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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砖上。 他死死盯着她,问:“祝清晨,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死心?” 祝清晨慢慢地弯下腰去,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一把脱下他的外套,捡起花洒,照着自己乱冲一气。 她闭着眼睛,用力揉搓前胸。 胸衣还在,皮肤□□在外,水花从面上滚滚而下。 那些难闻的气味,肮脏的血渍,都该和那不堪的场景一起被冲走。 薛定满腔怒火无处发作,偏又看她如此冷静,理智终于灰飞烟灭。 他一把捞起她,将她抵在冷冰冰的墙上。 “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是不是?你说啊,你还要我怎么样?到底要我怎么样?” 咬牙切齿,喘着粗气,眼眶湿润。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这个女人横冲直撞闯入他的人生,从此乱了一切节奏,打破所有常规。 他恨不能把她踢走,可踢走了他又会伤心。 他束手无策,全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他都快要疯了。 祝清晨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惨笑两声,“我要你怎么样?” 她死死揪住他的背心,“我要你活着!” “我只要你活着!” 他只觉得眼眶刺痛难当。 “他们只是亡命之徒,为财不为命,根本不会要了我的命——” “我赌不起!”她哭出声来,揪着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不敢拿你的命去赌!我怎么敢?我怎么敢!” “你怎么敢?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他也声音嘶哑,望着她,后怕仿佛火焰升腾在心口。 祝清晨却流着眼泪,倏地笑了。 “知道啊……”轻飘飘的语气,“差点被强了,可那又怎么样?皮rou而已,受点苦有什么要紧的?” 更多眼泪滚滚而下,她却笑得愈加浓烈。 “我只要你活着,薛定。” 活着,接不接受我都不要紧,只要活着就好。 薛定似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脑中最后一根线也断了。 他是木偶,被理智与责任牵绊多年,自遇到她后,千万根线一一断掉。如今,终于轮到这最后一根。 仿佛从高中坠落,再无任何羁绊。 他认栽了。 这辈子,大概就落在她手里了吧。 眼中有热泪不止,他埋头吻她,扯下她最后的遮掩。 在浴室里将她抵在墙上,水汽蒸腾里看她眼波似水,这是第一次。 一身未干的水将卧室的床染得湿漉漉一片,床单凌乱得像是八级地震后的场面,这是第二次。 他凶悍地抵住她,一次又一次要她求饶,她死死咬住嘴唇,偏不。 满身戾气与无处宣泄的恐惧在爱与欲中升腾至极致,他平生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爱一个人,怕一个人,想要靠近一个人,却又不得已要推开一个人。 此刻,他在情绪全然失控的状态下抛开所有顾虑,爱就是爱。 横冲直撞、毫无保留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 写这章用了一整晚,最后一个句号标上时,已是凌晨两点。 抹了把眼睛,有点想哭。 人活一辈子,其实期盼的并不多,因为知道人生很短,少有圆满。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拥抱此刻的圆满,在这兵荒马乱的地方,在我的笔下,真实活着,热烈相爱。 感谢你们来看这个故事。 也希望你们很喜欢,很喜欢他俩,最好也分一点喜欢给我啦。 这张送100只红包,随机。 早安,愿你们一天愉快。 第46章 甜甜的短小君 第四十六章 过往二十九年, 薛定活得像个苦行僧,禁欲, 自律。 结果一朝破了戒,嗔、贪、痴都跑了出来。他像个毛头小子, 抱着怀里的人就撒不了手, 哪怕理智犹在,身体也不太受大脑控制。 只是那二十九年来禁过的欲,一朝就想全部弥补,实施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 祝清晨长发披散, 趴在枕头上喘气, 却又低低地笑出声来。 薛定的手臂占有性地搭在她腰上, 摩挲片刻, 问她:“笑什么?” 他的声音尚带一丝暗哑, 轻而低沉,有些勾人。 她侧头瞧他,眼波里有异样的艳光。 她说:“薛定, 你的童子之身还是被我玷污了。” “……” 薛定笑了。 “是吗。”不置可否的语气, 末了眼神微微一动, “我不介意让你再玷污一次。” 她笑出了声,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冷不丁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她肖想已久,却只是浅尝辄止的唇。 柔软得像是他爱她时的心。 而当他冷漠拒绝她时,却硬得像……她若有所思往下看。 薛定察觉了。 “在看什么?” 她险些叫出声来,面色潮红, 仿佛雨后的玫瑰,尚且泛着水光,颇有些媚态。 可眉宇间仍旧是一抹不服输的硬气。 她笑得漫不经心,“看我的宝贝。” “明明长在我身上,倒是成了你的宝贝。”他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慢慢地疏理了一缕。 有种奇怪的预感。 就仿佛两人的生命也像这一头长发一样,密密麻麻交织在一处,难以分离。 祝清晨说:“当然是我的宝贝。抚养权是你的,但归属权是我的。” 他笑,“那你给不给维修护理费?” 她眼珠子一动,“免费提供润滑剂。” 薛定几乎从胸腔里发出几声大笑,失而复得的喜悦,大难已去的释怀,以及终于不用再抵抗的轻松,悉数萦绕心头。 他堵住她的唇,攫去她的呼吸。 她是横行霸道的女战士,也是他眼中的月光一缕,强硬时似是无坚不摧,柔软时却又叫人恨不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