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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上一个人,想要和那个人成亲,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得拦着。 他不能不拦着,非是看不上花芷,他非常看得上,那么个能干的人落到哪家都是那家人赚到,可她只能为长媳,她为小上面的得忌惮她,内宅就要乱了。 更何况皇上没有表明态度他也不敢冒这个风险,若皇上对花家的怒气仍在姜家就需得避着些,做为姜氏一族的族长,这是他该顾忌的,哪怕是要委屈了小儿子。 “焕然,爹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姜焕然苦笑摇头,用力搓了把脸起身道:“再好也不是花芷,我不要。” 姜新德忙跟着起身,“你去哪里?” “花家。” “姜焕然!” 姜焕然跨过门槛转头面对他,“我要去花家,大姑娘受了伤,我要去看看她。” “你应该去向你娘请安,来人,带小公子去见夫人。” 提到他娘姜焕然也没法再硬扛,他出去月余,回来是该去向娘请安的。 姜新德看他这么好说话反倒心里更不安稳,这小子和他犯个浑他还能放心些,花家啊!姜新德长叹了口气,“把小公子看紧了,不要让他出门。” “是。” PS:写了一章配角的戏,还挺有感觉,天太热,头脑昏沉,有点感觉不容易,并且莫名写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谁也不是螃蟹一般的活着。 ☆、第二百九十八章 把我当神? 夏日里天亮得早,城门开时天色已大亮,两起人在城门外道别。 三个小的选择和花芷同一日出发。 花芷一身利落劲装,头发束成一束扎在头顶,满身爽利,她一一扫过三人,嘱咐的话也不说得更多,只是道:“多看多听多想,安全为重。” 杨随安满口应下,“长姐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花芷都记不起随安改口唤自己长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以前他都叫自己表姐的,不过这样更亲近就是,就好像自己又多了个亲弟弟一般。 “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三人行必有我师,行事你们需得有商有量,还有一点我要你们答应我。”花芷看着三人,“无论在途中发生了多大的分歧你们皆不得负气分开走,多少人出去就得多少人一起回来,若让我知晓你们谁没有做到这一点,以后都不要再想出门!” 三人对看了一眼,皆点头应是。 “我相信你们都是言出必践的男儿,长姐愿你们都能满载而归。”花芷笑了笑,把所有担心都咽回肚子里,翻身上马,“就此分别吧。” “长姐珍重。” “花jiejie保重。” 目送长姐身影再也不见,花柏林哑声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长姐骑马,比我都骑得好。” “一次北上,一次南下,加起来都不知道跑了多少里路,不好也好了。”小六上马,“我们也走吧。” 花柏林再一次看向长姐离开的方向,眼神坚定,他不会一直这么没用的,小六能有的进步,他也能有! ;;; 花芷一行轻装简行,天气又好,晚上就算在外边对付一晚也不难捱,再加上花芷的骑术确实精进不少,累了时就让晏惜带一程,速度比之上次要快了不少。 一处已倒了大半的屋舍前火噼里啪啦的烧着,花芷搅着锅里翻滚的汤,鲜香扑鼻。 “可以喝了。”花芷示意众人拿着自己的碗过来,为了能吃好点,出来之前她做足了准备,不但让每个人都自带了一个碗,还早早就晒了些干菜,再带上些香菇粉和盐,歇下来时煮上一锅,配着干粮吃也不再那么割嗓子了。 另外花芷还给晏惜和他带的四个属下各自准备了些rou干,她和护院因为还在守孝没有这个待遇。 打了汤的其他人自觉的离远了些,花芷和顾晏惜也起身坐远了些,这种天气在火堆边可坐不住。 喝着阿芷亲手熬煮的汤,顾晏惜觉得比在宫里吃的还香,“在京城的时候就知道并州大旱,亲眼看到了才知道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进入并州后看到的田地基本都裂开了,种的东西枯萎着倒在地里,好一点的也瘦瘦弱弱,放在平时那都是要拔掉以免抢好苗子营养的,如今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是他们这一季粮食最后的指望。 花芷心情也差了些,今天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就看到有百姓坐在田梗上哭。 她从一个纵有万千不是却不会威胁到生存的世界过来,从来没有真正体会过饿肚子的滋味,对他们的绝望无法以身度之,却也知晓这一年怕是不少人家需得卖儿卖女方能活得下去。 “阿芷,这样的情况可有法子……” 花芷哭笑不得的打断他,“晏惜,你把我当成神了吗?” 顾晏惜就是固执的认为他的阿芷有办法,“你连襄阳有可能的决堤都能想到解决之法,这里的情况说不定也能想到办法呢?” “不一样的,襄阳决堤那就想办法不让它决堤,可天不下雨我没办法让它下雨,钦天监那边怎么说?” “出来时说是十天内无雨,如今看来怕是一个月内也难有雨。”顾晏惜讨好的把自己碗里的汤倒了半碗到阿芷碗里,“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遇到什么事就想着问一问你,说不定你能有些不一样的见解,抱歉。” “和我说什么抱歉,其实我们可以反推一下。” “反推?” 花芷眨眨眼,“皓月只说襄阳八月会决堤,可没有说并州大旱会造成怎样无法估量的后果,若并州真的干旱到饿殍遍地,她说出来不是更给她增添筹码吗?” “……”顾晏惜看着花芷笑了,所以说啊,他想的并没有错,有什么问题来问一下阿芷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花芷被他笑得寒毛都立起来了,擦了擦嘴角,并没有沾到菜叶,“笑什么?” “笑我命好。” 花芷多聪慧,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未竟之意,斜他一眼,低头喝汤。 顾晏惜笑意更深,“你很相信皓月的预言。” “在我看来,所谓预言不过是因为某些原因知晓了一些即将发生的事,不管那个原因是什么,皓月想以此来达到某个目的显而易见,与其说我相信皓月的预言,倒不如说我相信人无利不起早,皓月也是人。” 顾晏惜微微点头,“出发之前收到了陈情的消息,确认了皓月的目标是七宿司首领。” 花芷眉头微皱,心里油然生出一种自己的人被她人觊觎的感觉,她把这种感觉压下去,重新开始捋思路。 七宿司首领代代相传,如果皓月的目标是这个身份代表的东西,那就有可能是她想借这个机会做成什么事,若她的目标是七宿司首领面具后面的人…… 花芷觉得这个套路有点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