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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门得晚了些,到朱家一进屋就受了埋怨。 “等得我哟,脖子都长了几寸了。”朱老夫人还真去摸了摸脖子,就像真长长了似的。 朱家大夫人凑趣道:“您还不兴小姑多收拾收拾啊,我瞧着今儿小姑可精神。” “大嫂就知道打趣我。”朱氏带着女儿团团行了礼,“要只有我一个天不亮我就回了,谁让我家有个大忙人呢?早起就忙,到出门时还打了两个转,要放在平时我都让她别来了。” “那么大一家子,里里外外都得她,哪能不忙。”朱老夫人戳了戳她额头,“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你能干一点芷儿何至于内宅的事也得管着。” 朱氏笑着耍赖,一副小女儿娇态。 花芷笑着接过话,“家里的事多是四婶在管着,娘常和四婶在一起,也是帮了忙的。” “你不用帮她说话,家里谁不知道她什么样儿。”虽然这么说着朱老夫人却很是高兴,只看芷儿的态度就知道是护亲娘护得紧,这就好,不至于母女间生出什么嫌隙来。 说到嫌隙,朱老夫人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依旧笑呵呵的回头吩咐:“姗儿,还不给姑母表姐见礼?” 朱姗从老太太身后走出来,端端正正的一礼,“姑母大安,表姐大安。” “表妹也新年快乐。”花芷一进来就看到了在外祖母身后站着的朱姗,看样子外祖母采纳了她的意见,把朱姗带在了身边亲自教养,但愿能把她从牛角尖里拉出来。 朱姗又向朱氏请安,一并道歉,“之前是我不懂事了,您别怪我。” “小孩子家家的,姑母还要和你生个气不成。”朱氏拉起她,“新年不说旧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想着。” 说着朱氏让林双拿了个盒子过来打开,“姑母眼神不好,挑不着什么好东西,这是让你表姐买回来的,我瞧着水头都不错,你戴着玩。”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对红玉耳环,不论材质做工都非常好,朱姗自也是喜欢的,她收下来,轻声道谢,朝着花芷也福了一福。 这声谢,花芷听着比之前真诚了许多。 好现象。 朱氏看了看两位嫂嫂,发挥有疑问就问的好习惯,“怎的大嫂和二嫂没回娘家?” “都在京城,不赶这一日。”朱老夫人说得轻描淡写,花芷却懂是为何,怕是大家都在等她。 “外祖父呢?” 朱老夫人正要回话,就听得外边有了动静,不一会帘子就打了起来,她笑,“喏,可不就来了。” 鱼贯而入的正是朱家的男人,朱子文这个长孙也在其中,几人进来眼神就直直落在花芷身上,瞪也不是,不瞪又下不去火,真是,就不能让京城各家安安稳稳过个年? 花芷起身见礼,朱老爷子捏了捏眉心,抬头对老妻道:“芷儿我带走了,余事你好好安排。” 老太太看了外孙女一眼,只得点头,这事,着实是大了点,今天才初二,名为拜年实则打探消息的人就有四批了。 ☆、第五百零二章 我的荣幸 几人进来连坐也没有就带着花芷又离开了,朱氏欲言又止,脸上满是忧色。 老太太拍了拍女儿的手,“芷儿合该不是呆在内宅的人,你莫要管着她。” “我就是担心……” “生于这样的家庭担心何曾少过,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谁又能知晓哪一天会轮到自己,享了荣华富贵,就该担得起这份心。” 朱氏绞紧帕子,她实在是怕,丈夫不知何时能得见,儿子不在身边,只得一个女儿撑着这个家,她再能干也终是女子,这个世道对女人何曾仁慈过。 书房内,老爷子坐在上首,朱浩诚兄弟坐一边,朱子文坐另一边,花芷敬陪末座。 她笑了笑,“这架势是要三堂会审啊。” 这话一出屋里的氛围便松快了些,朱博文瞪她一眼,“花屹正长歪的那一点全遗传给你了。” “我会学给祖父听的。” “我还怕他不成。”朱博文屈指敲敲椅子扶手,“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花家是闭门谢客,我朱家这门槛都要被人踩烂了。” 花芷看了外边一眼。 朱子文会意,当即走出去片刻,再进来时对几人点点头。 花芷这才详细的把当晚的事情全盘托出,朱子文惊得都站了起来。 朱博文轻飘飘的看他一眼,把人看得重又坐了回去才开口,只是声音也显出几分隐忍,“皇上想让你进宫?为妃?” “是。” “七宿司首领为你揭了面具,他就是世子?” “是。” “皇上之前就知晓你和世子之事?” “是。” “所以,皇上明知道你和世子的事,还要召你入宫为妃?” “是。” 朱博文紧紧抓住扶手,他朱家的外孙女,世代纯臣的花家嫡孙女,就是做太子妃都够资格,皇上却以这把年纪令她入宫为妃,这是想做什么! 怪不得世子要翻脸,七宿司便是有再多可让人诟病的地方,他的忠心,他的功劳却谁都得承认,世子为大庆鞠躬尽瘁,到头来皇上却要夺他心意相通的女人为妃,何等让人寒心! “你们现在待如何?” “等。”花芷神情镇定,没有丝毫慌乱,“决定权在皇上手里,我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朱博文都要气笑了,“你这样子倒像是自信十足。” “总归性命无碍,他还需要我替他赚钱,至于晏惜,不管之前是做戏还是真心,满京城都知道他疼世子,如果因着这个就要了世子的命,被人唱了这么多年的伯侄感情可就成了笑话。”花芷笑,“皇上可以很不要脸的和侄子抢人,但他也不愿意被别人认做是个绝情的人,更何况宫中还有太后。” 朱家因着这事谈了已不止一回,他们也将太后当成了倚仗,只要太后在,打杀之事应是不会发生,而且他们也相信执掌七宿司多年的世子不会没有后手。 朱博文来回踱了几圈,“他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暴露了身份,无防?” “晏惜曾说过七宿司已经不合适再存在下去,他早有打算终结在他手里,便不是现在,之后他也会找机会揭了身份,您不觉得不论朝堂还是皇上都对七宿司依赖过重吗?” 确实如此,朱博文想起花屹正不止一次说过长此以往必生乱子。 “你们要有所准备,皇上是不会错的,当着那么多皇亲贵戚的面你抗旨不遵拿你下狱都有理,便是因着世子那一刀事情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也必不会就这么算了,就算皇上想,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是,我们会好好斟酌。”花芷看向外祖父,“若其他人来打听……” “我自会应付,你只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