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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揽过东方乐月。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问道。 这近二十天以来,身边的这个女子身居狱中,却像是居于深阁苑落。 处变不惊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而且还是这般地从容不迫。 他吃不惯牢狱里的饭菜,住不惯阴暗破落的牢狱。 她却笑着点头,赞着这里挺不错,闲适如春日出游,指点繁盛花木。 东方乐月闻言,眨着眼睛问道:“这些很难吗?” 很难吗? 不知死生和未来,却一直闲适着从容着坦然着。 不难吗? “乐月以前吃过很多苦吗?”景华问道。 苦吗? 刚从楚国逃出了的时候和落月相依为命,两个孤身的女孩子无依无靠受人欺凌,最可怜的时候她发了烧,几日找不到吃的,落月跪在街头乞讨。 苦吗? 落月摇着头抱着她说道:“活着,就不苦。” 因为还有很多人连命都没了,她们还活着,苦,也是不苦。 东方乐月娇笑:“这世上哪有什么苦?最苦不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是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人就是该对你好的,苦不苦,不过一念之差。” 景华望着怀里的东方乐月,她在笑啊,笑得那么甜腻妩媚动人,即便说的是世态炎凉。 “的确,没什么苦的。”景华说道,“毕竟,我还有你。” 东方乐月闻言,神情不着痕迹地错愕。 她笑了笑。 “对呀,至少现在,我们还有彼此。” 牢狱的门在此刻打开。 “林王有令,放你们离开。” …… 临秋城墙之上,萧嵘负手,目送着景华和羽眠离开。 身后传来冷然声音:“这下,你该给孤解毒了。” “急什么?”萧嵘望着人影渐行渐远,直到化作黑点消失。 宁儿,我救出他们了呢,我做到了呢。 他露齿一笑。 我就知道我是天下无双的厉害。 他们走了。 然后……他要怎么脱身呢? 萧嵘回头:“林王殿下可知,你中的是天下奇毒——鸩羽。” 他摊了摊手,坦白道:“我解不了。” 林王面容一瞬失色,目眦尽裂。 他的话音颤抖。 “你……你在耍孤?!”他指着萧嵘怒声喝到,“孤现在便杀了你!” 他转身,四下匆忙一望,拉住城头一个侍卫,伸手夺下他腰间的长剑直直朝着萧嵘刺去。 萧嵘叹了声。 果然是疯了。 也对,给了希望之后再生生扼杀,的确足够残忍。 他一步未动,静立城墙之上。 林王握剑刺来,萧嵘只伸手一阻,他的长剑便跌落在地上。 “一个将死之人,就不要再行血腥之事了。”萧嵘说道。 林王右手颤着,颤抖从右手蔓延全身,如坠黄泉。 四处,城头的侍卫聚了过来,匆忙中扶住林王,持剑齐刷刷对着萧嵘。 萧嵘无奈地摇了摇头。 “别这么凶啊。”他吹了吹额头的碎发,望着反射冰冷光泽的利刃。 “我是治不了。”他望着林王撇了撇嘴,“可是,我知道怎么治。” 他望着林王笑了笑:“林王殿下想听吗?” 萧嵘望着林王,目光闪烁。 大概,距毒发,只剩九天了。 是时候给他最后的希望,然后静静看着他绝望了。 然后,他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 他可以去找她了呢。 也不知道她的婚退了没有。 …… …… “砸!”罗老二叉着腰,“统统给我砸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敢躲着我!” 几个混混手持粗棍,三下两下踹开了愚生家的门。 院中愚生刚编好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几个竹篓被砸得稀烂。 愚生正在立在庖厨中。 因为她答应了,她不装了,她在内堂里整理仪容。 他的心里忽的有些好奇。 便听见门被砸开的声响,抬头望去,便见院里一阵乱砸。 罗老二手持棍子,小眼中挤出凶光,立在院里吼道:“方妍!你给老子滚出来!竟然他娘的敢耍老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小妍,姓方。 愚生皱了皱眉,有些心疼地望着院里的竹篓。 便见日光倾泻如羽。 一个女孩子身穿青色齐胸襦裙,长发披散垂在腰际,尾端被一根青色发带闲闲束起,随着女子跳动的步伐轻轻地晃。 她的面容白皙如玉,粉黛不施,却越发衬得一对瞳子如天上繁星般清亮。 荆长宁有些小心地提起裙摆,迈出门槛。 抬眸望向现在院中凶神恶煞的罗老二。 “你们是来打架的吗?”她微侧脸容,有些好奇问道。 ☆、第96章 欢迎来打架(一更求首订!) 像是清风拂面,微微有些顽泼狡黠。 不是蜀锦或是云缎,没有华丽的花纹彩绣,只是最最普通的布缎,却倒是衬得她如清水芙蓉般清澈明丽。 只是,愚生忽的觉得眼前的女孩子有点可爱。 一群混混持着粗棍凶神恶煞,她微侧着脸容,好奇地问道。 你们是来打架的吗? 不知为何,从好奇里面,似乎还有一种兴奋。 是的,兴奋! 然后他便看见眼前的女孩子捋起了袖子。 没错,捋起了袖子! 荆长宁捋起了袖子,四下望了眼。 微微眨着眼睛沉思了会。 然后她回头走进了内堂。 罗老二怔怔地望着荆长宁的背影,揉了揉眼睛。 “这,这是天仙下凡了吗?”他木然道。 和眼前这个女子相比,小妍那种货色他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他咕噜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愚生好奇地望着荆长宁,她回去做什么? 当然不会是怕了,哪里会有人怕了还眼睛亮晶晶地能发出光来。 荆长宁进了内堂,四下暼了眼。 小妍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眼便望见了荆长宁的面容。 刚刚她是背对着自己打扮的,她还没有看见她的脸。 这一照面,小妍一瞬愣怔了。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会这么好看!她算什么东西!她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小妍目光含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们是冲我来的,要不,你们把我交出去吧,要不然会连累生哥哥的。” 荆长宁目光略过小妍,似是根本就没有看见她。 她的目光放在了愚生的书案上。 书案很窄,没有了那几本书更显空落。 荆长宁伸手掂量了下,便抬了起来。 她笑了笑。 愚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