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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皇上有异,首领小心’八个字零落的散在纸条的各个位置,花芷隐隐看懂了其中玄机,若是落在他人手里强拆的话这些字恐怕就毁了。 竟是皇上有异吗?花芷陷入沉思,她不相信这里边没皓月的手笔,可到了此时七宿司也只说是皇上有异而不是皓月如何,也就是说她的手段都是通过皇上表露出来的,进可攻退可守,一招好棋。 陈情看她不说话,担心这样会给前首领留下坏印象,正欲提醒一声就被顾晔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自己也闭上眼睛养神,他已经老了,乐得不管这些事,若非晏惜不在京中局面不好控制,他巴不得皇帝真就升了天。 花芷低头看向有着许多折痕的纸条,会送出这张纸条,说明七宿司的人并非没有发现问题,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而能让七宿司如此的,只有皇帝。 也就是说皇帝是清醒的,至少命令是真正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不然七宿司不会如此遵从。 花芷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可能,莫非……皇帝真是在试探?那他试探的对象是小六还是晏惜?又或者,这个局就是针对晏惜而设的? 恰在她回京的这个时间点,不知道的定以为晏惜是和她一道回来的,以晏惜对皇上的关心,如果他联系不上皇帝又进不了宫会如何做? 她可以肯定的是不论他如何做,他绝不会什么都不做! 所以,皇帝这是在利用晏惜对他的关心来设局? 火气蹭蹭的往上涨,花芷按住虎口让自己冷静,如果真是这样,她只能庆幸晏惜此时还远在数千里之外,他不会知道这里铺开了一张专门针对他的网,他也不会因此而难过。 对,得在他回来之前破了局。 “陈情,你去……”花芷回过神立刻收声站起来裣身请罪,她忘了此时是在世子府且眼前还有长者了,“小女无状了。” “无需管我,自行拿了主意便是。” 花芷看向陈情,她能把这话当真吗? 陈情朝她点点头,“自主子接过首领位置后老大人就已不管事了。” 既然这样花芷也就不再客气,径自吩咐道:“拿朝丽族做伐,你往宫里递牌子,就说从朝丽人那里得知宫中有朝丽族余孽,要怎么往皓月身上引你自行把握,最好能借这个由头搜如月殿。” 陈情眼前一亮,旋即又皱起眉,“如果还是不宣我进宫……” “那就往朝堂上引,如果朝堂也逼不出皇帝那就满城皆知。”花芷眉眼间尽显锋利,“到那时不用我们做什么,百官也要按捺不住了。” 她便要看一看,他能忍耐到何时! ☆、第五百八十八章 压力 , 想到什么,花芷又加了句,“动静尽量小一些,不要被人找到机会扣了帽子。” “是。”陈情犹豫片刻,问,“可要使人把京中情况告知世子?” 花芷垂下视线,“不用,事情若办好了他自不会在外头耽搁,若没办好,知晓了京中的情况他除了着急也飞不回来,何必多此一举。” “属下遵命。” 顾晔霖隐隐笑了笑,只是着急吗?怕是心都要结成冰了吧,以这姑娘的聪慧岂会看不出来如今这个局势是何用意,不过是心疼人罢了,他的徒弟比他命好。 花芷让人备了纸笔,她需想得更周全些,事关这许多人,她一步都错不得,便是心里没底,便是事情和所料的有所偏颇,她也要让己方进得,亦退得。 如今晏惜不在,而小六年幼,势力不足是他的劣势,此时却也是优势,正因为他根基差,就算有人想巫陷他造反也站不住脚,只要她杜绝了这上头的可能,对方就找不到由头来对付他们。 而宫中有朝丽族余孽却可做为清君侧的理由,不求京中五营站在自己这方,只要用这个由头镇住他们,不让他们被对方唬弄住了就是胜利。 至于御林军…… 花芷放下笔沉思,御林军首领是符刚,此时定然是把守宫中,晏惜曾经说过符刚虽不免有京城世家固有的油滑,但其性情也算正直,如若能联系上他…… 没用,花芷自行推翻了这个可能,如果皇上昏迷了还有争取的可能,可依眼下的情况看来皇上清不清醒不知道,但至少是醒着的,只要他醒着,符刚就不可能去冒险争那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 花芷突的抬头,“三皇子和四皇子也不能入宫?” “按道理应该是如此。”陈情眉头一拧,“属下现在就去确认他们的动向。” “小心些,不要露了行迹。” “是。” 夜已深,花芷看这屋里又是老者又是伤患的便道:“于神医,您先回去歇着吧,老大人这里若有恙再让人去请您。” 于神医也就点点头,“行,我就在后面那个院子。” “是。” 送于神医出屋,花芷便召了侍候在外的下人过来,“旁边的屋子可能让我呆上一晚?” 下人知晓她的身份,自不敢大意,异常恭敬的道:“是,小的这就叫丫鬟过来拾掇。” 虽说自己带了丫鬟,可在别人的地盘花芷也知趣得很,示意他去忙,自行回了屋向顾晔霖裣身一礼,“小女就在隔壁,大人有事随时唤我便是。” 顾晔霖若有似无的恩了一声,花芷只以为他精神不济,却不料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又听得他道:“不要犹豫,当断则断,你要比所有人更相信你自己的决断是对的,相信无论结果如何没人会怪你。” 花芷艰涩的咽了口口水,是的,她害怕。 怎么可能不怕呢?别的事错了也就错了,后果她承担了就是,可只有这一件事错不得,错了,所有人都得上断头台,她一个人担不起,自己犯的错自己担在这事上头是不存在的。 可就算明知道后果她依旧只能硬着头皮上,皓月已经动手,她不会给他们这群人留活路,就算这次躲开了下次未必还能躲开,而皓月有孕在身,这就是她的护身符,连太后娘娘都不能动她!有碍龙嗣的罪名谁都担不起。 花芷转过身来看向顾晔霖,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至少在此之前没人发现。 顾晔霖眼睛未张,却似是看到了她的动作,嘴角轻轻勾出一个笑,“老皇帝犯浑的事历来屡见不鲜,你在替我们大家挣命,又岂能捆住你的手脚?尽管施为就是。” 花芷深深一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表个什么态,于是索性什么都没说,总归若是要上断头台,她第一个上去就是。 将丫鬟打发出去,花芷坐到书桌边好一会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心里那些无形的压力瞬间释放出来了一般。 伏在案上好一会她才重新收拾好情绪,看着之前写下的东西继续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