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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上这句男人就道:“先去擦药吧。” “仇儿留下一些常用药,很有效的,你放心吧。”九妹老老实实敷好了药,又在赵愚的监视下回房休息。 赵愚倚着她房前廊下的栏杆,若有所思。 他或许应该早些住进去,日夜守着她才能放心。 第二日晨起,木青差点儿在九妹房门前叫出声来,赵愚立刻做了个嘘的手势,“我才来不久,你照常伺候她晨起就是,勿要多话。” 木青点头,又施礼:“侯爷也要顾及身体,我们家小姐虽然口齿伶俐却并不善表达感情,但您对小姐的情分小姐都是记在心上的。” 赵愚笑笑:“我知道。” 他这么精于算计的人,若不是知道九妹在感情上有些嘴笨,只会记在心里,又怎么会甘心默默无闻地做这些事而不告诉她。 “七把刀回来了吗?”九妹以为赵愚只是特意赶来同她一起用早膳的,所以醒了的第一件事是打听七把刀。 “已经回来了,在房里补觉呢。”赵愚给她舀了粥,“放心吧,他就是帮那小子铺铺路,先一步将人都审问了一遍,今儿一早就都跑到张韵翰哪儿坦白从宽了。” “坦白从宽……”九妹喃喃,下意识接了一句:“抗拒从严?” 赵愚肩背一震,低头抿茶,抬头时九妹已经是笑颜如花:“既然七把刀办了这件事,我们就不用再管张韵翰了。”他们母子的事就让他们母子自己去算吧。 张韵翰这边一早就得到了诸般证据。 孙婆子被贬送去外地私园是母亲下的令,可派送的人却是从外面找来的流浪汉,也有人看到走的路并不是去私园的方向,而是城郊密林,杀人害命绝佳之所。 张韵翰手指都在抖。 是母亲。 要杀孙婆子的人,是母亲。 要灭口的人也是母亲。 孙婆子不过是将楚家的仇告诉给他罢了,母亲竟然狠心要杀了她,杀了抚育她长大的奶娘。 “母亲,您到底有没有心呐!”张韵翰失声痛哭,跌倒在地。 要谋杀孙婆子的人是楚氏,足可见楚氏是心里有鬼,而这个鬼,除了九妹她们指证的害死长姐一家以图活命外,还能是什么。 “母亲,母亲!”张韵翰不能相信他慈爱正派的娘亲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大吼一声拿着一摞证词冲入楚氏房中,“滚出去,你们都滚出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张韵翰大喝,若在寻常时候楚氏房里的奴婢们自然不会听他的命令,可今时不同往日,大夫人明显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时日无多,她们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得罪张家未来的家主。 一众奴婢流水似得退下,楚氏虚弱地撑起上身,看着身边连一个肯忠心护主的人都没留下,笑容凄苦。 “母亲,唯一一个待您真心,愿意为您顶罪,为您开脱的忠仆不是已经被您追杀的逃出家门了吗?”张韵翰红着眼,冷冷道。 “胡,胡说什么!你这孩子,还有没有把我当成娘亲!”楚氏犹自把着她那点儿做母亲的尊严,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多正派的人,张韵翰低声嘶吼:“母亲,您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追杀孙婆婆,为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追杀她,我怎么会追杀自己的奶娘呢。”楚氏神色惶惶。 她原本就日夜担心固疾会复,如今突然冒出一个楚仇她当然害怕,加上身体越来越虚弱,自己就把自己给吓病了,面对儿子的质问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那这些是什么,这些是什么!那些被您差使的混混家人已经在庄子里闹了,要您给他们一个交代呢!”张韵翰气得手都在抖,若不是那群人忌惮张家势力,这件事早就告到衙门去了。 “母亲,这是为什么,您为什么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啊!”张韵翰跪倒,少年人哭得近乎撕心裂肺。 “我为什么,我为什么……”楚氏也有些病糊涂了,伸手抓张韵翰却扑了个空,一把从床上栽倒,又爬着抓住张韵翰的手,眼神残酷地可怕:“我还不是被她们逼的!上官青冥要救jiejie,她要把jiejie的固疾转移到我身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楚氏几乎癫狂地嘶吼:“凭什么,凭什么jiejie能做她想做的,她要招赘就招赘,她要救人就救人,她惹来了祸事就要拉着我陪葬吗!” 张韵翰被她空洞怨毒的目光吓得跪坐在地,连连向后躲着。 “我不要给她陪葬,我要证明给她看,我才是对的!我才能恢复楚家的荣耀!”楚氏撕心裂肺地吼着,追上来扒着张韵翰的衣襟,嘶嘶喊着:“我有一双儿女,她们终会恢复我楚家的荣耀的,薇儿要做皇孙妃了,她会做皇后的,她也能做皇后的。翰儿,翰儿,楚家是后族,后族啊!” “皇孙妃?!”张韵翰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摔倒:“不可能,父亲不会同意的!祖训不许张家与皇族联姻的!” “什么祖训,呸!张元卿从没把它当回事儿过,做皇后,我的女儿要做皇后了,我们楚家是后族!”楚氏尖叫着。 “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张韵翰被她癫狂的模样吓得踉跄爬起来,落荒而逃。 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终于被承认,楚氏仿佛是心中大石落地,噗地一口鲜血吐出,痛快地到底大笑,随之昏倒在地,任凭丫鬟如何呼唤也没能醒来。 第270章 :秘密 楚氏半疯半傻的叫喊让张韵翰脊背寒毛倒竖,他逃也似的跑出那个家,又不知道去往何方。 张元卿听到消息怒不可遏派人将张韵翰抓回来关到房里,楚氏连吓带病又气又怒又绝望如今已经是回天乏术,张韵薇闻讯哭得像个泪人。 她从没想过一向孝顺老实的弟弟会做出气死母亲的事,她跪在楚氏病床前尖叫:“一定是夏穗,一定是夏穗!娘,女儿一定会为您报仇的,女儿这就去找她,这就去!” 张元卿黑着脸怒喝:“站住!你娘没有病,你哭什么!” “父亲!”张韵薇尖叫,母亲都快不行了,父亲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你要记住,你娘没有病,她不能病,明白吗?”张元卿板着脸告诫女儿,似乎能看穿张韵薇心思一般冷冰冰道:“你议亲在即,难道你还想因为丧母而耽搁下去么?” 张韵薇惶恐抬头,原本满是怨恨的眼中渐渐消退,是啊,母亲若病故,她至少要守孝三年,她如今还没议亲,三年之后可就是十七八岁的老姑娘了,哪里还能做皇孙正妃。 “不不,父亲,娘没有病,女儿明白了。”张韵薇匆匆开口解释,就是娘醒着也会支持她这么做的。 张元卿满意点头,女儿果然顾全大局,“纸终是包不住火,你的婚事要抓紧定下了,到时候再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