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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皮,血rou模糊。 身后便是无底深渊,只要再退一步,便会坠入万丈悬崖。 一支锋芒的剑不知何时从暗处直直冲她而来,她压抑在喉咙里,上官青潋从不远处提剑而来,再一步,只要再一步,可剑已经刺入她的心口,她失力往后倒去。 是万丈悬崖。 “顾辞,醒醒,”上官青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空灵而悠远,“顾辞。” 一声呼唤似乎将她从深渊里救出来,她顿时一震,惊吓的将禁闭的双眼猛然睁开。 烛光摇曳,陌生的纱帐在她眼前。 已经从树林里出来了? “顾辞。”上官青潋又唤她,嗓音夹杂了太多的情绪,把失神的她拉回来。 顾辞慢慢偏头,映入眼帘是上官青潋坐在床沿,他眉心皱成一片山川,面色担忧。 “在哪呢?”出声几不可闻。 上官青潋似乎松了一口气,依旧紧紧卧着她的手,轻声说,“你睡了一天,我们到了客栈,大夫看过你的伤势了,要静养一段日子。” 顾辞眼神有些涣散,哦了一声,吸气的时候伤口似被一双手揪住,疼得她冷汗直落。 “忍忍,伤口不深,就是疼些。”上官青潋伸手从一旁的小几端过一个瓷碗,里面是清淡小粥,“先吃点粥垫垫肚子,再喝药。” 上官青潋的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动作也是极其轻柔,舀了粥递到顾辞嘴边。 顾辞双唇干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感盖过了其他,一天没有进食也不觉得饿,但还是顺从的张开嘴让温热的粥渡到口中。 上官青潋就这样喂了小半碗才罢休,又依照同样的方式喂了药,给顾辞掖好被子,安安静静的陪着她。 顾辞睡了一天一夜,又或者说是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会子就是想睡死过去来忽略这疼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意识清醒的承受着这铺天盖地的痛楚。 上官青潋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话,“想不想吃点酸果子去去口中的苦?” 顾辞摇摇头,露出个惨白的笑容,“你这是在哄我?” “是啊,”上官青潋不否认,“只要你好受些,想怎么哄着都成。” “那,”顾辞偏头看着他,“你别自责,我就不疼了。” 上官青潋目光一滞,握着她的力度紧了些。 顾辞继续说,“答不答应?” 她如何看不出来,上官青潋眼里的情绪,想来他是为不能救自己而自责,但昨夜的情势,怎么说她多多少少都要损伤,现在这样子,捡回一条命,还是轻的。 若不是有上官青潋奋力一剑刺杀了黑衣人,想必现在成为剑下亡魂的就是她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谈论什么疼不疼呢? 上官青潋久久沉默,只是用力握着她的手,末了,低头与她额抵额,闭了眼,轻言,“嗯,答应,怎样都答应。” 顾辞这会子心情有些好了,若不是怕大动作会牵动伤口,她真想伸手抱抱上官青潋。 可惜了,她哀怨的叹口气,抱不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得不告诉你们.....往后基本都是虐的了 ☆、我只怕无能为力 顾辞熬到半夜才又睡去,期间,上官青潋自是一直陪在床前,等她再醒过来,房里不见上官青潋,反倒是叶席正坐在桌旁闭眼休息。 听见声响,他瞬间就睁开眼。 顾辞下意识去寻上官青潋的身影,叶席看出他的意图,缓声道,“他去医馆询问你的伤势。” 顾辞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叶席摇摇头,“不必这么防着我,我还不会做出些趁人之危的事情来。” 顾辞深吸一口气缓解痛楚,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席不置可否,起身踱步过来,“坐起来吧,别躺坏了。” 说着伸手去扶顾辞,顾辞一动扯到伤口,嘶的一声,叶席动作停下来,急道,“怎么了?” 顾辞摇头表示无事,费力的用手肘撑着起身,想到什么,也顺带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身体,叶席但看不语。 “什么时辰了?”虽是疼,但到底缓过劲来,顾辞看向窗外。 “午时过三刻,”叶席把枕头垫在顾辞身后,“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端上来。” 顾辞饿久了,现下肚里空空,口中又苦涩,自是想吃些入味的来缓解,但叶席顾忌着她的伤口,只是吩咐下去,命人端了燕窝粥上来。 他想喂顾辞的时候,顾辞慢慢伸出手接过瓷碗,拿在手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叶席拉了椅子过来坐在床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了好半晌,眼神有些复杂,“你究竟得罪了谁,下这么大的狠手要你的命?” 顾辞一口粥含在嘴里还没有咽下去,抬眼看向叶席,末了,道,“我不知道。” 也不是不知道,或者说,还在猜测。 最坏的结果就是她在戚后那里败露,戚后想要她的命,但她想不出来会有谁怀疑她。 已经近半个月没有得到戚后的指示了,随着时日方流逝她的心慌也越来越重,若真是戚后,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顾辞。”叶席的声音把她唤回来。 顾辞这才想起把嘴里的一口粥咽下去,有些急道,“什么时候可以启程?” 她等不了,甚至是惊慌,想要快些回到鹿都,将一切事情弄明白。 “你伤还没有好,就想着走?”叶席不同意的看着她,皱眉。 顾辞捏着碗,近来这段日子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心慌,偶尔还会做噩梦,倒不是她杞人忧天,而是最近许多事情都超出她的预料。 如今她人不在鹿都,又收不到消息,不知道鹿都的情势如何。 而让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顾澈等人,临走之前,祁楚曾经许诺一定会在她离开的这段时日护他们周求,可离开的日子越久,她对顾澈他们的牵挂就越重。 叶席见顾辞不说话,也不再喝粥,叹了口气,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瓷碗,说,“吃不下就别吃了。” 顾辞心神恍惚,说了声多谢。 “你什么什么走?” 叶席把瓷碗收好,微愕,“赶我出去?” “不是,”顾辞偏头扯了扯唇角,“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去鹿都。” 现下她身上负伤,也无需拖累叶席的路程。 叶席一笑,“我不急,等你伤见好,我们再一同上路。” 不急,顾辞却是急了,“不必等我,你们先去。” 因为激动,她甚至咳嗽而牵动伤口,疼得额头冷汗又落。 “你激动个什么劲,”叶席不满的皱眉,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为她顺气,只得起身去倒水,“也就几日,你难不成还以为个把月。” 顾辞喝了水,又缓了一会,气息才平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