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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方去服务那些坐在商务舱的保全,自己去头等舱。经验丰富的空姐们, 并不担心要怎么照顾头等舱的那位女士,即使她看起来生人勿进,不是很好相处。但是她们很害怕那些彪形大汉,那些人看起来光外表就危险的多。 乘务长拉开门帘进来,看着两人头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压低声音呵斥“还在这里做什么!”说着直接让两人都出去,板着脸让她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头等舱我去,这边你们仔细一点,有摩擦能忍则忍,真出了事,我害怕你们不是丢了工作,而是丢了命!” 两人更害怕了,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想动,飞机颠簸了一下,耳机里传来副机长的声音,乘务长拉着帘子的手一顿,眉头皱起,想要拿起飞机上的广播,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告知,一共也没几个人,万一在惹出什么事情来。一巴掌一个把站在原地的两人推出去,告诉她们去通知乘客,自己抬脚往头等舱走。 金积玉正在看邮件,这个邮箱是专门留给为界树收集万物的生物公司的,每两年会统计一份已经到手的资源名单,发到这个邮箱里,如果幸运,她可以拿到这些东西,界树结果的时间能往前推进一大步,如果不幸,就只能等着了。 乘务长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到金积玉的位置前,被一位妆容精致,眼角的细纹却还是能看得出来年纪的女士拦住,脸上带着商务专用浅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询问她要做什么。一分钟之后点点头,示意她们知道了,多谢乘务长的告知。 本田有香一直看着乘务长拉上帘子出去,压着包臀裙半蹲在金积玉的旁边,轻声开口“大小姐。。”飞机猛的颠簸了一下,桌上的笔记本飞起,急忙用手抓住按在地上,险些被笔记本砸在她的脸上。 本田有香其实和这位大小姐不熟悉,准确的说,这飞机上,就没有几个和这位山口家的大小姐熟悉的人,但是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是见过这位的。他们都是活过了那场山口家的内部清洗,一路走到现在的老人。 听从山口凛人的命令过来见到人的时候,本田有香自己都很惊讶,她以为十年前的那件事让这对兄妹彻底撕破脸,没想到两个人好像都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反而是他们下面的人,搞不懂这两位在玩什么。 “回去坐着。”金积玉看着窗边大片大片的乌云,不太确定这是意外,还是她等的人终于来了。海难她经历过,坠机她还没试过呢。只是希望这家伙不要太傻,阿澈可是还留在巧国,没有灵魂契约,世界意志不会知道阿澈对自己的意义,就算这个时候赶走她,她也能找机会回来这里。 鸿尧是界树的枝桠,界树只有在满树结满果实,化身一个新的宇宙时才会死去,或者说换另外一个方式存活在世界上。界树只要不死,作为枝桠的鸿尧就是不死的。这也是鸿尧想要把世界意志逼出来的原因,她必须要和这里的世界意志站一场,知道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强,才能判断之后的路要怎么走。 鸿尧现在对人类的想法没兴趣,她既然是道,那就只做道就可以了。什么巧国,什么麒麟,什么常世,什么贤王都没意思,她只是要去给自己的愚蠢善后,仅此而已。 机舱内的颠簸越来越多,十分钟后氧气罩从头顶弹到座位上,广播响起急促的警告,一向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群也不免sao乱起来,本田有香卡着氧气罩艰难的回头,却看到她关注的对象,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反而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大小姐都没乱,她乱什么,要论活着能享受到的东西,她压根就没办法和这位比。 剧烈的颠簸之后,飞机平稳了,广播里的声音也消失,人群还没来得急松一口气,突然感觉整个身体往左偏移,固定在桌子上的酒杯直接飞出去,砸在地上,金积玉解开安全带站起身,她等的东西来了。 力量从眉心往下蔓延,整个身体如同被流光打磨,衣物被一点点腐蚀,金积玉,不对,应该叫鸿尧,黑色的长发头根部开始蜕变,墨绿色的发丝快速像下攀爬,越过腰身、臀部、小腿、脚踝,一直蔓延到地上还未停止,像是不停生长的藤蔓,只要有足够的养分,就能爬满整个机舱。 本田有香罩着呼吸器无声的尖叫,这像大变活人一样的场景实在超出她过去五十年,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眼前的人甚至压根不像个人类,皮肤白的吓人,那根本不像是人类应该有的样子,一丝纹路都没有,弯曲的手肘光滑如镜面,双手一节一节的,一点都不像被皮肤包裹,更像是被雕刻成那样,像极了冰冷的玉石。 骨头断裂的咔哒声在本田有香耳边响起,几乎眨眼的瞬间,眼前的人长高了,高跟鞋被不知名的力量腐蚀一空,赤脚踩在地上的玉足,宛如放在展厅内的艺术品,只要看着,就能让人想象,拥有它的主人,会有多么让人心折。 脸上的五官满满隐去,人rou和骨骼都变成了柔软的橡皮泥,画面瘆人无比,仿佛有一双手,在重新塑造那张脸。凌厉眉峰变的舒缓,鼻梁的山根笔直,象征着无情的薄唇变得丰润,圆圆的鹅蛋脸越发的柔和,只是看着那张脸,便会不自觉的想起万物复苏的春天,到处充满着生命的欢唱。 可是那双眼睛打破了一切,幽深墨绿和发色一样的眼睛,本田有香只是被那双眼睛扫过,仿佛就看到了死亡的尽头,又好像知道了活着的意义,怎么会有人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呢,把一切的生机都毁于一旦,春风过后仿佛就是冬天,万物没有夏秋,没有生机,没有希望。 仅凭一双眼睛,五官来带的所有让人亲近的好感,都能被吓的倒退三尺,看起来极不协调,可是莫名又觉得,那双眼睛天生就应该长在那张脸上,相互矛盾,相互妥协,让人止不住的想要亲近,又因为心底的恐惧,只能远远观赏。 两百年没有用过自己身体的鸿尧,忍不住满足的叹息一声,到底还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更舒服。□□的身体微微的有些不习惯,眼角微微眯起,一件光滑的长袍突兀的穿在身上,那东西越来越近了,压制她的力量也在慢慢的减弱。 抬起手,微微动了动手指,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两三下张合之后,手掌虚虚的握着什么,霞光一闪,鸿尧手中多了一节玉白色的枝桠,这根精雕细琢的树梢刚刚被折下,薄如蝉翼的小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还在来回摇晃,牢牢的贴在枝条上,不愿意落下。 鸿尧抬起树枝,摘下一朵花含在嘴里,慢慢的舔舐咀嚼,评价了一下久违的口感“一如既往的难吃。”她都不记得,她在界树里的时候,吃了多少朵花了,雌雄莫辨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鸿尧,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