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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玉碗,夏溶月端起大口咽了下去,就着白莲的手咬下一块蜜饯,去了苦味。 服侍她睡下,白莲又搬来一床棉被,给夏溶月铺好:“宫里还没有烧炭,所以咱们宫中冷了些,王妃先忍忍,再过几日就该派炭了。” 在晋王府上,入秋刚凉屋内就会烧炭,以至于这个秋季夏溶月觉得格外的冷。 “没事。”夏溶月淡淡道,接过白莲递过来的汤婆子,“我捂一捂,明日就该好了。” 手上的温暖,叫她暂时忘却了身上的寒意。 白莲和聊云退下,放下帘子,在外头守着。今夜,注定了又是个不眠夜。 只是,不知道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同样难眠。 秋季落水,终究还是落下了毛病,病好后,夏溶月极其怕凉,稍有些受寒,就容易伤风。 )下读.,,。 第474章 自己拿主意 丫鬟们勤快地扫着积雪,露出白雪下黝青色的石壁。 一个粉袄丫鬟小声道:“听说那位娘娘又病了。” “我瞧着她的身子倒还好,只是气色颓丧。”另一橙袄丫鬟道,“今儿皇上又驳回了晋王爷回京的奏折。” “嘘,这话小声说。”那粉袄丫鬟压低了声音,“你说,为何晋王妃要独自留在京里,而晋王爷却被留在江南?” “谁知道呢?”橙袄丫鬟小声嘀咕,“我听人说,晋王妃和恭王爷有些不正当。” 粉袄丫鬟白了脸,忙左右张望,瞧见左右无人,才道:“这话不能乱说,要是被人听去了,是要杀头的。” “怕什么。”橙袄丫鬟笑,“此处又没有旁人,只有咱俩。” 她蹭到粉袄丫鬟身边,“你可不知,当日我可是亲眼见着的。” 粉袄丫鬟来了兴趣,凑过去问:“你瞧见什么了?” 橙袄丫鬟看看周围,神秘兮兮道:“我在夕照宫内做扫洒的时候,瞧见恭王爷......”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不往下说了。急的粉袄丫鬟直顿脚:“好jiejie,你可快告诉我,我的心肺都要被你吊出来了。” “可不能往下说了,咱们心里有数便是,多那么多事做什么。”橙袄丫鬟站直了身子,笑道,“还不赶紧扫你的雪?” 粉袄丫鬟惴惴,拿起自己的扫把,低头扫雪去了。而橙袄丫鬟也与她分开,去了另外的一个角落。 扫了一会儿,粉袄丫鬟见橙袄丫鬟走远,立刻放下手中的扫把,低着头,往东宫走去。 树后,橙袄丫鬟也在此时冒出头来,静静看着她走远...... * 东宫。一个粉袄丫鬟跪在地上:“王妃娘娘,她确实是这样说的。” 夏溶楠坐在高位上,刚端起热茶,就重重的放下:“哦?她是哪里的丫鬟。” “是夕照宫一个打杂丫鬟。”粉袄丫鬟道,“今日宫中扫雪,奴婢见她穿的是橙袄,便知道她是夕照宫的。” 一室寂静,屋子里除了夏溶楠和这个粉袄丫鬟,一个人也没有。粉袄丫鬟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香炉里烧着椒条,冒出丝丝青烟,掩住夏溶楠的脸,看不清她的神情。 粉袄丫鬟跪在地上,越发紧张起来。 “你叫才英?”就在粉袄丫鬟开始冒冷汗的时候,夏溶楠突然开口。 “是,奴婢才英。”粉袄丫鬟忐忑不安,用手搓着自己的衣角。 “很好,你下去领赏。”夏溶楠挥手,示意粉袄丫鬟退下,“这件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粉袄丫鬟谢过,忙退了出去。 坐在红木椅上,夏溶楠只觉得心下凄凉。果然,果然如此。男人的话有几句可信? 男人的话不可信,想当皇帝的男人,更不可信! 她捏紧了拳头,一心只念着一个名字。夏溶月,夏溶月!你既得晋王,又何苦要回来京城,你既回京城,又何苦要给我难堪! 这分明就是与自己作对,想要利用自己的条件叫恭王也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拿起茶盏,夏溶楠痛饮一口热茶。温度适中,可她依旧觉得烧得舌头发麻。心不顺,做什么都是不顺的。 夏溶楠想,她不能再信任恭王了,她得自己拿主意。 第475章 信任 另一边,夕照宫。 夏溶月拿着一只瓷瓶,往修剪圆润的指甲上涂抹着一层透明色亮状物质。 一个橙袄丫鬟站在她面前,恭敬道:“王妃,今日有个东宫的丫鬟找奴婢套话。” “很好。”夏溶月并没有受到影响,她静静往指甲上涂抹着,不时轻轻吹一口气,“我让你说的那些话,可都尽数说给她听了?” “是,王妃,奴婢一字不多,一字不少。”橙袄丫鬟道。 “你做的很好。”夏溶月笑道,“珊瑚,你的任务完成了。” 珊瑚脸上露出笑意:“奴婢受宠若惊。” “这些日子辛苦你,一直待在外院。”夏溶月与珊瑚对视,放下手,搭在圆桌上。 “王妃需要奴婢在哪,奴婢就在哪。”珊瑚笑,“当初是王妃将我一手提拔上来,奴婢不敢有怨言。” “你还待在外院,若是有什么动静再来禀告我。”夏溶月斜眼,命白莲拿来一锭银子,“这银子,就算是你的赏钱。” 珊瑚没有接,她跪下:“还请王妃尽管使唤珊瑚,珊瑚自幼无父无母,在王妃身边,需要钱财的地方实在不多,若是王妃娘娘怜惜奴婢,就等王妃娘娘回江南的时候也带上奴婢,奴婢感恩不尽。” 夏溶月抬手,示意白莲稍后:“你想要回江南?” “嗯。”珊瑚跪行到夏溶月身边,“王妃娘娘,奴婢只求您能带上奴婢。” “为何,宫中岂不比一个小小的晋王府好。”夏溶月看着自己的指甲,笑道。 “奴婢愿一直待在王妃身边,哪里也不去。”珊瑚跪着,“当初王妃提拔奴婢的时候,奴婢就这样想,如今也是这样。” “记得你的话,先下去。”夏溶月心里如明镜似的,“若是以后用得上你,我自然会吩咐。” “多谢王妃。”珊瑚行了一礼才起身,弓腰退了出去。 白莲站在夏溶月身后,将原本打算赏给珊瑚的银子收了回去:“王妃,她真的可以信任么?” “信任?”夏溶月浅笑,“在宫中,没有人能彻底的信任。” “那......”白莲欲言又止。 “只是看谁的手段更厉害,谁善于驾驭人心。”夏溶月道,“去,将我梳妆台下的抽屉里,将那些毒粉拿来。” “是,王妃。”白莲道,走到梳妆台边蹲下身,“这些东西还是少用些,总会对您的身体有害处。” 自打进宫以来,王妃就总爱在自己身上抹这些瓶瓶罐罐的毒药,虽说没有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