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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算是回应。 得到他发出的信号她赶紧进厨做菜。 不到一刻,心灵手巧的她已将烹饪好的菜肴一盘盘的送上餐桌,摆好的碗筷后叫他过来用餐。 他倒没拒绝。 今天她做的闽南风味菜,是依着他的口味来的,本来是色香味俱全,但吃在他嘴里全变了味。特别是她推说胃口不适不肯添饭,只是坐在哪里呆呆看他用餐,他就吃得更不上心滋味全无。 完成任务般用完晚餐。他冷眼看她忙前忙后收拾碗筷,她任劳任怨干着家务活毫不抱怨,这让他更认定了她心里有愧。 他自行到冰箱拿了瓶啤酒,打开瓶盖,坐在沙发上边喝啤酒边看篮球赛。 当他喝了半瓶酒时,她也把厨房收拾干净了。 他瞟着她过来,不招呼她。 莺莺倒是迟迟疑疑挨着他坐下了。 “有件事我想跟你解释。”她先开口。 “说。”他惜字如金,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显然对那只篮球的兴趣比身边人浓厚得多。 她忍气吞声,开始详详细细地讲新加坡发生的一切经历。 “你到新加坡是去拍广告?”他问,带了居高临下的姿态。 她点头。汪平宣是别有心机。但她去拍了广告也不假。 “你拍广告还要他妈陪着?” “当时我不知道那是汪平宣mama啊。” 白飞宇冷笑:“那他对你可真够用心的,让他妈扮了下属员工来伺候你。” 她无言以对。 他又问:“你拍的广告成品在哪里?” 她摇摇头:“没有成品。” 他反问:“没有?” “拍的广告并没经过公司同意,是汪平宣自行决定的。汪平宣在丽西的工作如今朝不保夕,丽西对他不信任,他也打算辞职另寻他就。” “他有家族企业帮他撑着,比起我这样穷人家出身的孩子。你别担心,他的出路可多得很。”他语带讥讽。 “他家企业几年前就周转不灵了,还欠着大笔债呢。”她生怕白飞宇误会她贪图姓汪的富贵身家,赶紧解释。 白飞宇冷笑“你几时知道他家底细的?我可记得你一直说他前途大好。” 莺莺哪里知道他在试探虚实,只管老老实实回答。 “我们在新加坡的时候,他mama告诉我的。” 当时她等白飞宇左右不来,贾女士又主动来和她搭讪希望她能怜悯汪平宣的这番苦恋,言谈间告诉了她汪家经济实情。 白飞宇目间寒意更甚“所以你当晚让我接你回香港?” “是的。”莺莺老实点头,察觉他面色不善,她心一慌:“不,不是的。”她要白飞宇来接在前,知道汪家真实情况在后,看他越发冷峻,她真话也说得支支吾吾。 所有的线索都在白飞宇脑内串成一条线:黎莺莺和娱乐圈大多数女星一样,一心一意削尖了脑袋只盼嫁入豪门,却料不到遇到伪豪门。她倒是见机行事,手段灵活,汪平宣没了指望便回转头来又拿住了他暂时占位,以后再有高富帅青睐扔了他也不迟。“你以为他是富家子和他交往互赠礼物陪他出国旅游,知道他债务缠身你就当机立断甩开他转而投向被你欺骗的前男友,黎莺莺,看不出来呢,你可真会择木而栖。”白飞宇眉目凝霜辞如冰雪,亲口说出一个字一个字凌迟着她的心。 “不,不是的,飞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莺莺原来就不善言辞,此时被他疾言厉色吓晕了头,只会结结巴巴反复念叨。 “不是我想的那样?黎莺莺,你干的事是不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无耻还要见不得人?”嫉妒和耻辱让白飞宇完全失去了理智。 那张曾经朝思暮想的脸在黎莺莺眼前忽然变了无数重影,每一张脸都写满对她的轻视,愤怒,嘲讽,冷漠。唯独缺少了爱与怜悯。她所在空间瞬间失去重心摇摆不定飞速旋转,她仿如置身疯狂转动的旋转木马中,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她伸出手去想攀附白飞宇,想从他身上得到支持的力量,他却冷漠旁观,离得好远好远,远到她无法触摸之地。 “不要。”莺莺无助地蹲下身子,这一切的纷乱静止下来吧。 房内漆黑,没有光,没有爱,一片死寂。 第61章 峰回路转 当莺莺再度张开眼,她已躺在柔软的床上,夜深了,桔黄的灯光细雨般洒满整个房间。白飞宇站在她身边,俯首而视,温暖的灯光下,他是那么清秀俊朗,又那么高不可攀。 “飞宇,那件事我承认有错,但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她噙着眼泪再次申辩。 他狠心把目光移开,凝视着漆黑的窗外。“你这会儿感觉好些了没有?”语调里听不出一丝感情波动。 “我没事,我这会儿可以走了。”他的态度让她心凉了大半截。 白飞宇喉结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只道:“你刚才晕过去了,先躺着休息一会,我去收拾东西。” “你?收拾东西?” “对,你休息吧,我收拾了衣物就走。” “你?走?”她一个字一个字重复。 “我决定把这套房子留给你。” “这算什么?补偿?分手费?”莺莺苦苦一笑。既然无法挽回。她要这空荡荡房子何用?何至于此!她一向是个爽快人,他不肯接受她,不肯听她解释,她强行留下还有什么意思? 她通知经纪人开车十几分钟后赶到白家,她不会在这屋子里呆多久了,她留恋地举目四顾,她曾寄予爱与希望的家。浅蓝的窗纱,摆放的小绿植,沙发上的绣花靠垫,各色别具匠心的小玩意,无一不是她亲手挑选,而今这个充满她与恋人生活气息与甜蜜梦想的小窝将与她再无交集。白飞宇会把她留下的痕迹打扫得一干二净,包括在他的心里,不会给她留方寸之地。 曾经她以为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今天才发现,这一切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如果这几个月的相爱仅仅是一场戏,他已出戏,而她仍沉迷其中不舍抽离。突然她胸口发堵,胃里翻江倒海。她苍白着脸握紧拳头强行压制那一阵阵翻滚上喉头的恶心。宝宝,你安静点好不好?她几乎在求着腹中的宝宝,乖宝不要调皮,让mama有尊严地离开。然而宝宝和白飞宇一样跟她较上了脾气,想要呕吐的愿望越来越强烈,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踉踉跄跄直奔卫生间。从早到晚她没吃一点东西,胃里空空呕吐时更是难受。莺莺双手死命撑住洗脸台,大口喘气,咳得面红发乱,还是吐不出任何食物。这时有人轻拍她背部帮她舒缓呼吸,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你放心,我很好,所有的事我自己都能解决,不会给你添麻烦。”她推开白飞宇递过来的水杯,用纸巾胡乱擦了擦脸,又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强忍辛酸咧嘴而笑,只穿了睡衣和拖鞋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 他先行一步拦住她。 “白先生,请你让开。”她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有多难堪多丢人。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