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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想下去。 郑智雍倒没有把问题想象得那么严重,在音乐领域对于“抄袭”的界定非常宽容,无论是不是蓄意的剽窃,只要不做到复制粘贴那种程度,再抵死也不承认,基本上没有人一直上纲上线,新沙洞老虎、黑眼必胜的作品都被说过和国外的一些曲子谜之相似,最后都没有怎么样。只是野菊花、全仁权乃至这首歌在韩国音乐界的地位实在有些高,那个知情的德国小哥又是专门告诉了郑智雍,虽然他同时也说了“只”需要郑智雍去听听歌,郑智雍也不能保证他接下来不会做什么自己不希望看到的事,如果人家看到郑智雍没动静以后自己提出来,再顺便说一句“我曾经告诉过thinker可是他好像不敢说”,郑智雍都会里外不是人。 好吧,郑智雍也在多想,往另一个方向的那种。 他头疼了一段时间,最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在找的节目组之前,郑智雍先找了一趟安硕俊。 听完事情始末的安硕俊也很忧伤,自家艺人在海外被认出来当然是好事,可是为什么偏偏还要附赠一个大麻烦呢? 作为领导,他不能对郑智雍表露这种情绪,所以换了种说法:“是不是每次你都是有了麻烦才来找我?” 郑智雍用“难道不是吗?”的眼神看着他:“那个……代表如果觉得有必要,我尽量抽时间过来谈心?” 安硕俊被他弄出一身鸡皮疙瘩:“行了。” 他开动脑筋,思考如何帮郑智雍解决这个麻烦,“你想得有点多了”,这首先是肯定的,这种事再怎么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也不会对郑智雍造成什么致命的打击,这首歌和他又没关系,别说翻唱了,连夸都没有夸过,“不行的话,这件事让我来吧”。 “代表?”这又有安硕俊什么事了? “你是小辈,就算怀疑也不好对全仁权说,我不一样。” 资历重要,地位也同样重要,全仁权是有威望的大前辈不假,郑智雍要是和他起了冲突十有八九是郑智雍倒霉,而安硕俊负责cj这个巨无霸的音乐事业部门,却是无须顾虑那么多的。 “说不定……还可以做个人情。” “唉?”郑智雍没弄懂安硕俊的逻辑,“代表想怎么做?” “你听着,作为一个韩国人,你是不希望德高望重的大前辈形象从此坍塌的,但是曲子太相像了,事情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以防万一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安硕俊挽起袖子,和郑智雍对起口径来,“在外人面前,你就这么说”。 郑智雍表示了解,但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外人呢?” 安硕俊:“他还管的了你在亲朋好友面前怎么说他?别被人录下来就行。”大前辈归大前辈,真犯了错也别怪人在背后说。李准在里说比他早出道十多年的高英旭两次挖他墙角,后来高英旭爆出性侵丑闻,人们提起当时的行为只会夸李准耿直,没人说他不尊重前辈。当然,舆论会这样还有李准也是受害者的因素,就像郑智雍在骂酒后驾驶的前辈听到的人一般不会上纲上线,换做其他人可能就会被看成无理或者有病了。背后说两句用词不是那么激烈的话,倒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一直在往宽松平等的方向缓缓前进,这仍然是一个注重辈分和等级的社会。 安硕俊接过了落在郑智雍头顶上的锅,又和他提了复工的事情。在安硕俊看来,的影响力还没有完全消失,郑智雍不适合非常正式地发表歌曲,最好还是拍拍画报接接综艺,等国民好感度上去了,广告啊代言啊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郑智雍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代表是不是想复制俊英哥的路线?” 这好像是郑俊英走过的路啊! 安硕俊叹了口气:“也要他听我的才行。” 郑智雍笑而不语。郑俊英与cj虽然有些理念不合,但郑俊英能理解商人逐利,cj也能理解他对音乐的追求,最后互相妥协,各自都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虽然郑俊英还是想更自由地做音乐,合约期满后拒绝了续约的提议去了朋友的公司c9,但双方是好聚好散,安硕俊还是很喜欢郑俊英的。 郑俊英走了,还有郑智雍,安硕俊对艺人的取向一直没有改变,他给艺人做的职业规划与过去也没有大不同,不管音乐人喜欢不喜欢,他就是对综艺领域蠢蠢欲动:“你在中国的那个节目不是马上就要播了吗?听说你的主持还不错,节目播出以后我会找m的人谈谈的。” 郑智雍后背的汗毛都要炸了:“代表,你想把我送到哪里?” 给个准信他好决定是严正抗议还是半推半就还是回去准备。 “我去问问他们筹备中的节目里有没有能用的上你的,别这副样子,你不同意我还能逼着你去吗?”安硕俊说。 这样郑智雍就没办法了,暑期将至,学生党们大多放假了,偶像歌手、经纪公司和电视台则赢来了他们的活跃期,m摆在案上的综艺计划书恐怕有一大堆,不知道有哪个能让电视台、安硕俊还有自己都看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安硕俊的建议下,郑智雍去中国录制时,他的经纪人方基赫没有一同前往,而是扮了一次黑脸,以“担心自家艺人形象”为由,对粗略剪辑后的节目进行了粗略的检查——着重留意德国人和郑智雍说话那段收录了什么信息,其他地方大致看看就行。 郑智雍还担心这样会不会显得有点麻烦,安硕俊却不屑一顾地说:“节目的剪辑和后期坑到艺人又不是第一次了,m的恶魔剪辑是为了话题有意做的,无线台干的一些事纯粹是犯蠢。” 他给郑智雍科普:“你知道张娜拉吧?去sbs的讲了个管着自己收入的父亲代她给某剧组投了一大笔钱、但是因为每次剧组缺钱要找投资人的时候都赶上她去中国演出所以她父亲全权代劳她自己一直不知道、后来知道她父亲投了血本的死后吓得半死的故事,后期配的文字是‘没有钱的时候,就去中国演出’,然后一翻译,中国那边截图出新闻,她在中国辛辛苦苦开拓的市场,全部都——” 安硕俊摊手,语气讽刺:“有时候无意犯蠢的后果比起有恶意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用担心,理由总是编的出来的。” ……老板,你是不是忘记我马上要出国录节目啊? 站在的摄影棚里,郑智雍回想起安硕俊的话,感受依然十分复杂。 “thinker。” 薛友这一次按时地来彩排了,可能是因为改编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