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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头也不回道:“不必了。”说完就走。“为何?”秦原果然十分惊讶。小谢没回他,自顾自拉着晏衡往人群之外走。“你们二人还有一次机会,不用就走吗?”秦原在身后问道。“不必了。”还是这三个字。“如果是这样,你哥哥的成绩,大概会继续留在清心堂。”这话隐隐品出点威胁的味道来,毕竟他连晏衡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不可能知道晏衡前三天的成绩,仅凭今天的成绩断定会留在清心堂,多半是想激一下小谢吧。可惜这两个人实在奇怪至极,旁人想求的他们都不渴望。小谢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么哥哥去哪,我去哪。”说完紧紧拉着晏衡走出去,再也不管身后和身边人说些什么。走远好些路,晏衡才拽住小谢示意他停下。“方才那招,是秋水剑法吧?”他看着小谢,挑了挑眉。小谢会苍崖剑的事在晏衡这其实早就不是秘密,他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看着晏衡,半晌,冷笑一声:“堂堂十二楼晏楼主,方才差点被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偷袭了,亏得他人出手相救,你丢不丢人?”对他这转移话题,晏衡只作白眼翻过。小谢又道:“不过嘛可以理解,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那招‘幽花坠月’时机却出的十分好,封你去路,而你手脚又不便施展,只能硬吃一下。”晏衡不屑道:“那剑算不上什么,我有破它的方法。”“哦?”小谢来了兴趣,“你说说看?”“那剑势低又快,重心须落下盘,我若袭他曲池xue,剑锋偏或滞时绕他上臂,迅速贴身再袭他肩井,不就破了?”小谢心里一惊,暗忖晏衡果然有两把刷子,他于剑道浸yin颇深,向来想的都是以剑法破招,难免落入局限,晏衡擅用针,武功也更灵活百变,那招“幽花坠月”他也曾想过诸多破解之法,却不料被晏衡三言两语轻松勘破。不过,都是些小聪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若是让他来用那招,晏衡的招数就未必管用了。“但也未必就不是我的对手。”小谢心想,“晏衡这个人,小瞧他是要吃亏的。得时刻警惕才行。”作者有话要说:小谢:晏衡还是挺聪明的嘛……晏衡:呵呵,早点承认自己笨就好了第20章五试入苍崖(3)小谢考核之日在擂台上当众拒绝秦原的事很快传遍了苍崖山。历来只有旁人挤破脑袋求着秦原收徒,还从没有秦原主动伸出手来,被人无视的。分级结果下来以后,晏衡和小谢被分去了平剑宗。他二人都是在考核中名声不小的人物,不少人都认识他们,入平剑宗换住处的那天,同级的新人纷纷对两人侧目,似乎没想到他们来了这里。他们听见有人议论说,小谢当众拂了上剑宗宗主的面子,没留在清心堂只是秦原大度的表现,只是他亲口拒绝了一次,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晋升上剑宗了。对此当事人自然浑不在意。但令晏衡头疼的一点是,那日擂台考核出了那个意外,他得了个极低的分扬长而去,最后却还是被分到了平剑宗,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托了“弟弟”的福,因此不服者众多,总是在早课上有意无意刁难他。这些新来的弟子抱团是极快的,一时更显得晏衡格格不入,孤立无援。而早课小谢多半是要翘掉的,他仗着实力得到过秦原的认可,授课师兄也拿他没辙。有时早课,授课师兄会叫两人上来演练,同门总仿若客客气气地拉晏衡上去,认定他身轻骨弱学剑愚钝,总装作不小心打中他,演练时用的都是木剑,被刺中也没什么,只是被针对多了晏衡也烦得紧。他原本就想随便混混,结果被周围这些小孩烦得还真开始研究起了苍崖剑。天下武学万变不离其宗,即便针法和剑法相去甚远,也有触类旁通的地方,因此晏衡学起来其实很快,每次看一遍心中就已有了大概。但演练的时候他也不想太过高调,好像在欺负小孩子,于是有时吃点亏,也便吃了。这天早课授课师兄新教了一式苍山剑,演练时晏衡果然又被半推半搡了上去。平日里“欺负”他的那几个同门又是轮流喂他阴招,授课师兄早看出来,只是他也瞧不惯晏衡这幅病恹恹的体质,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风大,晏衡吹久了身子便有些不适,舞了两下就咳了起来,和他正在演练的同门却假装没看见,一剑朝他肩劈来,晏衡微微侧了下身想躲,只是咳得剧烈没空注意来势,本以为肩旁一定是要痛一下了,没想到那剑忽然被人打了出去。晏衡掩着唇还在咳,余光看见周围人惶恐拜伏下去:“宗主!”晏衡回过身去,就看见那位一面之缘的上剑宗宗主阴沉着脸,背手站在不远处,方才那一剑是他相助。晏衡微微躬身表示谢意,秦原向他点了点头,又对授课师兄道:“怎么回事?”授课师兄显然也没料到堂堂上剑宗宗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被他看见演练时的荒唐事,看见自己放纵弟子,他很是慌张,头垂得很低:“宗主,是我一时疏忽,让师弟们玩闹的过了。”“只是玩闹么?”秦原眉毛一挑,语气威严,“平日里也如这般玩闹?”晏衡那几个同门也簌簌伏低身子:“是弟子玩笑开过了,不关师兄的事,请宗主责罚!”秦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还想教训几句,却被晏衡打断了,晏衡的声音像是受了寒,微弱地:“宗主,没事的,真就只是玩闹而已。”那几人大概也没想到晏衡会替他们说话,抬头悄悄看了晏衡一眼。秦原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过来抚了抚他的背:“师弟有疾在身么?苍崖观设有医舍,我带师弟去看看吧。”晏衡也和其他人一样微微诧异,但他很快想明白秦原忽然过来的原因,便淡淡一笑:“医舍就不用了,是老毛病,我自己带了药,不过如果可以,弟子想同师兄告个假回屋休息。”秦原道:“自然,身子要紧,我送师弟回屋吧。”他转头看了授课弟子一眼,“你们继续吧,不可偷懒。今日的意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