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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面容上,长长睫毛正安静的垂下,青年身形本来就是有些瘦弱的,此刻又缩成一团,再加上安安静静的睡姿,如果不是柏泽庭走到了他面前,也许还真的发现不了他。该叫醒他的,可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柏泽庭突然又不想这么做了。他坐在了沙发上,微微垂眼望着青年。他长得很好看,眼睛总像是泛着水润,望着人时无辜又满是纯粹,可能是因为被娇养着长大的缘故,像是小鹿一样的好骗。谢木这样的性格,无论放在哪里都会很讨人喜欢,可偏偏,他遇上了柏泽庭。柏泽庭自己在地狱中长大,最看不惯的,就是谢木这样,娇娇弱弱,被捧着长大,像是轻轻用力就能被掐断根茎的植物。他对着沉睡的青年,缓缓伸出了手,修长指尖,点在了谢木的唇上。软软的,带着润红。谢木真的很傻,两人从恋爱到结婚,他一次都没有亲过他,如果是别人也许早就发现了不对,可就只有这个傻子,还傻乎乎的相信着他只是讨厌接吻。怎么会有这么好骗的人呢。柏泽庭的手指一点点碾磨着手下的唇,看着它被压出白色,又在自己松开后颜色比之前变得更加红润。这张脸,和他搜出来的那个男人,真的很像。他轻轻挑眉,俯下身,将自己仿佛永远都没多少热气的唇,贴在了青年唇上。真的很好奇。如果身下人知道了他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会有什么反应呢。是会崩溃,还是无助?真是,期待呐。第89章人妻(3)柏泽庭起身时,谢木更是如同软成了一团一般,仰躺在沙发上,好看的脸上满是红晕,因为刚才柏泽庭的动作,身上的衣服也略微往下了一点,看着又诱人了几分。青年的声音甚至都有些喘息,带着一丝的甜,“泽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当谢木看过来的时候,那原本就水润的眸子立刻就像是钩子一样,钩的男人的眸子更加暗沉了几分。青年完全没有察觉,还带着没有睡醒的困意,迷迷糊糊的要起身,一边起来,那水润的眸子一边嘟囔着,“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就没有……”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顺手伸出手去摸了摸头。柏泽庭很久没有这种舒服到整个人都仿佛平和下来的时候了,印象中,上一次还是上学的时候,一个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看不起因为营养不|良而虽然长得高却瘦弱不已的柏泽庭,带着人一起搞一些小孩子才玩的把戏,商量着要将柏泽庭这个成绩好受女生欢迎的家伙关在厕所好好教训一顿。在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之前,柏泽庭只是使了小小的手段,那名自持人高马大的同学就因为打篮球时候惹怒了高年级学生而被暴打了一顿,自此在班级中再也没了以往一呼百应的威望。那是柏泽庭第一次用手段算计人,但绝不是最后一次,直到现在,他想起那个高高大大的家伙狼狈的带着打石膏的手坐在最后一排蔫头蔫脑的样子,心中还是会一阵畅快。从那天起,柏泽庭终于认识到了真正的自己,他根本就不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那个真正的自己,比起学校里最不被人喜欢的坏学生都要残暴一万倍。他并不厌恶这样的自己,相反,柏泽庭很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受拘束,想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他有能力。只是柏泽庭知道,人们喜欢的并不是那样的人,即使每个人心目中都有自私,不耐,每个人都有着阴暗面,但他们都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人,温柔,善良,成绩好,乐于助人。在他还需要这些人的支持时,他不介意伪装出他们想要的样子来获取支持。而等到他不再需要这些支持时,那些伪装,自然也就没什么用了。就像是曾经,他可以对着谢木留着几分温柔,可在现在,谢家几乎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轻轻一推,这个曾经在很多人眼中是个庞然大物的大家族就会倒下时,柏泽庭就不需要再以那种温柔姿态来对待自己的伴侣了。他有些好奇,当谢木发现了态度突然转变的他,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很愤怒吧,毕竟是谢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少爷,说不定,还要哭着回家去求谢家人做主。“呃……”柏泽庭修长的手,放在了谢木纤细的脖子上。他几乎要掐上去,不为别的,只为用着这样乖巧视线看着自己的青年。手落在上面时,柏泽庭才意识到自己想要干什么,他有些心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即使一直以来都想要报复谢家,但也不至于有亲手掐死谢木这个想法。青年的眸子依旧水润,正在乖乖的望着柏泽庭,刚才睡醒的困意引得一些泪水露了出来,他完全不知道,他完全信赖的人刚才险些掐死他。柏泽庭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惊疑不定表露出来,他轻轻伸出手,将青年眼角的泪点了一些下来,望着那低泪水,唇角露出了些许笑意。“甜的。”男人凑到了青年耳边,低沉的磁性声音轻声说着,“但我知道,你别的地方,更加甜。”轰——从未听过的情话让青年原本就红的脸蛋更加是爆红起来,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感觉今天的爱人不太一样,无论是神色,还是说出来的话,都让谢木无所适从。很害羞了,可那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比女孩子还要好看的眼却依旧在紧紧的盯着上方恋人。柏泽庭从前在床上时从来都是公事公办,为了敷衍而随意的做几下了事,因为母亲从事行业的关系,小时候的他在不足四十平米的低矮出租屋中见到了不少这样的事,有和母亲从事同样行业的女人,还有各种各样的男人,更多的,还是亲眼见到亲生母亲在如何工作他觉得恶心,这可能也是柏泽庭为什么和自己的母亲并不如何亲密的原因。那样原始的动作,男人的声音,女人矫揉做作一听就是装出来的声音,都让柏泽庭感到恶心。他不喜欢做这种事,这只是为了繁衍,就跟他的亲生父亲一样。柏泽庭以前想过,他绝对不会变成亲生父亲那样的人,为了得到自然生产的孩子,不惜抛弃自己的亲生骨rou,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早就在他知道之前死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不,即使是他已经死了,柏泽庭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放过他。不是因为想要得到父亲,而是因为被像是垃圾一样的抛弃,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这样对待自己,即使那个男人死了,也还有他的儿子在,也还有他的整个家族。称不上是复仇,只是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