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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夜帝走远,氏雪一股脑把手上的书摞在摇光手上,兴奋的跳到氏霜面前,“jiejie,快让我看看上面写什么了。” 氏霜身子一转闪过她探过来的手,厉声道,“你不想活了?君上刚在上面封了印章,这就是绝密的文件,是你能看得吗?” 氏雪嘟起了嘴,可也知道她jiejie说得没错。“好了好了,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嘟嘟囔囔中,三人又走回了客厅。那里,逐水一个人呆呆坐在沙发上,神情有点黯淡。 “书来啦,书来啦。”氏雪嚷嚷着把花花绿绿的书摆了一茶几。逐水依然心不在焉,冷不丁的,氏雪却把一本书推到她面前。 “看看这本,据说挺不错的。”氏雪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唯一强悍的男人却是个大反派……只怕不是她需要的书。逐水摇摇头,刚想放到一边去,却发现书有点鼓起来,再一看,原来是里面有被折起来的书页。逐水随手翻开,就见有一行字下面被人划出一道痕迹。 要么进坟墓,要么进我的床帏。 ------梵 逐水呆住了,旁边的氏雪还殷切的望着她,“怎么样?” 逐水回过神来,轻轻问道,“有笔么?” ----------------------------------------------------------------------- 诸事安排妥当后,已经离九点不剩几分钟。夜帝这才有空再翻开被送回来的书。书页的另一面是绞刑架阴森可怖的插图,下面也有人写了一行字: “I prefer her much more.” ------华。 夜帝微微一笑,你更喜欢绞刑架么……合上书页。“可怜的孩子,不会写中文么?” 摇光在一边探头探脑,想要看又不敢看。夜帝当然不会满足他的好奇心,只是淡淡道,“她现在怎么样?” 摇光蔫蔫的道,“她说想一个人静静看书,所以氏霜找了一间客房让她待着。” 夜帝出了一下神,摇光已经嘴快的接道,“君上,你说那丫头是不是疯了?这紧急关口,她不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还要看什么爱情。还有,我刚刚经过她门口的时候,听她念念有词,不会真的是受刺激过度了吧?” “她都念些什么?”夜帝淡淡追问。 “谁知道。”摇光耸耸肩,“好像是什么书的人名吧。” 夜帝沉吟。摇光已经叫了起来,“君上,时间到了!” 夜帝抛开瞬间的思虑,眼前,他需要投入的是这一场游戏。 前厅里人头攒动,不过不管是安东尼奥那群人也好,还是奥斯丁也好,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如山。逐水作为被拍卖物品,单独被放在搭好的台子上。她神色漠然,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拍卖仪式由夜帝的护卫天璇主持,他清清嗓子,大声道 ,“今天的拍卖,采取荷兰式拍卖法,也就是由高到低减价拍卖。我方拍卖师会先报出最高条件,然后逐一减低,竞价人如果看到合适的条件,则可举牌应价。最先应价的那个人,就是本轮拍卖的赢家!” 天璇点头示意,摇光大摇大摆的举起第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本人及全家的性命。 场下一片安静,自然没有人应价。天璇再点点头,摇光换上另一块:本人性命。 场下还是没有人举牌。摇光摇摇头,风凉的对逐水道,“看来你魅力也不过如此,没有人肯为你丢掉一条命么。” 逐水淡淡道,“那是自然,因为这里也没有一个人肯让我以命相交的。” 摇光“哼”了一声,手里的牌子依次换过:四肢,眼睛,双腿……。当他举到“左手”时,奥斯丁的手动了动,抓住了牌子,却最终没有举起。安东尼奥肌rou颤动,两只眼睛一直充满怨毒,可是拿牌的手却也始终举不起来。 摇光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这样下去,这个拍卖估计要到‘一根头发丝’才会成交吧?”他正要换上另一块牌子,只听一个声音道,“慢着!”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在了说话人的身上,他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一把夺过离他最近的应价牌,高声道,“我出价。” 摇光把牌子转回来看看,忍不住道,“这上面写得可是三刀六洞,很容易终身残废的,你确定?” 来人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夜帝面前,“君上,上面的那丫头是我的女人。她年少无知,如果不经意冒犯了您,子龙在这里替她赔罪了!”手腕翻转,两把利刃毫不犹豫的插入腿中。 Rule 2.10 That is Whose Heart Being Hurt “狼厉!”逐水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人已经从拍卖台上跳下,一口气冲到他面前。此时,狼厉第二次的两刀也已经深深插入腿中,他咬牙拔刀,鲜血便如泉涌般随着拔出的刀向空中激射。 “不要!”逐水大声叫道,试图阻止他再一次的自残。然而,夜帝手一伸,便将她拦在身边。只是这么一阻挡,狼厉的第三刀已经在她的惨叫声中完成。将利刃往地上一扔,狼厉如释重负的拜倒在地,“子龙多谢君上成全!” 再抬头时,狼厉向逐水露出一个笑容,“小鬼丫头,还不过来。” 逐水扑进他的怀中,抱住他大哭了起来。“你,你这个笨蛋!” 狼厉疼的目龇嘴歪,“靠,你的小鬼丫头,老子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逐水只是不听,在他怀中一边哭,一边抖的像风中的落叶。狼厉无奈,轻轻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就是看着瘆人,其实没事,也一点都不疼。”逐水闻言更是泪如雨下。 “眼泪先收一收,等到他失血过多死了后再哭不迟。”夜帝的声音懒懒响起。 逐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狼厉,站起身来惊惶的四处张望,“医生呢?医生在哪里?” 夜帝挑挑眉,这丫头,几次一条小命悬在半空时,也没见她这么失措过。难道说,真得是关心则乱?心里念头急转,手下却是不慢,只见影光闪闪,几根细如发丝的竹针“嗖嗖”刺入狼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