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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渊也没嫌,也从天南地北陪迟榆聊了一圈,等最后迟榆最后都没话可扯了才说到明天下午的聚餐上去。 这一聊就聊了快俩小时,顾思渊一瞧时间,都十二点一刻了。顾思渊早年听顾mama叨唠过好几次,女孩子要早睡才能对皮肤好,他以前不甚在意,觉得这事儿跟自己没关,但和迟榆在一起后这方面简直在意极了。 他干脆终止话题:【迟迟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顾思渊这么一提,迟榆也觉得困困的,脑子立马模模糊糊起来,她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浸出眼泪花儿,手指按着键盘回了个“晚安”。 等顾思渊的晚安发过来时,迟榆混混沌沌的脑子灵光一现,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顾叔叔今晚在家吗?】 【迟迟的正式饲养员:在的。】 迟榆立马来精神了,刚刚的困意悄然不见。 【您的迟迟:那顾叔叔俩小时前接到过电话吗?】 顾思渊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立马啪啦地快速点着虚拟键盘回复到:【有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您的迟迟:是你未来的岳丈打的电话,好像是约未来亲家一起吃顿饭。】 顾思渊:“……” # 迟榆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其实也不算太早,但十点钟对于迟榆来说已经够早了。她洗漱好下楼时,迟父早就在沙发上坐着了。 齐女士今天有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家里就只剩这俩父女。 迟父一听见迟榆踩着拖鞋的啪嗒声,电视也不看了,脑袋一偏整个视线都移到迟榆身上去了。 迟榆被这么一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看了眼迟父,身子往边上一挪,迟父的视线也跟着一挪,紧紧地黏着在她身上,一点都没有移开的意思。 迟榆站在走廊边上,似笑非笑地呵了下,然后打了声招呼:“爸爸!早啊!” 爸爸两个字喊的抑扬顿挫,听起来像是在喊某个明星似的。 要是平时迟父肯定也喜滋滋地回复迟榆了,但他现在的心里溢满着悲伤。他眼神哀怨极了,像是迟榆前几天看的那本里被抛弃了的妻子,她就像是那个负心汉总裁。 可不是负心汉,在迟父心里,有了男朋友的迟榆就是一个负心汉。 迟父听了太多太多好友提到自己女儿都是是有了男朋友忘了爹,迟父觉得他就快被迟迟给遗忘了。 迟父丢垂着头唉了一声,然后又低声感叹一句:“唉迟迟,你真的不要爸爸了吗?” 迟榆乖乖巧巧应了声:“要啊!” 她的小脑袋里警铃大作,像是在告诉她要是再继续回答接下来的问题要完。多亏了之前马甲捂久连演技都醇熟多了,迟榆立马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似的,转移阵地来到厨房,立马关紧厨房门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等她吃饱喝足再出去时,迟父的视线又从电视机上挪过来了:“啊!迟迟啊,我的迟迟啊!” “迟显庭先生曾说过,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有了爹就能忘掉男朋友!” 迟榆:“……” 她知道自己的演技是遗传到谁了。 # 顾思渊定的酒楼离迟榆家不远不近,还是个声名显赫的连锁店。 这家酒楼不算传统意义上的酒楼,楼里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都有,要是在里面玩个一天也还算是容易,一点都不会感觉到无聊。 酒店里亮堂堂的,就算是中午都把灯光开的十足,一点都不怕浪费电。这时候吃饭的人不算太多,迟榆走近包间里时,里面都坐满了人。 SRT战队几只,正围在一起搓麻将。 顾思渊今天本来想来接迟榆一起去酒楼的,他正准备出门时,迟榆让他先去的消息就来了。 起因是迟榆吃完午饭后,提了句晚上不回来吃饭后迟父的心就碎的彻彻底底了。 迟父心碎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他顺从心意搁下饭碗,转头就去收拾东西。等迟榆吃完饭后,他就将盖在沙发上的外套穿了起来,语气强硬极了:“迟迟,我一会儿有事要出门,刚好顺路送你过去。” “别觉得麻烦,爸爸送你去还能节省油费呢。” 迟榆:“……” 她这还没说酒楼在哪儿呢。 但迟父这话一说出口,迟榆根本没法拒绝,她只能给顾思渊发微信让他先去酒楼等着她。 等迟榆上了车,迟父启动后才想起来她根本没问地址。 他干脆装傻充楞哎哟一声道:“唉迟迟,爸爸老了,你刚说酒店在哪儿?爸爸一下子就忘了。” “……” 迟父把迟榆送到酒楼后,往酒楼大厅一望没见着顾思渊还特别失望。昨天迟父给顾爸爸打了电话后就开始后悔,也不知道到底在后悔啥,但是这场饭局都约下来了,时间未定,迟父准备等迟榆和顾思渊稳定后再定下这场饭局的时间。 迟父没见到顾思渊,失望的开车回家了。 到了包间的迟榆一瞧见麻将就激动了。 她可是她们高中特别有名的雀神。 高二的时候,有一次上体育课时下了雨,雨下的特别大,铺天盖地的cao场在一瞬间就被雨给淋湿。见雨势太大,也没体育馆,体育老师最后决定让同学回教室里休息,还让体育委员抱了一堆五子棋跳棋军棋什么的去教室分给同学玩消遣时间。 当众学生乖乖的玩五子棋和跳棋时,早就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的迟榆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抽屉里直接拿出一盒迷你小麻将,吆喝着同桌方可予还有前面俩同学一起玩。虽然没玩钱,但还是有奖惩的。 赢的打输的手板心,番数越高打的次数越多,这场麻将直到迟榆把自己的手板都打疼了才结束。 迟榆一战成名,最直接的后果就是—— 不管是同学会还是朋友间的小聚会,迟榆一说打麻将肯定就没人理她。 一瞧见麻将,迟榆的手痒极了。老毛虽然感了冒,但运动精神十分强烈,一边擦鼻涕一边打,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他太可怜了,平时运气不太顺的老毛今天还胡了好几把。 迟榆都要被老毛的运动精神感动到了。 见迟榆来,顾思渊随手打了张牌出去,单臂伸到空中朝迟榆摆了摆手,示意让她过来。迟榆一过来,坐在位置上的顾思渊脑子里伸出把迟榆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手把手教她玩麻将的冲动。 但是人太多了,小姑娘脸皮波,直接抱上来影响不大好,顾思渊忍了忍,才低声道:“迟迟要来玩吗?” 迟榆点了点头,眼神纯洁极了:“好呀。” 老毛打了张“一万”,顾思渊碰了下来,现在只差一张牌就能胡了,他碰完后又抬着眼看向小姑娘:“迟迟会玩吗?” 迟榆本来想说会,但要说不会,顾大哥手把手教她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