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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玩,而不是一堆熟悉的陌生人硬凑在一块炫耀或互相吹捧各自的人生境遇。 “哎呀,不知道我们班那帮人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说着说着,话题就绕到了安澄的头上来。 “那个安澄啊,说是去美利坚合众国留学,几年也见不到一回面,真是的。” 出于女性的直觉,乔薇的脚步顿了一顿。 她望向桑榆,神情很古怪,“桑榆,咱们这么多同学,你为什么就关注安澄一个人?” 乔薇很早前就觉得很奇怪了。 这几年,桑榆总是不着痕迹地跟她打听安澄的事情。 每次一问起来,乔薇说没怎么跟安澄联系,桑榆脸上却隐隐露出庆幸的神色来,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听到乔薇的话,桑榆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沉默了片刻,在cao场前的看台上坐了下来。 “乔薇啊,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的。” 乔薇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啊,那么明显的事情。 青梅竹马,欢喜冤家。 上初中时,桑榆总是跟安澄因为小事吵架。 上高中后,两人没分到一个班级,桑榆经常来一班找朋友玩,“顺便”酸一酸安澄的自作多情。 以桑榆的高考成绩,明明能够上个不错的二本院校,却恰恰填上了乔薇——或者说安澄的高考志愿表上第一志愿栏里的帝都理工大学。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所有的巧合,都是在人为地制造缘分。 上大学后,每次安澄跟乔薇说回国来看她,桑榆买衣服买包包的频率总是会突破记录。而得知安澄由于各种阻挠没回成国,桑榆比乔薇更加失望。 孙欣曾说过,“要说惦记,桑榆同学你比我似乎更惦记些吧。” 桑榆对乔薇跟邬子初的恋情特别上心,总是劝乔薇多上点心,“争取一辈子把这个好男生攥在手心”。 那么多的事情…… 她怎么就没早点想明白呢? “我们桑家跟安家是世交,我跟安澄认识的时间,不比你晚。”桑榆仰起头,看着天空上的繁星。 身在异国他乡的他,跟她看到的,应当是同一片天空吧? “小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他,他的嘴巴太坏了。但是后来,我看他对你那么好,你对他却始终冷冷淡淡的,忽然就开始心疼起他来了。” 第436章 竹外乌梅三两只(五十六) “乔薇,你知不知道,他当时为了跟你一起上大学,跟家里抗争了多久?安伯伯揍他,他那个人你知道的,娇生惯养惯了,一点苦都吃不得,明明疼得哇啦哇啦大叫,却倔强地不肯做出退让。” “填志愿时,安澄跟邬子初都抄了你的志愿,而我,我抄的是安澄的志愿表。” “你来学校报到时坐的那趟火车,其实我也在,我看到他在站台上追着火车,一直追啊追的,直到他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到了,可你对此一无所知,只顾着跟邬子初说笑。” “邬子初是对你不错,可跟安澄比起来,我始终认为安澄对你用情更深。乔薇,你的目光一直放在邬子初身上,这对安澄来说多不公平啊。” “他啊,他在西北恶劣的气候环境下种菜,因为高原反应差点丢了性命,还是不肯松口。安伯伯强行把他接回来养病,养好了就一脚踹到国外去了。” “在安伯伯的阻扰下,他办不了回国手续。为了见你,他试过坐游轮偷渡,试过辗转经北极熊国坐越野车入境,甚至愚蠢到把自己塞进行李箱里……” “我在想啊,如果我是你,有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生,我一定不会辜负他。” 一整个晚上,桑榆絮絮叨叨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她想把憋在心里好多年的话,一鼓作气地说出来。 “是,我承认,最开始我接近你时,的确别有居心。我想知道,你值不值得他对你这么好,而他那些愚蠢的付出,又到底值不值得。” 她所说的一切,乔薇全都不知情。 可是…… 乔薇低声辩解道:“你的目光始终放在安澄身上,当然也不可能知道邬子初有多好。” 如果说安澄的好属于细水长流,那么邬子初的好,则属于腥风血雨的那一类。 为了她,他毫不犹豫地迈向了地狱,举起了罪恶的镰刀。 他以势如破竹之势,强硬而不容拒绝地闯入了她的心房,霸道地征用了全部空间,不允许留有任何的空隙再容其他人挤进来。 “或许是的吧。” 桑榆缓缓吁出了一口长气,笑着回头望向乔薇。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多年好友怀有异心,乔薇心里多少有点儿不是滋味,“哦。” “真的。”桑榆只当她不信,赶紧站起来表决心,“我好像……喜欢上了另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 乔薇秒变八卦脸,“谁啊?我认识吗?他对你怎么样?” 桑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她对我很好很好,在我最痛苦最迷茫的时候,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安慰我,不动声色地帮助我。有时候我觉得她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她傻得可怜。” “你喜欢他,他也对你好,这不就行了?为什么说不该喜欢?” “她有对象了。” 乔薇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有对象还朝三暮四地跟你搞暧昧?不行不行,这种人明显人品有问题,你得当心点儿,不能陷进去。” “是啊,我知道的,不能陷进去。”桑榆低声重复了一遍。“不能陷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乔薇总觉得桑榆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 返校之后,邬子初突然闹起了失踪。 打电 话过去关机,发短信迟迟不回,甚至连每周按时网购的水果、牛奶跟坚果也没了。 乔薇坐立不安地守了一周手机,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问邬母,邬母说儿子很少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