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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方路昨天的话就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把他从臆想中毫不手软地揪回了现实。路路他……不是gay。凌寒如是想着,心有些发疼。方路看着一脸魂不守舍的凌寒,伸手在他跟前打了个响指,这才将对方给激回了魂儿:“寒哥,是不是感动得无以复加?哈哈,不用不用,能帮到你我觉得特别开心,真的!”“路路……”凌寒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嗯?”凌寒摇摇头,有些自嘲地笑了:“没什么,就是……”他撩开眼皮看了眼方路,“谢谢。”方路“啧”了一句:“真不用,跟我你这么见外干什么?”凌寒轻笑一声,没再说话。方路在剧组赖了得有个把星期才恋恋不舍地登上了返回墨城的航班。回去后依旧是老样子地过着,每天玩玩木雕,吃饭靠三无外卖续命,唯一的正事儿大概就是替凌寒在那些莎士比亚悲喜剧书本上做上标记。回来后的第十天,当他正一边等着外卖小哥送餐,一边在玩儿一块木头时,门铃响了。他这会儿快饿扁了,于他而言门铃声就是救命声儿,忙不迭甩下刻刀和木头,一蹦三尺远地去开门了。然而门一开,就愣了。“寒哥?!”方路有些懵,“你怎么回来了?”凌寒的脚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显然是自己屋子还没进,就直接敲了邻居方路的门儿。凌寒挤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嗯,不请我进去坐坐?”方路在懵圈儿中就把凌寒给请了进去,倒了一杯水后,两人才开始聊天。凌寒:“女主拍戏受伤了,骨折,导演就让大家先回来了。”方路跟那个演女主的演员不熟,只是在她跟凌寒或任知初搭戏的时候看过,印象中是一个有些脾气的小姑娘,挺娇气的,演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人一小姑娘受伤了,方路心里也觉得有些可惜:“严重么?”凌寒皱眉:“伤筋动骨一百天,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好得了。”方路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你们这个剧组真正开机还不到一个月,完全可以找另外一个人来替原来的女主。”项目一旦启动,电视剧一旦开了机,就是每天都在烧钱的节奏,方路作为圈内人,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虽然是换人后第一个有女主的戏份都是废片儿了,但也好过等她康复那几个月就这么干耗着,而且男一号任知初也是一线明星,人气极旺,就不怕女主康复的时候,恰好碰上任知初没空么?这一来二去的,损失的可都是真金白银。而且显然任知初的牌儿更大。除非……方路灵光一闪:“这女主什么来头?”凌寒:“据说是资方推荐的。”方路眉头一挑,笑了:“难怪……而且是最大的资方吧。”凌寒点点头:“嗯。”带资进组,可能人家金主爸爸拍这部戏的目的就是为了捧红她,这会儿她受伤拍不了,整个剧组只能是跟着她干耗着。方路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文森这一身铜臭的家伙,肯定不让你歇着,小皮鞭催着你赶通告赚钱呢吧。”凌寒笑了笑,摇摇头:“没有,他让我去参加一个表演培训班。”方路忽的睁大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生怕是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啥?”凌寒:“就是一个表演培训班,说是以前方路就在那里学的,一对一教学。”方路轻松地笑了笑:“很好,非常好。文森也不是块朽木嘛,就是欠骂。”这时,门铃响了。方路眼睛发亮:“我外卖到了!”开门一看果然是外卖小哥,方路喜滋滋地从小哥手里接过饭盒,然后招呼凌寒过去跟他一起再吃点儿。凌寒倒是去了饭厅,可是手却按在了外卖盒上,淡声道:“你就吃这个?”“对啊,”方路本来觉得没什么,但凌寒这冷清的嗓音一传来,他脚下就有些打飘,立马作势保住了凌寒,开始干嚎,“是不是很可怜啊,寒哥,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凌寒:“……”他当然知道这又是方路拿浮夸的表演,但是他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他将方路拉开,面无表情地将外卖扔进了垃圾篓里:“以后不要吃这种三无外卖了。”方路还在状况外,被凌寒这一cao作给弄得有些窒息:“我的午饭啊!”凌寒抽|出一张纸将手上不小心沾到的汤汁儿给擦干净:“我来做。”方路有些丧:“我这儿可什么也没有。”凌寒像是早就猜到了这种结局,嘴唇微微勾起,从自己随行的行李箱里拿出了西红柿、面、鸡蛋、油、盐、醋。方路目瞪口呆:“哥哥,你这箱子,是哆啦A梦的异次元口袋么?”凌寒相当淡定:“搭把手,把这些瓶瓶罐罐放到厨房去。”于是,方路就坐在餐桌前,厨房的门开着,心安理得大大方方地看着凌寒在厨房给自己做面,一直到凌寒把面给端上了桌,他的眼睛还黏在那个人身上。凌寒有些不自在:“看什么呢?”方路低头看了看碗里的面,西红柿和蛋将面给点缀得特别有食欲,他突然“嗤嗤”地笑了一下。凌寒更加不自在了:“笑什么?”方路撩开眼皮,望着凌寒:“寒哥,我在想,你要是姑娘就好了,这么贤惠,我一定把你娶回家。”凌寒给自己也添了一碗面,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旋即面不改色地说了句:“可我是男的。”方路咽了口面下去,好吃得他想满地打滚:“哦,那我要是姑娘就好了,我一定嫁给你,不过你肯定会嫌弃我什么也不会做,哈哈。”凌寒瞟了眼方路,说道:“不会。”不会嫌弃,永远也不会。方路愣了愣,然后又笑了:“寒哥你真好,就是可惜我也是男的。”第七十五章凌寒:“……”他不说话了,只是觉得有些心酸。就这样吧,他想,能给他做碗面、跟他一起说话,就已经很好了。凌寒第二天就去表演班报道了,老师是一个年过不惑之年的女人,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骨子里有一种独属于表演艺术家的气质,跟演艺圈里那些名利场里浸泡过的人不一样。“我叫柳以珂,你叫我柳老师就行。”凌寒微微欠身:“柳老师。”他不是科班出身,在表演这方面的知识几乎是零,柳老师说:“你不是第一个非科班来我这里学习的人,很多年以前我也教过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