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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栋被她说中了,老大不高兴,瞄瞄外面的祁峰和顾呈:“他们哪里能保护你啊,我看都不怎么上心!” 郗清指了一下院门:“瞧,这位肯定上心。” 来的是司马瑨,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几个仆人,每个人都搬了只箱子。 白檀一见他脸色就不好看了。 呵呵,还有脸出现! “殿下这是要搬家不成?”她立在廊下,一副不欢迎的架势。 司马瑨走到她跟前来,旁边几人立即弹开,退避三舍。 “恩师险些出事是本王之责,本王想请恩师过府是不可能了,毕竟这里还有师弟妹们要教导,所以本王只能纡尊降贵来此护卫恩师了。” 白檀眼皮突突的跳:“不大好吧,毕竟殿下与为师年岁相当,住在一起未免会惹人诟病。” 司马瑨不以为意:“恩师不是一直希望本王尊师重道么?本王真尊师重道了,怎么恩师又不乐意了?” “……”他说什么?他还有脸说尊师重道! 白檀差点没被他气得呕血,眼睁睁地看着他进了后院,居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呐!!! 白栋又按捺不住了,不过是谢了他一下而已,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正撸着袖子要追上去,郗清一把拽住了他:“你觉得我也住这儿怎么样?你看我与你阿姊从小就认识了,我做你姐夫如何?来来弟弟,叫一声姐夫听听。” 白栋气得推他:“谁是你弟弟,你走开,你才配不上我家阿姊!” “我哪里配不上了?” “你……你见谁都调戏!” “胡说!我怎么是那种人呢!”郗清转头看向无垢:“对吧无垢?要不我娶你吧?” 无垢默默挪到陈凝身边:“道长,您那儿还收女弟子不?” 陈凝呼了声“无量天尊”:“姑娘,你这情况贫道是帮不了忙了,你得去寺庙才行。” ☆、第22章 承认 白檀心烦,没人知道她的痛苦。 她被学生给强吻了,还不能说出去,那群烦人精居然还插科打诨,谁也不能帮她阻止这煞神入住。 最后她将这几个混账全都轰了出去才算完。 无垢的内心才是最崩溃的,以前她还能在前院活动活动,后来司马瑨出现时她只能在后院活动。这下好了,她只能在厨娘的厨房里活动了。 厨娘一边做饭还一边抖抖索索:“你说凌都王喜欢什么口味啊?我烧咸了或者淡了会不会没命啊?” 无垢无言以对,要不她真去寺庙出家得了。 结果厨娘的担心很快就解决了,因为司马瑨将府邸里的厨子招了过来,她基本上没事干了。 白檀对司马瑨公然入住的行为虽然抵触,但对他提供的美食不抵触,几顿饭下来已经从积极反对变成了无视态度。 好在司马瑨大部分时间都独自在房中处理军务,眼不见为净。 没两日,授课恢复了,学生们也都回来上课了。 大家对刺客一事的热情正处于高涨之时,课间讨论的津津有味。 “谁会害师尊啊?” “肯定是凌都王得罪的人啊,他杀了那么多人,有仇家也不意外。” “唉,师尊怎么偏偏收了他这样的学生嘛。” “好在师尊没事,否则此事必然要怪在凌都王身上!” 周止从窗外收回目光,好心提醒大家:“你们看外面那是谁?” 众人齐齐转头,司马瑨正好从院中经过,出了院门。 “……刚才我们讨论的是哪首诗词来着?” “对对,是哪首来着?” 众人疯狂埋头翻书。 年关近了,藩王们却都还留在都城,只因为这案子事关重大,司马玹下令所有在乐游苑内出现过的人都不得擅自离开都城。 当然司马瑨除外,他在东山的事已经被学生们传开了。 白檀收到消息的时候悔恨地想撞墙。 怎么就没想到要提醒学生们不能对外说呢! 悔之晚矣。 这事一旦传开影响就很微妙了。 郗清傍晚回府,路上竟然撞见了白仰堂,看他样子好像还是特地等着他的。 二人交谈了一番,郗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特地赶来了东山。 学生们刚刚下学,司马瑨不知所踪,白檀落得清闲,在屋子里自己跟自己下棋。 郗清走进去张口便道:“哎,你父亲今日居然来找我说情来了,劝你回去呢。” 白檀头也不抬地道:“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看你父亲的模样,倒是挺有诚意,一来是此番刺客的事闹的颇大,陛下也很重视,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表态就不对了。二来也是顾及你的清誉,毕竟你和凌都王不像和其他学生,岁数太接近,男未婚女未嫁,确实不妥。” 白檀讶异地看向他:“你还真是来做说客的啊?” 郗清笑嘻嘻地摇头:“怎么会呢,我答应给他传话啊,就这些,都传完了,你看着办呗。” 白檀很干脆:“不回。” 郗清在她对面坐下,忽然来了好奇心:“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为何当初要离家呢?你跟你父亲到底怎么了?” 白檀手中落下一子:“也没什么,无外乎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幼年时她父亲教她读书识字,总是强调文以显心,可后来他自己却在家族利益上越走越远。 他要的是能够入仕的家族帮手,但她是女子,纵然有再响的才名又有何用。所以他宁愿将这个女儿作为联姻的工具来用,也好过摆着个才名在那里受人敬仰。 这么一想,倒宁愿清誉毁了算了,也正好断了他那些念头。 司马瑨今日特地去了一趟廷尉。 他名声在外,是不可能主理此案的,明面上此案由廷尉在审,谢太尉一手督办。他过来不过是询问一下进展,顺便透露些线索。 当日他早有所准备,此番要揪出幕后主使是势在必行的事,眼下事情进展到现在,已经渐渐有了眉目。 自廷尉出来,再去秦淮河畔,发现河面上已经结了冰,那栋停靠在岸边的画舫便成了静止的一座楼台。 舱内的王焕之今日敷米分饰面,颇为讲究,坐在案后给他添了盏茶道:“殿下让我去查的事已经查到了,我朝还真有个喜爱钻研古文字体的藩王。” 司马瑨从厚厚的大氅中探出手指接了茶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