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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哦,是浩远的同学。”韩浩轩说道,“我们今天......本来约了一起吃饭的,爸,浩远他怎么样了?”大伯坐到了椅子上:“郑局刚走,”他抬头看了看守在门口的铁男等几个人,“说是他们今天抓抢劫惯犯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几个卖毒品的,没想到,他们身上竟然有枪......小远肚子被打中了,医生说挺危险的......”突然,江艺哲站了起来,向手术室的大门走去。江轩马上起身拦住自己的弟弟,低声说道:“小哲,你干嘛?”江艺哲并没有看任何人,茫然地说:“我得进去陪着他......”是啊,江艺哲觉得此刻,他必须得跟韩浩远在一起,寸步都不能离开,错过了的那些时间和空间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如果再没有了以后,他确信自己活不下去。“你先冷静下。”江轩还是拽着他的胳膊,毕竟,旁边的家人和同事都在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这个失魂落魄地出现在这里的年轻人。韩浩轩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来介绍自己和弟弟的爱人,他赶紧坐过去,让江艺哲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安慰地说道:“浩远就是受了点伤,做完手术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你别太担心。”韩浩远是在手术后的第二天醒过来的,巧的是他醒的那一刻,几乎所有该在和不该在的人都挤在病房里。刚刚赶过来的大伯母坐在一边抹着眼泪,另外一边坐了大伯父和两个副队,他们是代表警队过来看望的,再加上站着的铁男,韩浩轩和江艺哲。韩浩远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是江艺哲先发现的,可是现在的江艺哲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空白和失魂落魄,又回到了沉稳冷静的面目,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只不过是一个比较要好的同学而已,特别是还有长辈在场的情况之下,他轻轻地说了句“他的眼睛动了”。一群人便围了过去。江艺哲站在床边,他看到对方睁开了眼睛,大概在努力辨认所看到的人,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然后抬头张望,看到了江艺哲。韩浩远努力抬手,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身,看到爱人透过来的目光,此刻的江艺哲也顾不上谁在谁不在了,他跪到病床边握住了这家伙的手。韩浩远带着笑容艰难地开口:“好险啊,差点......就又见不到你了......”韩浩轩抬头看自己的爸爸和其他人,同样的疑问表情让他有点紧张,幸好,这会儿铁男去把医生叫了过来,大家都准备出病房让医生做检查,韩浩远却怎么也不肯放开握着江艺哲的手。年轻的医生淡淡地说:“留下一个吧,没关系。”医院的走廊里,警队里的人都已经回去了,只留下了家人。大伯来回踱着步,最后终于在自己儿子面前停了下来:“那个江艺哲......”韩浩轩拉过一边的江轩:“爸,这是我女朋友江轩,本来想下周跟浩远一块回家的时候再正式介绍给您跟妈认识来着,江艺哲是她弟弟。”老爷子看出儿子在故意打哈哈,想了想没多说什么。“我刚出事儿那会儿,你怕没怕?”五天之后,韩浩远的气色好了不少,而这几天,也基本上是江艺哲在这守着,大伯母倒是来待过一天,但毕竟老人年纪大了,韩浩轩又把她送回了林城老家。江艺哲拿毛巾给对方擦着胳膊:“没怕,我又不是女的。”他忽略了自己那一个多小时的空白。韩浩远有点失望:“你就嘴硬吧,中枪的那一刻我想的就是:坏了,刚刚跟江艺哲在一起呢!”“放心,如果你真走了,我陪你,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江艺哲淡淡地说。韩浩远没了声音,握起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怎么办?现在,我就想要你。”半分钟之后,才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江艺哲有点哭笑不得,十年不见,这家伙的脸皮竟然长厚了这么多。这里是私人病房,而且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来。江艺哲往前挪了挪身子,捧起对方的脸吻了上去,他不敢靠的太近,怕碰到对方的伤口,只是轻轻地吮吸着对方的唇舌。韩浩远被他吻得起了反应,挪动着身子想要去脱江艺哲的衣服。“stop!”江艺哲慌忙制止,“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有动作和反应。”“那你还吻我?”韩浩远有点急。江艺哲:“想你了!”韩浩远双手捧住对方的脸,轻轻抚摸着:“江艺哲,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怎么那么喜欢你?”韩浩远出院之后是一定要住到江艺哲那里的,而这一点,韩家大伯也是必须要知道的,那么,韩浩远为什么要住到自己的同学家里,是应该给大伯一个合理解释的。韩浩远最后决定自己来解决这件事。出院前一天,大伯一个人来到医院,今天本来是浩轩来陪床的,江艺哲公司这两天有个大项目,走不开。而浩轩也要回家去准备注册结婚的事情,大伯也要解决前一段时间留下来的疑问。韩浩远精神好了很多,大伯到的时候他正在跟江艺哲打电话商量换窗帘的事情。挂了电话面对养育自己的伯父,韩浩远鼓足了勇气:“您有什么话问就好,您知道的,我把您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人生中重大的事情不会对您有所隐瞒。”大伯看着他:“那你说吧,我听。”男人间心领神会的对话不需要拖泥带水,大伯一向是个干脆的人。韩浩远:“您还记得当年高考我突然选了公安大学的事情吗?”大伯点头表示有这回事儿。韩浩远仿佛也被记忆拉回了过去:“那是我最迷茫和害怕的时刻。您知道的,我这个人,看起来也许不太着调,而其实,是比较本分老实的。那个时候,我是喜欢江艺哲,但也很清楚,我们都是男的,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而且发生了同学跳楼的事情,以及后来,我们两个人之间也有些误会,于是我逃了,很没种的离开了他,在他一心盼着我考去申城的时候”大伯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我记得,你去报到之后,确实有个男孩子来找过你,就是他?”韩浩远:“嗯,我逃开了将近十年,却发现根本无法接受别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也许是因为我习惯了这个人吧,现在,我特别庆幸,还能重新把他找回来,否则,我觉得我可能一直都会是一个人。”虽然话里明显带着让人误解的威胁意味,大伯却并没有太在意,他只是想到了他所能预料到的:“那个男的家人呢?人家能接受你们在一起?”韩浩远顿了顿,错综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