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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便是打算要替他翻案的,朕准了,由刑部重审此案,一应与此案有关之人绝不轻饶,可满意了?” “皇上圣明,臣将曾贤之子曾寒带回了京,回头让人替他写封状纸递到刑部去。” 皇帝虚点了点他,气笑不得,心里却觉得无比放心,无规矩不成方圆,七宿司尤其如此,若晏惜真是那种仗着他的另眼相看便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也不会给他这种种特权。 来福恰到好处的进来禀报,“皇上,晚膳准备好了。” “走吧,陪朕用膳。”饭就摆在偏殿,顾晏惜心里装着事,走过去的路上便问,“南边大涝了?襄阳可有决堤?” “你不知?” “是,臣回来便直接来了御书房。” 皇帝点点头,心下更满意了,“亏得你之前那几手准备,以凌州为代价襄阳没有决堤,但是整个南边连续一个月被雨泡着,受灾之广是朕即位以来最大的一回,这么大灾情赈灾的银子不是小数目,朕不打算给他们伸手的机会,回头你给朕几个靠得住的人选。” “是,臣遵旨。” PS:吃药莫名其妙反应很大,第二章写得不好,先压着明天修过或者重写后再发。 ☆、第三百五十章 皓月来京 终于被皇帝放行时早已过了宫禁时间,顾晏惜也没打算出宫,直接往七宿司行去。 直到此时,陈情才有机会禀报,“世子,皓月来了京城。” 顾晏惜猛的停住脚步回头,“怎么回事?没将人看住?” “是属下带她前来。” 顾晏惜能坐稳七宿司的位置,且得到皇帝这般看重自不是鲁莽之人,他也不急着问话,带着人进了七宿司才道:“说。” “是。”陈情最清楚皓月有多大威胁性,半点不敢隐瞒,“属下依您的吩咐前往豫州,本是想从她那再套些话出来,没成想这次她并不配合,直言欲往京城,若我阻拦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属下不知她是唬人还是如何,可她既敢说自己是预言师那定是有所依仗,属下怕坏事,只得将她带过来,安置在属下一处宅子。” 顾晏惜点点头,“我们现在还不能杀她,那就必须得让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她态度如何?” “尚好,不曾提过任何要求。” “你和她接触不宜过于频繁,七宿司首领没那个闲功夫天天围着她转,你若成日往她那跑定要漏馅,不要小看了皓月,她既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不会是易与之人。” “是,属下明白。” “南方情况如何?死伤可大?” 陈情去到高案上将一封已经开了口的密信拿来递给首领,又去倒了茶过来,“属下已派人前去核实,若情况属实,那这个大功劳是大姑娘的没跑。” 顾晏惜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眼神便柔和下来,就和他们之前决定的一样,有之前已经清理出来的数条河道分担水患压力,再有凌州这个县为代价,几十年不曾有过的大涝就这般轻巧的避过去了,便是灾民依旧缺衣少食,便是良田被毁,可真正死去的只有百余人,比之去年那场不算厉害的洪涝损失还要小,这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若论功劳,阿芷为最。 可眼下却不是表功的好时机,前有花老大人在阴山关表现,再加上老二派人去刺杀花家人还没成功,这在皇上看来就是花家的不对,若花家真就此死绝了老二自然是没好果子吃,可眼下花家人无事,老二依旧承担了后果,于是皇上不合时宜的护短上了,才看出这一层的时候他也无语,却无奈。 他本以为花家身为受难的一方会激起皇上的旧情,没想着反倒更让他不喜,若在此时再将阿芷的功劳摆到皇上面前去,明面上阿芷可能得到一份赏赐,可那份赏赐是奖励还是要命却得两说。 顾晏惜放下信,抬头吩咐,“把此事记录在案,记得详细些,你看看怎么写合适,写好了给我过目。” “是。”陈情笑着应下,他就知道只要事涉大姑娘世子就铁定上心,那皓月就是有再大的心思也没用,虽则她和大姑娘一样是女子里难得有本事的人,可两人使劲的方向不一样,皓月这样的,世子怕是更想让她永远说不了话,威胁不到大庆。 想到皓月,陈情想了想,道:“世子,那皓月您可打算见上一见?” “过两日,等阿芷缓过来我会带她同去。” “是。”陈情心下更有了底,世子怕皇室有人打上皓月的主意一直将人控在七宿司,虽说如今七宿司也有几人知晓有这么个人,却不知她的底细,让大姑娘见,可见世子对她的信任。 *** 次日一早,良好的生物终让花芷准时醒了过来。 人在自己的家里总是要犯懒一些,身体没什么力气,她也就赖着没动。 迎春把帷幔挽起,轻声细语的道:“昨儿晚上四夫人来过,您睡着了她就没叫醒您。” “唔?”花芷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半拍,“可是有事?” “婢子不知,只是婢子瞧着四夫人脸有愠色,似是不太高兴。” 内院那些勾当花芷不是不明白,只是懒得去细究,天天让她去处理那些事,她宁可在外边抛头露面,她也很清楚如今花家人如此听调摆并非真就有那么听话,若非她出现的时机太对,一下就将人镇住了,后来又有祖母为她撑腰,在这期间她又掌住了经济命脉,偌大一家子怎可能没几个唱反调的。 如今这是有人在她已经把整个花家攒在手里后想出妖蛾子了? “我去陪娘用早膳,你使个人去和四婶说一声,回头我去找她,你今儿别跟着我,把海鲜那一摊子买卖的事汇总汇总,回来我要知晓。” “是。” 花芷终归不是懒惰的人,又赖了片刻便起了床,收拾妥当就去了大夫人院里。 大夫人一见着她就笑,“知道你会来,做了些你爱吃的。” 花芷静静的打量了她娘这朵菟丝花,“这么欢喜,爹在信上说什么好听话哄您高兴啦?” 大夫人嗔她,“乱说的什么话。” “您脸上都写着呢!”脸色红润,眼角含情,怕是一晚上都抱着爹的书信睡了,花芷想想也好笑,这两人简直是天生一对,她爹对着子女没半句话,在外书生的矜持劲表现得淋漓尽致,可和娘写过的情诗却不少,柏林以前淘气还偷出来给她看过,水平高不高她没资格评价,可rou麻却是真真的。 娘在她这就一哭包形象,在外也是软弱可欺,可在爹面前却是颐指气使得很,她无意中见过几回,又娇又媚。 朱氏说不过女儿,上手掐了掐她的脸就去了厨房招呼丫鬟上菜,她亲自捧着一盅汤放到女儿面前,“外边那些事娘没本事管,在我这就得听我的,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