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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万千宠爱的捧在手心了,总归是会不同的。 静心殿内,霓舞、轻歌瞧见黎贵妃被鼻青脸肿的抬回来,吓得心脏差点儿停止。 主子又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早知她们给主子下些药,让她无力下床,免得她做些不该做的。 脖子上的脑袋,她们不愿意被黎贵妃牵连去。 黎贵妃静静的躺在床上,无人给她请太医。 不是轻歌、霓舞不去,而是于辞站在外边面色冷漠的,她们不敢檀越。 拓跋护到来时,清心殿安静的仿若没有一个活人,掉根针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奴才叩见皇上!”于辞瞧见拓跋护,立马跪下行礼。 轻歌、霓舞站在屋内急的团团转,听得屋外的声响,连忙跑了门边,乖巧的跪在地上。 拓跋护随意扫了两人一眼,规矩不错,眼睛低垂,是个懂事的宫婢。 奴才如此聪明,主子却那个样子,拓跋护难得惋惜轻歌、霓舞。 当然,这点儿惋惜并不能在他心里,泛起涟漪,让他为她们做些什么。 帝王独有的威压,散步在轻歌、霓舞身上,两人撑在地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你们退下吧,朕带了太医过来!” 拓跋护冷若金石的声音,传入轻歌、霓舞耳中。 两人身子一颤,弯腰恭敬退出,没有半分反驳。 拓跋护不屑的斜睨床上脸肿若猪头的黎贵妃,蠢货,能让从小到大养在一起的家生子奴才都离心,真真是蠢的让人大开眼界。 太医被请进屋内,瞧到黎贵妃的模样时,吓得踉跄。 “院正年纪不算老,这身子骨儿却不行了?”拓跋护似讥似讽。 院正老脸一红:“皇上,宝贵妃娘娘巾帼不让须眉!” 来静心殿之前,此事前因后果,院正已是清清楚楚。 拓跋护挑挑眉:“宝贵妃不是一般的女儿家,朕为之甚为自豪。” 院正默默的转过头,他刚才的话真的不是夸赞宝贵妃的。 拓跋护自是知道院正的原意,但在他心里,所有夸苏婉兮的话他乐意接受,贬低苏婉兮的他则自动理解为夸赞。 他的耳朵里独听的了苏婉兮的好,入不了其他。 “皇上,您是想如何?” 院正仔细诊治一番,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宝贵妃下手真狠。 拓跋护摩擦着手指上的扳指:“朕暂时不想看到她。” 院正明了的收回诊脉红线:“黎贵妃乍暖还寒,受了风邪入侵,且疑有水痘潜伏。依着臣行医多年的经验,臣以为静心殿需禁闭一月。” 拓跋护不满意的瞥了院正一眼,院正再次改口:“然水痘潜伏期久,若想彻底清除黎贵妃带来的病气,静心殿至少禁闭两个月。” 拓跋护皱皱眉,院正心狠的咬牙道:“黎贵妃身子娇弱,心有郁积,身子养好必得三个月。” 从一个月到三个月,院正张口念来,头头是道,言之有理。 拓跋护松开抿紧的唇,看院正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上道的奴才,他最喜欢不过了。 拓跋护神色转换,院正一抬头就能看见。 手握他命的主子,满意了,他便也满意了。 “皇上,若是他事,奴才去开药方了。”院正急着离拓跋护远点儿。 拓跋护可有可无的摆摆手:“准。” 守在门外的于辞,在院正出来时,望着他额头晶莹的汗珠,投以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院正没好气的翘着胡子,他才不稀罕同情。 真同情他,方才怎不在里面站着,给他分担点儿压力。 被院正怒瞪的于辞,无辜的摸摸鼻子。 主子什么性子他清楚,正是因为他知道,他宁愿被院正埋怨死,也不会在方才的场合下多出现。 数年前,主子一人血洗那个府上满门的画面,他记忆犹新。 饶是用地狱里的恶鬼来形容,都觉得不够狠厉恶煞。 服用了太医的药后,黎贵妃很快就被苦醒了。 院正是个善良的老男人,不会做加入一大把黄连的事儿,这显然是拓跋护用眼神交代的。 “皇上!” 黎贵妃一看到拓跋护,就大哭特哭。 就像是小孩子被欺负了,见到家里长辈要告状的那样,哭声撕心裂肺,委屈不已。 但是,事情的重点是,这个世上唯一疼爱黎贵妃的人,黎大人在几个月前已病逝了。 拓跋护对除了苏婉兮之外的人,从来没有多余的感情。 “皇上,妾身好可怜。妾身也不知招惹了宝贵妃娘娘什么,竟然累及她骑在妾身的身上打。妾身好疼,皇上,您帮妾身吹吹好不好?妾身的爹爹,在妾身小时候摔倒时,都是这么哄妾身的呢!”黎贵妃眼中带泪,仿若雨后牡丹花儿。 拓跋护深黑色的瞳孔,一望无际,如地狱深渊。 “朕为何要哄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冰冷若寒冬腊月冰渣子的声音,黎贵妃心哇凉哇凉。 “皇上,妾身是您的女人。您娶了妾身,不该对妾身负责吗?”黎贵妃虽是埋怨,却更像是撒娇。 无论拓跋护伤她伤的多深,她都甘之如饴,不想退缩。 “朕没想过再纳嫔妃。是你拿着圣祖帝的遗旨,朕是被迫的。” 拓跋护这话说的一点儿不心亏,因为这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如果没有黎贵妃这个变故在,他终身不会再让后宫进人。 ... ☆、第213章 失策 直视着拓跋护沉静如幽潭的眼眸,黎贵妃的心一沉再沉。说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她所感受到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她觉得新奇,觉得好玩儿,甚至带着轻蔑的高高在上,鄙夷不屑这里的每个人。 孰料,她才是最被鄙夷的人。 是啊,她一个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哪里能和这里把勾心斗角当饭吃的人比呢。 她经历过这么多次的打压,终于决定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可惜,路被她走的太偏远了,她再也绕不到正确的道路上。 “皇上,您原谅妾身一次,让妾身重新来过,好不好?妾身知道往事错了,人贵在懂改过自新,皇上请您大慈大悲,许妾身重来一回吧。” 黎贵妃忽视着脸上身上的疼痛,对着拓跋护俯身跪拜。 拓跋护当然发现了黎贵妃的变化,然而这和他有何干系? “你真心想悔过,就安安分分的在静心殿里,好好的静心思过。三个月内,朕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你,也不想听到你任何消息。” “妾身遵旨。”黎贵妃难得的乖觉。 拓跋护来这一趟,不可能重重抬手,轻轻放下的。 “黎贵妃不分尊卑,去其贵妃封号,降位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