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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仇不报非小人。见容凌那张本就真小人的脸,闪着诡异的脸色,柴子然便知此事这姓容的怕是彻底恼怒他了,可恼归恼,京都就没有人不恼他的人。柴子然笑嘻嘻地看着楼雨泽那张男女通杀的俊脸,周身的洁白快要亮瞎他的狗眼,开口道:“美人儿交友可真是广泛,上至王公大臣,下至流氓地痞,不愧是京都第一交友才子。”“子然公子说笑了,不过是容凌兄给我这么个面子罢了。”楼雨泽神色未变,嘴里牵起的微笑仿佛是被线缝在如玉的脸颊。容凌本是黝黑黝黑的脸色闻罢楼雨泽的话语,轻缓了些,瞪了眼子然,讥讽道:“柴犬你有空东奔西走,到处嫖妓玩乐,还是多看些书吧!”“我在流氓猥琐弟的眼里看到了“胸无点墨”这四个大字,虽我不是文韬武略之人,可这样的眼神我还是会看的。”柴子然真诚地盯着容凌:“不知柴某说得可对?”容凌抬起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高傲模样。柴子然又道:“我一见雨泽公子,本想好好地读书;可一见容凌公子,我又不想好好地读书了。”身边书童远航识趣地问了句:“公子,为什么?”柴子然答:“容凌兄弟才高八斗,偏偏混了个‘无耻作弊’的名头,若是我好好读书,难保有一日如他这般……被人……歧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书童远航配合着柴子然大笑。容凌脸色铁青,已经撸起袖子,正待扑上去跟他斗个你死我活。楼雨泽抬手轻轻将他拦了一拦,笑道:“子然公子是个性情中人,容凌兄何必介怀。”楼雨泽一笑如春风明月,照得容凌心头的阴霾漆黑尽数散去。柴子然拱手:“京都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啊!”手负在身后,往前微微前倾一步,冲楼雨泽眨了眨左眼,熟捻地把右手搂上楼雨泽肩膀:“就是笑得不太好,僵硬了些。”容凌又把袖子拂起,楼雨泽拦住他,笑着思索了一刻,眸光真诚诚恳:“多谢子然公子。”柴子然拦着书童的肩头,边走边道:“不愧是京城第一公子,笑容的不足可用眸子的真挚弥补,真真是……”回头灿然一笑:“哈哈哈,戏好!”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宝宝看到!夜深人静的时刻,我忽然开坑了!晚安!!!第2章调戏二这厢的容凌忍无可忍,终于是忍不住,如大鼠般蹿了出去要揍打柴子然。柴子然文不能写诗,武不能打架,可一手逃跑的功夫真真是没得说,拽着远航左拐右拐,如一只大鸟般蹿去卿华门,正巧城门开启,便飞蹿了进去,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人影。容凌追不到人,迫于四周奇异的目光,阴沉着脸又回到楼雨泽身旁:“公子,这人……可恨啊!”楼雨泽看着敞开的朱红色大城门,摇头笑了笑:“他不过有世人少有的真性情罢了。”信悟侯府乃是当今圣上亲赐下来,虽算不得富丽堂皇,可怎么也比一般的大官府邸好,尤其是府邸门口那两只硕大的石狮子,伫立在大门口的一左一右,跟镇殿神兽一般威风凛凛。半个时辰后,柴子然领着远航兴冲冲地跑来,两人一左一右骑上了神兽,哈哈大笑。守门的小厮见不着调的二少爷回家了,急急忙忙地跑入大门禀告主人。柴子然百无聊赖地把一双光秃秃的大脚印放到石狮头上,懒洋洋地伸懒腰,侧目看向远航:“你说待会儿出来的是谁呢?”远航笑嘻嘻地把胳膊肘子托到狮子头,道:“昨夜公子出城玩耍,碰到了‘活面阎王’;今儿个公子回城进门,又碰到了一只爱记仇的耗子精;我猜公子今日霉事连连,恐怕会遇到侯爷或者老夫人。”然后被凑打一顿狠的。柴子然面色不愉,颇为不快地瞪他:“去去去,谁说你家公子我倒霉事儿多,昨夜虽然碰到墨九君,可他也没把我怎么着,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今早儿我碰到流氓猥琐弟,我指桑骂槐把他不喜的事儿都抖了出来,你又不是没瞧见他那锅底黑脸。”神情愉悦地朝后看了眼敞开的侯府大门,嘴角勾起一抹春风般的笑容:“我猜待会儿出来的会是我阿姐。”远航摇摇头肯定道:“一定不是。”话完规规矩矩地下了石狮子。柴子然还在看那栋朱红色的大门,双眼盯着盯着仿佛能盯出一个漂亮大方的阿姐,语重心长道:“远航,你这就不懂了,人生有黑夜又有黎明,有招人讨厌的王八蛋也有美丽动人的漂亮jiejie。你脑子里别老想着黑面煞星和白脸胖星,不然总是活在水深火热中,那还有什么意思?”远航本不想打碎公子的白日梦,可若是此刻他不打碎公子的白日梦,就怕公子待会儿打碎了他的骨头,膝盖一软地跪地道:“侯爷安好!”身体往后仰,眼睛往后啾的柴子然一个冷战,一双驮在石狮子头的大腿有些抖,颤巍巍地摆正自己的脸,缓慢地扭动脖子,毫无意外地见到一张酷似黑面煞星的脸,浑身一震:“阿阿阿阿哥。”柴子皓四方端正的脸板得极其严肃,瞧见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眼珠子直冒怒火,气指着他的无礼行径,斥道:“滚……下来。”“滚”字刚出,柴子然双腿一抖,果真如一个簸箕般颤颤地从石狮子上滚下来。柴子皓脸上大变,急急地冲上去看不成器的弟弟,见他在府邸门口滚了几下,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气得往他的大腿上重重地踹了脚,大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三天两头出门闯祸,是不是要把你自己的命交代了出去,你才能永远地老实。”柴子然抱着大腿正哎呀哎呀叫痛,虽平日里他这般胡闹,阿哥早就看出他的装模作样,可还是担心地找人扶他进去,这回被他踹了一脚,又听他话里话外的眼中,抱着腿,忍着眼里的水泪花,无辜道:“哥,我没在京都惹事儿。”近日,他都是出了京都惹的。柴子皓见他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心里暗恼,许是出手太过很狠了些,正想去查看他伤口,谁知这混小子刚惹了事儿,居然还不知错在哪儿了,气得在他原有的伤口又踢了一脚,把混小子踢得眼里的水泪花怎么忍也忍不住,疼得直抱着腿在地上打滚。柴子皓听他嗷嗷哭嚎的声音,心里的气顺了些,侧头瞪向远航。远航虽是公子的仆从,可也是侯爷的线人,若是公子有任何惹是生非的念头,都得及时把苗头掐死在摇篮里头,因平日里嘴巴甜,哄得公子晕头转向,避免了许多飞来横祸,也得了侯爷的心喜。这回看侯爷的眼神不善,远航心里一沉,继续苦巴巴地跪地。公子昨日在京都外买了一处宅邸,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