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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不响没有惊人举动,谢姜便丢开一旁。 这回竟然有暗道通向“它”…… 谢姜眼珠转了几转,转过去看了萧仪道:“既然四条暗道都通向它,那就查查到底这别宛家主是谁。” 萧仪点头道:“是该查清楚,如果秘道是周启挖至那里,这还好说一些,无非是周启想红袖添香;要是这家有意挖来别宛……。”说了半截儿,微微一笑。 谢姜知道他为什么只说一半儿。 万一真是周启另置别宛想红袖添香,自家做为王娇儿的母家人,乍然去了是尴尬,更别说自家在这里还是客居。 只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是对面儿的人刻意挖到落雪别宛来……那这份心思可就了不得了。 还是先看看周启知道不知道罢,谢姜眉尖儿一松,回头吩咐北斗道:“去问问阿絮,郡守大人是不是常用秘道。” 几个人在厅里叙话,北斗站在一旁服侍,也是从头听到尾。 小丫头也知道事情重大,屈膝施了礼,便匆匆出厅去找阿絮。 不过一会儿,北斗又匆匆回来。 待进了厅,北斗向谢姜施了礼,不等她问,便脆声道:“奴婢问过阿絮了,自两年前高阳大人平息了内患,这些秘道便再也没有用过。” 时下富商世族在宅邸里修建暗室秘道,本就是为了防备兵匪,要说四海生平时期,秘道弃之不用也是正常。 只是……谢姜眼眸闪了几闪,细声又问北斗道:“你问阿絮了么?她知不知道,秘道里另有岔道通往街对面儿?” “回夫人。”在屋里听了好一会儿,北斗自然知道什么是重点,当下想也不想道:“奴婢问了,阿絮只知道从这条秘道可去郡守府,旁的丝毫不知。” 阿絮是周启的心腹。 周启既然让她知道有这条秘道,便会让她清楚这条秘道都通向哪。 现下阿絮只知道八条秘道里的三条,只能说明另外五条岔道连周启都不知道。 谢姜心下一沉……这只能表明密道是从街对面儿挖过来的。 这人往郡守大人家里挖密道,要说是好玩,鬼才信! 得想个法子,既名正言顺,又不打草惊蛇……谢姜垂眸想了片刻,这才抬眼吩咐北斗:“咱们来时不是带着啾啾么?放它去“惊涛击岸”。” 啾啾……什么人叫这种名号?萧仪听这名子奇怪,只当时却也不问,只等北斗应过话出去,这才问谢姜:“啾啾是谁?他去对面儿行么?不如让泼墨挑两个人潜进去……。” “派人进去一是要等到天黑,二是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不妥。” 谢姜这会儿顾不上解释,站起来道:“兵贵神速,说不定现在去还能碰上昨晚上那个偷画贼,走罢。”说着话便站起来轻巧巧往外走。 总也是个急慌性子……萧仪眸中闪过几分好笑,又几分无奈,便也起身闲闲跟了。 两人出来别宛大门,谢姜见北斗站在石阶下,正伸了脖子瞅街对面儿,便轻声问:“去了么?” “夫人。”北斗回过头来,一脸兴奋不已状,指了“惊涛击岸”的匾额道:“去了,奴婢给它闻过药粉,开门儿开的慢了,它还吆喝奴婢是个笨蛋。” 去了就好。 谢姜瞟了眼身后,见萧仪不紧不慢跟了,便回头对北斗微微一抬下巴道:“去喊门。” 这些天憋在园子里,不能上街不能捣鼓事,北斗早憋的浑身难受。 这会儿有好事可做,小丫头便火上房似的窜去对面儿,抓了这家门环“咣咣”喊门道:“有人么……快开门!” 惊涛击岸的鎏金匾额下是两扇带了铜钉,正中镶嵌铜兽首的朱漆大门。 这会儿北斗亮开嗓子,又抓了兽首上的铜环使劲叩了,一时之间震的半条南街都是“咣咣”直响。 不过片刻,近处邻居便有几家仆从之类开了大门,探出身子往这边看。 这是故意要引的人来看?害怕了?萧仪眉头一皱,瞟了眼谢姜,见她此刻正提了裙摆去对面儿,并没有注意身后,便像活动筋骨似抬手打了几个手势,随后仍负了手,闲闲跟上。 两人悠哉悠哉走到斜对面儿,恰碰上这家朱漆大门“吱吱嘎嘎”几声开了。 有个褚衫仆役探出来半截儿身子,左右瞅了一圈儿,便一脸不耐烦地斜视了北斗道:“去去……敢在此大呼小叫,不想活了罢。” 北斗两手在腰上一掐,脆声声道:“你这人口气好大,我家的宝贝鸟儿飞你们院子里去了,快让我进去找找。” 大概在南街住这么久,褚衫仆役还没有碰见过上门找东西的。又或者他平时蛮撗惯了,眼见北斗理直气壮,便嘴角向下一撇,嗤了鼻子道:“不过是一只鸟儿,少在这无理取闹……快滚!” 只是他说了半截儿,大门里又有人插话道:“与你说过多少回,这里不比……对人总要讲些礼数,让她进来罢。” 似乎里头插话那人极有身份,褚衫仆役应了是,便悻悻开了大门。 ps:求求推荐票行么?推票……伦家要攒推票。 ☆、第85章 撵鸟儿短兵相接 北斗见仆役开了大门,忙回身扶了谢姜,眨眨眼道:“夫人奴婢亲眼看见啾啾飞去了这家后院。” 谢姜轻拍了拍北斗,而后眉眼弯弯,对了褚衫仆役道:“要不劳烦小哥去将鸟儿撵出来,我们就不进去了。” 褚衫仆役原本隔着门缝只看见一个小丫头,哪曾想到大门一开,门前竟然有个肤色胜雪,弱不胜衣的美人儿,其美人儿身后又跟了位气度都雅,容貌卓绝的男子? 更何况此时谢姜眼儿弯弯,笑的一脸和煦。 褚衫仆役一时两眼发直,身不由己退后道:“请夫人请。” 谢姜道:“如此叨扰了。”顺势迈进了门。 萧仪自是亦步亦趋,随后跟了进来。 三人进了门。 眼前便见一片青砖漫地,右手边五六丈外一排石砌的高大厅堂。而花木掩映中,青砖路漫漫通向后园。 谢姜抬眼看了一圈儿,眉尖儿一蹙,回头看了褚衫仆役道:“劳烦可以引引路么?” 身为低贱奴仆,平素总是被人呼来喝去,哪曾尝过被人礼待的滋味,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见之令人头晕的美人儿?褚衫仆役直是受宠若惊道:“我小的。” 仆役结结巴巴说了半截儿,花木扶疏中青衫一恍,陈元膺远远接话道:“某道是谁,原来是夫人来访。” 谢姜看见他,心里不由一动,暗道姓陈的一副主人口吻,想必就是惊涛击岸的东主了。 她这边想着,陡然察觉到自家手背上,似乎有指尖儿蜻蜓点水般一拂。 这人要干嘛?谢姜脚下一顿,便听见萧仪轻声道:“莫怕外头已围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