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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琮顿时有种莫名不踏实的感觉,虽说珑贵妃死了是很好,只是青玉逃了…… 况且秦琮调用的是宫中的禁卫,想必很快就有其他人来找他了。 … 说曹cao曹cao到。 此刻,中领军许哲火急火燎地来寻了秦琮,所为正是禁军失踪之事。 许哲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但秦琮怎么听都觉得重点只有最后一句—— “大将军,那些禁军突然离奇失踪,臣等是否该交给大理寺详查一番,再设法将他们追回来?” “不必了,压下去。”秦琮恹恹挥手,“就当他们战死了,给他们的家人抚恤。” “!” 许哲瞪圆了眼:“怎么可以?这些禁卫皆是臣一手cao练……” 想当然尔,许哲的反应非常大。又嚷了许久后,他高声道:“若是大将军视他们人命为草芥般轻贱,那臣只能去寻叔父了。” “叫你压下去就压下去,哪来那么多话?是我是上大将军,还是你跟你叔父是上大将军?”然而,秦琮只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他一眼,声线冷了几度,“许哲,你怠忽职守让保卫陛下的禁军走失,本将军念及同僚多年有意替你息事宁人,你倒是不知好歹啊?” 许哲聒噪的一张嘴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告退。 待他走远,秦琮方喃喃自语道:“这家伙也开始不听话了啊。说起来,中护军的位置也空很久了……” 秦珪过世后,中护军之位就一直空着。 现在许哲没有秦琮想象中的恭顺,要把执掌禁卫的资格全权放给他,总觉得有点儿不放心啊。 在原地思索许久,秦琮忽然一阵福至心灵,转身小跑步出了皇宫,到附近一座刚修缮好不久的府邸递了拜帖。 秦琛虽然心中匪夷所思,想着既是自己侄子,还是客客气气地招待了秦琮。 “自阿珪去后,中护军一职迟迟空缺,不知……”毕竟是从小照拂有加的姑母,秦琮话里话外也少了几分虚伪,直截了当道,“表弟可有兴趣出仕?” 第70章 其之七十 秦琛先是微微一怔, 客气推辞道:“大将军说笑了。先帝贬黜后,楚儿已无意于官场,且楚儿资质平庸, 怕是无法胜任中护军一职。” “小侄以为, 表弟是心怀天下之人。纵然先帝有愧于他,然今大卫主少国疑, 正是风雨飘摇之时,小侄忝为上大将军, 表弟自是愿意跳出来助小侄一臂之力的。” 话到此处, 秦琮深深看她一眼, 反问道:“姑母并非表弟,如何得知他真无心于此?” “这……”秦琛迟疑片刻,叹了口气, “你想怎么做?” 秦琮似笑非笑道:“要不,小侄自个儿去寻表弟谈谈吧。” … 得了秦琛的许可,秦琮悠闲地在郡主府晃了一圈后,方叩了文宣楚的房门。 “直接进来啊。”是一道带了点困倦的声音。 他轻轻一推, 门并没有落锁,首先见到的是那只黑猫,而文宣楚正躺在榻上背对着他。 几年不见, 那只猫胖了一圈,正龇牙咧嘴地盯着秦琮,圆滚滚的琥珀色眼睛里头满是戒备,仿佛下一秒就会扑到他身上。 “……” 秦琮不禁倒退两步, 蹙起眉喊了句:“表弟?这么迟了还不起么?” 听到秦琮的声音,文宣楚自床上弹了起来。榻上几本书卷被他这么一动作扫落一地,秦琮靠近一观,全是在研究玄学的书册。 “大将军。”文宣楚方才似是在午睡,稍微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朝他道,“您怎么突然来了?” “表弟啊,大卫需要你,不知你有没有意愿……” 将前因后果细细说来之后,秦琮笑呵呵地道:“我知表弟并非池中物,而今有个好机会让表弟大展宏图,你不会推辞吧?” “……” 文宣楚只觉脑袋有些浑沌。 斜睨了秦琮一眼,他慢悠悠道了句:“表兄是想要我当你的爪牙么?” “表弟何出此言?中护军直属于陛下,掌管禁卫,保护宫中安全,又干本将军什么事了?” “这……” 秦琮皮笑rou不笑地重复道:“这是为了国家啊,表弟。” “可我觉得……” “停,别再和本将军说这些有的没有的。”秦琮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一句话,这中护军你当是不当?” 望着秦琮如今已变得有些陌生的神情,文宣楚深深叹了口气:“我当。” “这就对了嘛。”秦琮秀气的面容笑成了一朵花,满面春风地道,“好好干,别辜负了本将军的期望。” 讷讷应了声是,文宣楚送走了秦琮之后忽觉脑袋里一阵迷茫,烦乱地躺回榻上。 前几日,他梦到了故事的结局。 秦琮当了上大将军不够,还想篡位谋国,最终辅军将军起兵清君侧,将其软禁在大将军府后揭发了此事,一干人等皆被夷族。 但文宣楚知道若是自己不做,秦琮也会找到更听话的人做他的爪牙。 所以…… “小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等我说话变得有分量了,我能够说服表兄不要去送死么?” 黑猫当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牠灵巧地跳到窗边,朝外头蹬了蹬腿便溜得不见踪影。 * 这几年来辅军将军府人丁多了,府上亦做了大幅度的扩建,那座正房前的小庭院中间辟了片空地出来,留下几棵参天的老榕树供人乘凉。 言昕素来喜欢待在那玩儿,此时正拉着言旭和言晟一块踢着毽子,嬉笑连连。 文容媛安静地坐在榕树下陪着沈如诗对弈,棠梨则在一旁替她摇着团扇,望着仨孩子开开心心地玩成一团,眼底都是笑意。 经了几年有意的磨练,文容媛比之从前稍微会下棋了些。但沈如诗棋艺精湛,陆续落了数十个子儿后,还是轻松取得了胜利。 挥挥手让棠梨将棋盘收了,沈如诗望向文容媛,开口赞道:“媛儿棋艺愈发精湛了。” “唔,是二娘调/教得好。”她想了想,又道,“尚有许多需二娘指点之处。” 沈如诗笑着“嗯”了声,又问道:“近来阿时跟你兄长如何?据说他们不睦,可有此事?” “呃……”文容媛的面色瞬间黯淡了下来。 他们之间有些误会,关系本来一直不咸不淡,保持着点头之交也持续了好几年。 直到最近,文宣楚受了秦琮启用担任中护军一职,言时自然有些不满;紧接着,言时身为御史中丞,在职权之内弹劾了几个秦琮下首的官员,文宣楚奉了他的命令前来好言相劝几句。 总地来说就是希望言时看在秦琮的面子上,对这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人自然不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