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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酸,不酸,嘿嘿,只要您老高兴就成。” 酒足饭饱之后,他仍是对我骂骂咧咧的,我知道他是怕我出事,当下也不反驳。 他朝我扔过来一个包裹,“打开看看。” 原来是两张□□,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大概是给那位王世子伪装之用。 “禁军又查的紧了,若是你们想要出城,必须得好好筹划。” “如何让我感谢你,在我最为难的时刻。”我深情款款的向他告白。 他嫌恶地没搭理。 晚上,萧晨同我一起去看那位莫言,他正裹了好几层的被子,捧着书就着灯光看书呢,不过包起来的他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粽子。觉得好笑,还没笑出来,萧晨瞪了我一眼,我低下头,忍住了。 密室说白了就相当于一个地下窖,用石头垒成,里面啥都没有,再加上大冬天的,不裹几层被子,估计等他伤还没养好呢,又染上风寒了,所以我多给了他几床被子,还鼓励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所以条件越艰苦,我们越要有拼搏的精神。” 估计我说的太废话,他连眼白都没给我,。 萧晨先一拱手,对莫言给予春天般的问候:“王世子身子可好些了?” 那莫言终于挑起了眼皮,也没回礼:“在下莫言,已不是王世子。” 萧晨了然一笑:“萧某明白了,只是萧某有一事相求,希望莫兄能够答应。” “请讲。” “若是莫兄能够顺利出城,只希望从此分道扬镳,永无牵连,他日如果遭遇不测,也请念在阿离救命之恩的情分上,不要出卖顾家。” 我抬头看了萧晨一眼,这些话说的有些狠了,有些威胁意味。 莫言朝我看了一眼,缓缓许诺道:“莫言从不认识卫州顾家人。” 萧晨满意淡笑:“但愿莫兄说到做到。” 出了密室,萧晨见我心事重重,问道:“怎么了?” 我捏着他的袖子,心有戚戚的问道:“这样做好吗?毕竟他才16岁。” 还经家中如此大的变故,身边也没有可信任的人。 他扶住我的肩膀:“阿离,你想清楚,难道你希望伯父他们出事吗?再怎么样我们也只是一介商人,管不了他们朝中的恩怨。” 我怎么不清楚,萧晨总是为我好的,我都明白,可是,良心上总过不去的。 所以,为了让良心上过得去,出城前那些日子,我总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莫言,还找来最好的疗伤药,偶尔还陪他说说话,虽然每次都是我自己自言自语,偶尔还给他哼上一段小曲。连萧晨都对我侧目而视,愤愤说道:“可没见你对我这样。” 为免萧晨迁怒,我故意阴阴说道:“这是他死前的最后一点享受了。” 萧晨终于满意,他还有别的事要忙,离开那日,我去送他。 “可不要再惹事了……”又开始老调重弹,我不屑的一会掏掏耳朵,一会望望天,虽然天上连鸟屎都没有,但我看得非常专注,毕竟比起萧晨的和尚念经般的谆谆教导,天上掉下来鸟屎甚合我恶趣味。 不知怎么,他今天还有点没完没了,在我第N次掏耳朵,他还是滔滔不绝,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大哥,你还是给我找一个大嫂吧,听她念叨都比听你念叨强。” 他又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什么呢?” “不过,说到这个,最近飘香院又新进来一个美女,听说身材还不错。”他摸着下巴,又恢复了痞子摸样。 我捶了他一拳:“收收心吧,找个良家妇女从良得了,萧伯母可一直盼着抱孙子呢。” 他凑到我耳旁,森森冷笑:“我等着你嫁给我做小妾呢。” 哦!我的噩梦!看来我找夫君的步伐得加快了。 ☆、第 11 章 经过几天的整顿,平王赵乾家里被禁军端的差不多了,除了赵翊没有找到外,该抓的都被抓了,赵翊他娘也在其中,抓就抓了,他们还非要把人在幽州城□□再处决。 典型的脑抽,我千般叮咛客栈里的人,千万别让莫言知晓,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发疯呢。 这几天的相处,越发的让我同情这位王世子,他平常神情中流露出的伤感更是让我对他照顾的殷勤起来,他也不会拒绝,只是很安静,安静得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偶尔会擦拭自己的剑,带着杀气,弄得我眼皮直跳。 今日,就是赵翊他娘□□的日子。 为了不让莫言看出端倪,我照例端了饭菜到密室。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够下床走动,此时正端坐桌前看书,头也没抬,便问我:“外面怎么样了?” 我把饭菜放到桌上,“还能怎么样,四处找你呗。” “我是问平王府怎么样了?” “还在关押着。” 他没再问,我熟门熟路的在书架上翻找一些志怪,正摸索着,他忽然在后面说了一句:“从未见过女子像你这样的。” 我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脸:“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吧!” 人家不理我,还能热脸贴着冷屁股甘之如饴,脸皮比城墙拐一个弯还要厚。 他一直抿着的嘴稍有些张开,能理解为笑吗?这比铁树开花还稀奇。 为了让他一直保持这种好心情,我再加把劲:“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从前有位老君主要选宰相,这老君主觉着做宰相须有才能,勇敢,最重要的是要能不怕老婆,那是,连老婆都怕的人能当好一国的宰相吗?老君主就说了‘这怕老婆的站右边,不怕者站左边。’结果呢,没想到那帮臣子大多数都怕老婆,都往右站,只有一个外观勇敢的大将军站左边。老君主高兴啊!问他为什么留在左边,那将军委屈的说道‘我老婆说了,不准我往人多的地方挤。” 说完,就见莫言背过脸,双肩松动,笑就笑吧!又没人说你,还不好意思了。 我也不点破,能让他心情好点,算我大慈大悲了。 小莲有些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又着急的把我拉了出去。 “平王妃已经开始游街了。” “看紧莫言,我去看看。” 街上人群攒动,我拼尽老命挤到前面,就听旁边:“快看,平王妃被押来了。” 那站在囚车上的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虽双手双脚被缚,身着囚衣却自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气质,面容上只有视死如归的坚韧,看似柔弱实则刚强。 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我感觉到很冷,身边连一个支撑的人都没有,只能紧紧地攥紧自己的衣服,脑海里只在想着:莫言该怎么办呢? 被拥挤的人流推着朝刑场而去,我茫然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的听见身后有人叫我:“大小姐。”是方青的声音,不是让她守着莫言吗? 她从人群头顶飞过,落在我面前:“小姐,莫言出来了。” 我大惊失色,“快,马上去刑场。” 方青却拉住我:“小姐,到此为止,不要再管了。” “那你想看着他死吗?”第一次我情绪激动地朝她发火。 她默然不语,手上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