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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各自需要承担的责任,这个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最大可能的保护好自己,我希望我们是创造好日子的人,也有命享受好日子。” “……好。” 花芷把头埋进晏惜颈窝,这样没有一日不用想事的日子啊,实在是累。 放任自己片刻花芷便抬起头来,神情一如平常,“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二门的守门婆子见到两人只一愣便将门打开,如今家中谁不知晓此人是谁,虽说都觉得自家大姑娘胆大了些,却也无人说三道四,她们家大姑娘胆大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都已经习惯。 至于大姑娘要带外男进内院,大姑娘总不会害自家人。 虽然家里的人都是如此想,花芷到底还要顾着meimei们的名声,只在远处看着那游廊里的热闹景象。 其他地方都暗着,越加显得那里亮堂。 如果有相机就好了,花芷想,她可以把这一幕拍下来给祖父送去,让他看看大家是真的都好。 接过迎春递来的灯笼,花芷提起来瞧了瞧,不算好的工艺,但南瓜的样子还是能看出来的,她轻咳一声往晏惜手里一塞,“礼物。” 顾晏惜低头看了片刻,再看阿芷不自在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容顿时丝丝缕缕的从眼角泛开,“我很喜欢,不过……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花芷低头看着灯笼上的一句英文,一开始她是打算留个难解的灯谜的,可那太寻常了,想了想,她便留了在她的前世最常见的一句英文。 “成亲那日我告诉你。” 顾晏惜深深的看她一眼,应了声好便不再追问,阿芷有秘密,他从来都知道。 夜凉如水,花芷把披风拢得更紧些,顾晏惜握住她的手并肩看向笑闹声不断传来的方向,总有一日,这样的日子只是平常。 *** 正月十六,大朝会。 顾晏惜官服着身立于众人之首,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再面具覆面。 毫不意外的,连着五位大臣出列弹劾他因私废公。 这理由倒是找得不错,顾晏惜垂着视线不理会,与人当堂对峙,实在是有失身份。 “哦?不知诸位爱卿可不可以替朕解惑,世子因何私事废了公事?”旒珠相撞的清脆声音响过,皇帝悠悠开口。 朝中一静,出列之人对看一眼,有人一咬牙就把众人皆知的事情挑破了,“世子因一女子而自揭面具,坏了七宿司多年规矩,皇上明鉴,世子此举实为因公废私。” “哦?朕如今记性大不如前,爱卿和朕说说大庆朝哪一条律令规定了七宿司首领必须面具覆面?” 这样的律令自是没有的,不过是代代如此,于是约定俗成罢了,出列弹劾的大臣已知不妙,纷纷想辙脱身。 而安国公朱尚书等人则着实松了一大口气,看皇上的态度此事应是翻篇了。 “想不出来就不用想了,今儿才复朝,朕也不愿意第一天就发作尔等,入列吧。” 几位臣子深深一躬,连忙退回自己的位置。 皇帝没好气的看向惹麻烦的世子,想给他点教训吧又怕被有心人死抓着不放,不教训他吧,又恼他不听话。 不过,也不是捏不住他软肋的。 “朕,欲新开凿一条运河,穿过凌州经东岩县和砚县连通泾水河。” 此话一出,弹劾对手的和谁过不去都是小事了,开凿运河?在国库不丰,连年天灾人祸不断的现在?银子哪里来?人力哪里来?年后就是春耕,便是征招劳役人力也远远不够啊! 兵部尚书陈元庆立刻出列,“启禀皇上,按惯例,四月初便得勾补兵丁,请皇上三思。” 户部尚书朱博文紧跟着出列,“启禀皇上,去年南地水患,北地旱灾,多数地方皆免了赋税,今年开荒存粮方是重中之重,请皇上三思。” 便是工部尚书贺连杰也坐不住了,“启禀皇上,工部已多年不曾承此大事,一时半会恐怕不能担此重任,请皇上三思。” 朝臣这时候齐心得很,除了顾晏惜仍站着外其他人齐齐跪下求恳,“请皇上三思。” 皇帝黑了脸,刚刚那点大度立刻见了底,身为一国之君,想做点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反对,置他的脸面于何地! 看向唯一站着的人,皇帝沉声问,“你怎么说?” 顾晏惜躬身一礼,“您这时提出定有您的理由。” 皇上神情好看了些,总算没有白疼他。 “没银子可以挣,不是有个点石成金的女财神在吗?至于人,朕也没想着要赶这两个月,土地还冻着,怎么都得四月过后,到时春耕已过,人手不就填出来了?” ☆、第五百一十章 惩罚 皇帝的强词夺理让众臣不知该如何是好,春耕过去就没活儿了?总不能让老的小的都去搬石头吧?如此这般,这般倒行逆施,是会要激起民愤的啊! 一个国家若失了民心会如何?让百姓活不下去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朝中众臣虽然是各有各的私心,可只要不是那吃里扒外判家卖国的,谁愿意自己的国家走到那个地步去?他们有的人也曾去过花家的清谈会,曾经也是意气书生,他们抨击过很多不平,可他们也从来都承认相比于前面数朝,大庆对百姓是最宽容的,好像是经过了朝丽国那样一个暗无天日的朝代,制定法则法规的人都宽容了起来,皇上这般做是将大庆拖入万劫不复! 众人的沉默让皇上又恼怒又难堪,他哼了一声,起身道:“朕已经决定了,此事不会有任何改变,着六部商议列出个章程,退朝!” 送走皇上,一众臣子却没有谁先行离开,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顾晏惜身上,要说和皇上亲厚,谁可和世子比? 同在殿中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对望一眼,便是不忿也只能忍下,父皇待世子亲厚是事实,四皇子更是摆出笑脸上前道:“一起走?” “不同路。”顾晏惜并没有因为摘了面具而改变态度,朝着安国公和朱尚书拱拱手便大步离开,他知道,这才是皇上对他,对阿芷的惩罚,且他和阿芷都不能拒绝。 他去了七宿司,把这段时间积攒的公务处理了,如今最重要是金阳之事,有关于金阳的消息都是直接送到他手里,倒也不曾耽误什么。 看着过来请完安后欲言又止的七位司主,顾晏惜索性开诚公布的谈了一回,“便是之后不再有七宿司,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七宿司花了诸多心血培养出来的,不用担心会被闲置,你们且做好手头上的事,若真有散伙那日,本官也必会安排好你们的去处。” 二司主率先问,“首领,七宿司……真要撤吗?” “于大局来说有撤了的必要,你们看看我们手里的活,有户部的,有吏部的,有兵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