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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步除了不死不休,别无他法。 夏永嘉也站了起来,她笑得更冷:“上官青冥根本撑不了多久,安陵候,你污蔑我夏家少主,也是时候给个交代了。” “污蔑,那可不是污蔑,那分明是有心人监守自盗!”赵愚冷笑,此时分化夏永嘉是最好的选择。 夏永嘉还不清楚张元卿与张少卿的事,她只以为是上官青冥被君赐说服才原谅了张元卿的,如今被赵愚一句话挑唆,立刻看向张少卿。 “姑姑莫要听他挑唆,此时斩杀上官青冥才是最要紧之事。”君赐低喝,让夏永嘉收心。 赵愚冷笑,感觉到肩头的上官青冥越来越重。 “只要她不运气,就能慢慢自行解毒,但她现在好像是要救你,一直在调动巫力。”钥灵警告道。 赵愚皱眉,附耳轻声说了一句。 上官青冥迷离的眼睛终于闭上,盘膝坐在地上专心驱毒。 君赐眉头一挑,不知道赵愚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神女手段狠辣,加上少卿前辈,小子没有一些手段怎敢轻易前来。”赵愚笑笑,取出他惯用的那把弹弓。 “呵,赵愚,你还真以为自己的弹弓有多厉害么?”君赐轻蔑笑道:“广陵主城我退走,是因为有九妹在场还有数人为你掠阵,你还真当我是怕了你的弹弓不成?”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赵愚笑道,模样泰然自若:“不过僵持到适当的时机,我想自己还是可以胜任的。” 男人自信的模样让君赐心头一颤,“什么适当的时机?” 赵愚扬了扬下巴,向门外。 “嗖”地一声,一道长矢凌空射入,君赐堪堪侧身避过,箭矢正中大堂后墙,没入半寸有余。 “小爷我回来了!”七把刀扬长而入。 “放肆,大胆小贼竟然敢在灵鼎宫中撒野!”夏永嘉怒喝,刚才那一箭可是擦着她的衣袍飞过去的。 七把刀冷哼:“是不是撒野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官差随之闯入,却不是如夏永嘉所想的那样拘拿七把刀,而是将张少卿围了起来。 “张家主,郡守大人请您走一趟。”为的官差冷冷道,混入没了惧意,显然是知道郡守敢闯灵鼎宫拿人必定是有底气的。 “到底怎么回事!”夏永嘉冷喝,她是大巫女,不论何时都是有这个面子的。 官差垂头:“郡守府中又有一位张家主出现,白露书院已经乱做一团,请郡守前往主持。” 张少卿勃然大怒看向赵愚:“你好狠的心,你们好狠的心!”张少卿大骂着反抗却在一瞬间被人制住。 大巫。 来人遮面却穿着灵鼎宫的衣饰,显然是灵鼎宫的大巫。 张少卿是剔透的人,一瞬间便已明白事情原委。 “我张家数百年基业竟被你毁于一旦,张元卿,你好狠的心啊!” 赵愚负手站到众人面前,瞥向君赐:“没错,就是我说服了张元卿带着郡守去查证张家小楼,有高伯作证,张家违背巫谕私藏双生子必定声名大毁,皇帝和巫王都可以一除心头大患,自然是巫吏同出手,铲除这块毒瘤。” “你!你就分毫都不觊觎张家在官场的势力吗!”君赐急怒交加,她根本想不到张元卿会出面作证自毁家业,更没有想到赵愚会如此决绝,宁肯自断臂膀,也要为九妹报仇。 “一个千疮百孔时刻为人忌惮的庞然大物,有什么好忌惮的。”赵愚冷笑,让七把刀扶走上官青冥,一边道:“放心,我不会让上官青冥杀你,因为你是她的猎物。” “她死了!”君赐声嘶力竭地低吼,一双眼睛瞪得通红。 赵愚转了转指上铜环,根本不屑同他们多说,大步离开。 第300章 :卦辞 赵愚带着人可以说是扬长而去。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有真假张元卿的事做底子,灭门楚氏一族在先,再给张少卿添上什么罪状都会让人信服,何况是七把刀的事。 “莫家轻弩之事已经查清,是张少卿偷走了一驾轻弩有意栽赃给七公子,七公子的案子也算是沉冤昭雪。”郡守派人来通知,关于七把刀的通缉令也已经撤销。 七把刀还算满意:“幸亏赵愚你让我带走一驾轻弩,我去见郡守的时候,把轻弩一亮,他就顺理成章地信了,还给我洗白的这么快。” 赵愚看他,七把刀才反应过来:“呸,是还我清白。” “你的案子只是郡守卖给我的人情,”赵愚道:“白露书院张家累世不为官却学生遍天下,巫王宫和皇帝当然都看不顺眼,如今抓住了错处自然可以乘机瓜分一部分张家的势力,这才有这山洪之势。” 七把刀似懂非懂地点头,他对这些政局还真是不太懂,不过有赵愚在,他也不许要太懂。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九妹。 “九妹依旧没有消息吗,这都五天了。”七把刀催促道。 赵愚按了按眉心:“那条河两岸我已经派人找过数回,也问过船夫,都没人见到过她。” “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七把刀也有些头烂额. 赵愚转了转手上铜环,钥灵虽然不能找到九妹但足以证明她的安全。 “她没事,只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吧。”赵愚道,“你带陈升和张家的人沿河找,我要去长安了。” “什么?”七把刀跳了起来,“你去长安……承爵吗?” 赵愚点头,目光深邃。 “是我晚了一步,若是早将安陵候的班底组织起来,也不至于让她孤立无援。”赵愚自责不已,七把刀咽了咽口水:“别这样,都怪那个上官青冥糊涂虫,九妹和她长得那么像她都认不出来,是不是傻!” 上官青冥刚稳住毒性来见赵愚,听了话又一口血吐了出来。 七把刀抿嘴挠头,毕竟是九妹的生母,上官青冥虽然可气但说到底也是爱女情深才被君赐所骗,他虽然对她不满,倒也不至于恨她不死,干脆跑了出去。 “是我傻,是我蠢,”上官青冥踉跄靠在门板上,再一次陷入痛苦自责。 “她可以穿过金凤谷的毒障,我却以为那是运气,她可以给仇儿传法诀之力,可以培育灵土,可以收起张家龟甲,我却认为那是她的手段,我怎么这么笨,这么笨!”上官青冥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她明明解释过的,她明明说的那么清楚,要我用心去感受,我们脾性那么相投,我怎么能忽视她呢。”上官青冥痛哭,她刚烈一声,却将一辈子的脆弱都用在了此处。 巫神明明将她苦苦盼了十四年的女儿送还给她,她却没有珍惜,没有保护好她。 上官青冥跌坐在地,耳畔响着初见时那红衣明媚的少年郎当机立断的冷喝:“被你拿去,我也是得不到它,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