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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顾的,我们谁也不是无牵无挂的自由人。” “苦了你。” “倒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挺好,对我来说相知相爱比一纸婚约重要。”更何况她才十七,恩,身体年龄,花芷觉得自己占了可大的便宜了,不是谁都能过两次花季雨季的,虽然两次都过得不轻松。 次日,来福和大雪一起如期而至。 花芷已经做好了准备,根本没让来福久等就上了马车,同去的还有一个芍药,她的身份这些人多少都是知晓的,也知她在宫中受宠,无人敢说什么。 随行的还有其他侍卫,来福不敢多和花芷接触,只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花芷心里多少有了点底,皇宫中有不喜她的皇帝,有看她不顺眼的皓月,入宫不会轻松,但是这回当也不是找她麻烦的。 皇上在暖房接见的花芷,花芷见到皓月半点也不觉意外。 “花芷,拜见皇上。” 芍药则照例行的武将礼。 “都起吧。” 皇上的身体有些懒洋洋的,芍药习惯性的走过去给他号脉,花芷也就光明正大的看了过去,皇上……气色好像好些了。 皇帝像是也没想到芍药的举动,意外了下便笑了,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手,芍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皓月在一边笑,“咱们芍药可真是真性情。” “我会觉得你这话是在骂我。”说完这话芍药就半闭上眼睛专心号起了脉,皓月有心回话却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打扰大夫给他请脉,只得暗暗憋着,面上却半点不显,依旧笑意盈盈。 “皇上,您知道我的,要么说实话,要么不说话,您想听实话吗?”芍药收回手,问。 皇帝转动着自己的手腕,神情莫测,“你的话,朕何时说不听过。” 皓月指着一边的皓月,“在她没进宫之前,您的身体是在好转的,在她进宫之后您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我会和太后娘娘说,让她把皓月关起来。” 皓月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即变了脸色,平日里一直端着的架子都忘了,“一派胡言,本宫还能害了皇上不成?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明明是……” 皓月攸的闭了嘴。 皇帝却问了,“明明是什么?把话说完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和皓月过招 明明是皇帝自己快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皓月咬唇,这样的话她如何敢说,心念电转,红了眼眶道:“明明是芍药看不惯我,她都说要把我关起来了,您都不帮我说句话,莫不是您也想把我关起来不成?” “想哪里去了。”皇帝笑着捏捏她的脸,“她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你还要和她计较不成。” 皓月哼了一声,脸撇到了一边。 花芷觉得腮帮子疼,把她叫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这样假模假样的恩爱她可看不下去。 “好了,你先回去,不是喜欢那蹲珊瑚树吗?回头让人给你送去。” 皓月了解皇上,说出这话她就该离开了,再纠缠只会让他心生不喜,真不甘心,她本还想再拱拱火…… 隐讳的看了芍药一眼,皓月爽利的告退。 这也正是皇帝最喜欢她的地方,这样的大度识进退在女人里是少有的,他是受够了后宫那些女人无事还要缠三分的劲了。 心情挺不错的皇帝看着花芷都觉得顺眼不少,“之前的事,谁的主意?” 花芷自是知道之前的事是指的晏惜有意放出的传言,“晏惜的主意。” “叫的倒亲热。”皇上哼了一声,“如今满朝文武只差没指着朕的鼻子骂朕昏君了,你来给朕出个主意,怎么让他们别和朕顶着来。” “皇上明鉴,小女并非谋士,没有那个本事为您出谋划策,不过他们反对定有反对的理由,将反对的源头解决了,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说得简单,他们反对的原因是既没钱也没人,朕能指着你挣钱,还能指着谁一下给朕生出一千万人口来不成。”皇帝站起来烦躁的来回踱着步,“盐的事去年说到今年,到底如何了?何时可出盐?” 去年说到今年?花芷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冷静,“年前小女接到舍弟书信,言进度可观,应不用等很久即有消息。” “产量呢?真有你说的那般高?” “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想要产量高就要铺设盐田,要人力物力,要管理到位,而这些并非小女份内之职,亦非小女能插手之事。” 这话不算客气,却是实情,皇帝倒也没生气,如果她真能把手伸得那么长,就是晏惜真把她当命根子他也容不下。 重又在原来的位置坐下,皇帝目光不善的看着她,“说是做了朕的钱搂子,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替朕挣来什么钱,这事上你又有何说道?” “小女还是那句,世上没有就一蹴而就之事,准备工作做齐全了钱自然滚滚而来,立刻就能来钱的皆不是正道,小女要是敢走那歪路子,祖父怕是要不顾圣意跑回来亲手家法处置了小女。” “所以朕就只能干等着?” “盐商已经够肥了。”花芷抬头,“只要证明了我的法子能大量出盐,他们还有何存在的必要?您可知,如今江南盐价已涨至一百二十文一斤。” 这事七宿司已经呈上,皇帝自是知晓,可他关心的不是百姓能不能吃得起盐,而是花芷那句‘盐商已经够肥了’,足够肥了可不就是能宰了?想到那些人这一代代的攒下来的家底皇帝一阵兴奋,这可不是小钱。 花芷只当看不出他的想法,不经意似的又说了句,“百姓吃不上盐就没有力气干活,到时如何开凿运河?” “对,盐价该降。”皇帝坐不住似的又站了起来来回踱步,“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小女已使人去寻一种东西,如果能找到便能再为您再添一桩来钱的买卖。” “是何物?” “糖蔗,顾名思议,能制糖。” 糖是好东西,宫中那些妃子就没有哪个不喜爱的,皇帝便是不清楚物价也知这东西不便宜,不过,“这外边都有的买卖能卖出去多少?” “得看是什么货,小女既敢拿它来做一桩买卖自不是寻常能比。” 皇帝看她一眼,哼了一声,虽然挺讨厌她这个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可只要真能给他挣来大钱他也就忍了。 足足一个时辰后花芷才被允许离开,说到后边,花芷强装出来的那分敬畏也都没了,或许在他壮年时他曾撑起晏惜的天,可现在他不过是个惧怕死亡的平常人,不,也不能是平常人,他比一般的平常人杀伤力可大多了,随便一句话就能血流成河。 来福躬身相请,“大姑娘,老奴奉命送您出宫。” “劳烦公公。” 雪还要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