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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好,父皇便也好。” 这二人有来有往的答话,夏溶月没法插入,只好坐在一旁静静的瞧着两个人的脸色。 许久,她都没有见李落抬起头来。 她稍稍放低身子,用余光打量李落的表情,却发觉后者在难过。夏溶月几乎是肯定,李落在难过。 李落在她面前表现难过的时候并不多,他表现的最明显的是那次自己执意回京的时候。现在,他又是那样的表情。 紧紧抿唇,眼角嘴角皆朝下耷拉着,眼中浅浅淡淡的浮现灰蒙蒙的颜色,叫人没来由的跟着心痛。 夏溶月坐正,尽量叫自己表现得正常。 皇帝还在说话:“这些年你在江南也辛苦了,林妃也很想你,不如就在京城待上几年,也算尽孝。” “可晋世子还小......”李落似乎有些不舍。 皇帝立刻接话:“小孩子知道些什么,你们兄弟几个小时候也不养在母妃身边,不一样过来?等他再大一些,接过来便是。” 李落沉默,没有说话。 “晋王妃,你说,是不是这样。”皇帝将话题抛给了夏溶月。 夏溶月的手悄悄捏紧,脸上浮现笑意:“皇上说的对,晋世子是男孩子,理应脱开父母的庇佑,这样才能长得好。” 可心里头,夏溶月将皇帝诅咒了一万遍。离开父母,皇帝是想留下晋王吸引恭王的火力吧。 嘴上一遍遍说着为李落好,可是又哪一件事情又是真的为他考虑。这个做父皇的,是不停的把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退呢! 能将这些话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也只有皇家才能做到。 可怜廷慧,怕是等有记忆起都见不到自己的爹娘。 想着,夏溶月的手掐得更紧。那是她的廷慧啊,出生自己就离开他的廷慧。 )下读.,,。 第529章 三个字 听见夏溶月的话,皇帝心中欣喜,面上却只是显出安慰:“就这样说定了,朕待会派人助你们将王府收拾出来。” “谢父皇。”李落拜谢,依旧低着头,没有表情。 告别皇帝,走回夕照宫的路上,李落都没有说话。 夏溶月看着,心里觉得担心,遂问道:“不开心?” 李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夏溶月,轻声说了句:“抱歉。” “怎么好端端的道起歉来?”夏溶月笑,“看着李落寂寥的神色,不知如何去安慰他。 “说好很快回去看廷慧......”李落微蹙眉头,想要辩解,就被夏溶月以一根手指封住唇。 “没关系的。”夏溶月踮起脚,身体朝前倾,对李落绽出一个笑容,“永远不要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既显得生疏,又叫人伤心。 “嗯。”李落轻答,伸手习惯性的想要将夏溶月揽在怀里,却停在半空中。 手停了一会,他又讪讪收了回去,很不自然的将手摆在身侧。 这是在宫中,他不能与夏溶月表现的太过亲昵。 夏溶月也明白他心中所想,收回手立正,也收敛了脸上的俏皮。只剩下端庄和肃穆。 这样的她,叫李落原本有些回温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他的忧伤,很快就感染了他身旁的夏溶月:“很多时候,我们都逃不过一个身不由己罢了。” 像是安慰,又像是挑破血淋淋的现状。 李落看着她恬静的模样和无可奈何的神情,扪心自问,这,真的是他想要看到的么? 半夜,雪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再次将大地点缀成白色。空落落的白色。 听身旁人的呼吸声,李落知道,她已经睡熟了。 轻轻坐起身,李落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穿衣起身,站在窗前。 丫鬟们早在他二人睡下时就识趣的退了出去,所以房间里没有旁人。李落轻叹一口气,伸手,想要将窗户推开,却止于半空,收回了手。 看向里间,犹豫一会儿,他踩着鞋走出门去。 早已过了子时,只有门口的灯笼还是亮的。伸手不见五指,形容的就是现在的景象。 灯笼里的烛火因风而摇晃,加上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愈发显得凄凉。 夕照宫的正房比较高,李落站的位置恰好能瞧见外面。他没有接着走出去,举目远眺,朝夕照宫外看去。 整个皇宫都陷入沉睡,也不知这皇宫的隶属者,现在歇在何方。 曾听民间说,皇宫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屋子,其实这个说话过于夸张。 但即使没有那样庞大的数量,也有近半个皇宫是空的。 这些年父皇并未选秀,宫里亡故的人比往年少了些。不过,人还是渐渐的往下减,稀疏了起来。 周围安静如死寂,李落又回想起白日发生过的事,他笑:“臣不臣,子不子,父不父,君为君,这,便是为君之道么?” 浅浅的脚步声回答了他。 李落没有回头,抬手捏住那只替他盖上风麾的手:“你怎么醒了?是我吵醒你了?” 夏溶月摇头,她踮脚,将风麾给李落理平:“我醒来见你不在,怎么大冷天的半夜往外头跑?” )下读.,,。 第530章 不一样 “进去吧。”李落见她只搭了一件外衣,料她出来的急,“我不碍事,只是怕你着凉。” 夏溶月点点头,牵着他往里间走。 方走进去,热气袭来,激得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热身子遇见冷气原本就容易受凉,更别提她这样一冷一热了。最关键的是,这半年,她在宫中受伤太多,体质虚了下去。 李落倒了杯热水递给她,示意她喝下暖暖身子。 夏溶月也不客气,接过一饮而尽。她感慨:“年级大了,以前我能在大冬天的穿裙子。” 李落皱眉,不喜欢她说这样丧气的话:“你还未满三十,怎么就说自己年级大?” 算上今年,夏溶月也不过虚岁二九。 二九的人都叫年级大,那么风华正茂指的又是谁? “人到七十古来稀,转眼我就活了一半。”夏溶月眉眼弯弯,似乎她说的不是什么丧气话。 可是,句句都扎在人心上。 “胡闹!”有人觉得她的话丧气,“这种话不许再说。” 李落抱起她,放进床里,又小心翼翼的给她掖好被子。他从来都是这样,无微不至。 夏溶月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突然问道:“李落,你会不会永远对我这样好?” 有一天,你会不会变?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偌大的皇宫,会不会终成为你我二人的坟墓? 李落提被子的手微僵,他垂头,脱下外衫,也躺了下去。 搂住夏溶月,似是承诺又似是发誓,“别瞎想,我不会变。” “可是不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