拿起来,不小心碰到按键,刚巧看着锁屏上提示的微信消息,一个名为心理咨询师老周的微信号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内容是:这个情况有些复杂,如果您是单纯的因为看到夫人的内衣就感到无法下手的话,可以尝试…… 后面温凉看不到了,可这条微信也太古怪了。 温凉皱眉,正在思考这条微信消息代表着什么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祁夜从外面推开。 吓得温凉条件反射的将手机藏在身后。 她这个动作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祁夜微微挑眉看着温凉:“藏什么了?” 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她干脆将手机从身后拿出来,然后拿给他看:“心理咨询师老周?” “……”没想到这手机寿命如此强悍,进了水都没短路,祁夜看着温凉,提醒她:“手机刚刚掉厕所里了。” “我没问你手机,我问的是这心理咨询师……”温凉忽然反应过来,将手机一下放回到毛巾上,问:“这手机怎么了?” “刚刚你喊我的时候,被你吓到,所以一不小心掉马桶里了。” “……”温凉转身挤了洗手液在掌心,认认真真的洗手。 男人不知不觉走到她身后:“那摄影机里的东西,你第二天早上就知道了?” 温凉:…… “知道了却故意不告诉我?”男人的双手已经把在了她腰际的盥洗台上。 温凉一抬头,就看到了镜子里,那个弯腰贴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浴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男人遒劲的手臂就将她禁锢在洗手台上,丝毫动弹不得。 她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谁能想到久别重逢多年以后,两人再次相濡以沫深入接触,会是如此一个不堪回首之夜? 其实归根究底她不敢把那份录影拿给男人看的原因,并不是前半段两人喝醉酒后祁先生丧心病狂的智障行为。而是后半段那缠绵悱恻的过程。 “不说话?”男人磁性的声音就贴着她的耳廓,像是用羽毛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耳垂。 温凉整个人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有些心虚的咽了一下喉咙:“那时我们不是都喝醉了嘛,我怕你醒来看到你自己的行为,会太尴尬,我这是为了你好……” “早上制造案发现场的时候,把我的手放在我的二弟上,也是为了我好?”男人这温柔中又带着质问的冷凝语气,简直像是在温凉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好像只要她有一个问题回答得让他不满意,他就能分分钟将自己置之死地。 温凉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打好腹稿,最后却决定……沉默是金! “我笨?”他嘴唇就贴着她莹润的耳垂,轻声问他。 他指的是他只会脱内衣,不会穿内衣这件事情。 “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学习能力强啊……”温凉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 男人指着毛巾上的那个手机:“知道那里面的老周是怎么回事吗?” “男的女的?”她回头,问。 他低头咬了一口女人的红唇:“你关注点是不是太清奇了?这是今天我让沐序帮我找的,最靠谱的心理咨询师。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心理咨询师吗?” 心虚的女人回过头去,盯着镜子里男人那张脸。 他却伸手将女人的脸掰了过来,让她不得不面对面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说:“我以为我做了个春 梦,梦里和你缠绵的滚了床单,实际上却用手安慰了自己一晚上。我以为那是个梦,梦里我丧心病狂的顶着你的内衣陪你跳探戈,所以我现在一看到……你完了,温凉!” 说着,男人突然之间松开她,愤怒的转身。 温凉心虚的跟上去:“其实……” 这才跟了两步,前面的男人突然之间顿住脚步,没来得及刹车的温凉,一下子撞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男人转身就将她抱了起来,后退两步将她放在了洗手台上。温凉裹着浴袍,倒是没觉得屁股底下的大理石发凉。只是有些害怕摔倒的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坐在洗手台上的她,无辜的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男人双手搭在洗手台上,微微弯腰,终于和女人得以平视。 “其实什么?”他问。 男人这性感又咄咄逼人的目光,反而让温凉忘了自己刚刚要说的是什么。 温凉抬起头来看着祁夜,理直气壮的说:“我忘了我要说什么……” “那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求饶的时候说什么了吗?”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温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摇摇头说:“那晚我说什么了,忘了,不记得了,我什么都没说!我有求饶吗?没有吧!” “嗯,说了。忘了?还好有录像。”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亲了一口她微红的脸颊,一脸宠溺的说:“乖,坐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摄像机和你重温一遍你就想起来了。” 眼看男人要转身,温凉拿出抓贼的力气抓住了祁夜,一把吊住了男人的手臂,精致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老公我错了!” “什么错了?” 温凉想了想:“你觉得呢?” “该不该早上起来重置案发现场?” “不该。” “应不应该告诉我录影的事儿?” “应该。”她说。 “记不记得最后怎么求饶的?” “记得……不,不记得!”祁太太又一次成功被套路。 然而这一举动成功的取悦了眼前的野狼,男人唇角勾起微笑的弧度,轻轻地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高挺的鼻梁,说:“把那晚上求饶的话再重复一遍,就从轻发落。” 女人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 祁夜了然的点点头,转身:“那我去拿摄影机,我们从头到尾温习一下滚床单的过程。” 她伸手一下勾住男人的脖子:“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女人害羞的时候,脸颊上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