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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七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觉得总想再跟他说一句话。 苏筠想,肯定是自己还没跟他道别的原因。 揣着这样的理由,苏筠又来到酒店里,1316房正在打扫。 苏筠看到有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也站在屋里,身后跟着一班经理级别的职员。 “我不是告诉你们,要密切注意这房间的客人吗。 怎么走了,你们都不知道!” 那中年男人在生气的叫,好像眼睁睁看着财神爷从眼前溜走。 “董事长,您不允许我们靠的太近,在楼层和大堂里都有专人守着,实在是不知道客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有个经理模样的男人站出来小声的解释道。 苏筠乘上电梯下了楼来,太阳升在了半空中,她有点失望的晃了晃眼。 无意的朝地下车库里看了眼,她站的位置是出口,阳光照的眼睛看不清黑暗。 可是那个挺拔的身影,还有七夜仿佛会发光的五官,清晰的映入她的瞳孔。 她朝车库里快步走去。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因为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她想去道个别的七夜。 那个男人的侧颜透着一股冷淡,身上穿着的也不是七夜穿的那时尚的休闲装,而是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和七夜完全是两种气质的男人。 只是那英挺的鼻梁和下颏完美的弧度,都和七夜完全一模一样。 苏筠不确定的缓慢靠近,她不是这种冒失的人,可是她还是在远处大喊一声:“七夜!” 她以为她会看到七夜那种仿佛会治愈她心里不确定恐慌的灿烂笑颜。 那个男人仍然是微微低着头,零碎的前额流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手里的烟头弹飞,苏筠看到一辆黑色流畅线条的低调汽车停在男人的跟前。 临上车前,那个男人朝苏筠看了过来。 锐利的凤眸,和七夜一模一样的眼形,可是却是一个星河灿烂,一个古井无波带着波涛暗涌的深邃。 苏筠几乎是反射性的低下头道歉:“对不起,认错人了”。 她的声音不大,男人离的远大概也没有听到,那个男人没有再看她,上了车。 汽车从苏筠跟前过去,黑色的玻璃,苏筠看不到车里人,但是感觉里面的人在看着她。 她盯着远去的汽车陷入困惑。 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不可能是七夜,却仍然会散发那种让她想要靠近的气质? 同七夜一样,短暂的对视,苏筠仍然是从这个男人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过那过于威压的锐利眼神,让人不自觉地就想低头认错的严肃气质,可以断定这个男人平时肯定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苏筠心里有太多迷案,因此多这么一件,对她也没什么影响,只是对于七夜念念不忘的原因,她想大概是自己想着有机会,还是想回报一下他的救命之恩的。 爸爸让她复习功课,准备考研,她看到爸爸头上的黑气消失,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每天也重新把大学里的课本拾起来。 只是趁着mama睡午觉的时候,总会朝镇上的古玩街去,以期望能碰到什么让镯子再变化的宝贝。 苏筠想如果红色的血点把镯子填满,她会死掉,那是不是,越多的金色的点代表对她越有利? 镇上的花鸟市场里,摆算命摊,花鸟鱼虫,分类杂乱,更多的是游客在这里乱逛。 苏筠一个多星期逛下来,什么都没收获到。 想到这里,她决定要联系下狗王,哦,苟大克。 说不定他知道什么门道。 苟大克做学徒的地方是叫做文宝斋的铺子,据他自己说这里有真玩意儿。 因为这家铺子是他们在千塘镇销赃的一个铺点。 当时苟大克进门说要做学徒,还被这里的学徒狠狠的嘲笑过一番。 不过苟大克虽然没有受过正规系统的考古鉴赏类的学习,可架不住人家是经常亲临第一现场啊,就是熏也熏出了眼光。 那天巧了,一个新鲜刚出土的玩意儿意外到了文宝斋,店里的师傅打了眼,认为是做旧的,就要撵人走。 苟大克于是露了脸,狠狠的震了一下店里的人。 现在店里的伙计都喊他一声“苟哥”。 苏筠进店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苟哥,来给掌掌眼”。 苏筠忍不住笑了起来,从狗王沦为狗哥了。 这苟大克真是姓了个好姓。 贱姓活的久。 ☆、第28章:文宝斋的学徒 “这是俺家后院里栽枣树时,俺从土里刨出来的。 村里前两年出了一个古墓,来了好多城里的专家,那些专家跟村里的人说,以后再从家里刨出来点啥东西是要上交的,要是敢买卖,是要坐牢的。 俺听村里人说,这值好多钱,俺也看不准,村里的人也有偷偷从院子里刨出来的罐子什么的,都卖了钱。 专家说是不准买卖,是国家的东西,俺就不明白了,这从俺们自家院子里刨出来的东西,俺咋就不能卖了”。 苏筠朝说话的声音看过去,是一个普通村民打扮的中年男人,男人长相很憨实。 此时脸上还有愤愤不平的神情和不解,显然是对他口中的专家们的话很不满。 不过看到村里的人都挖了卖钱,他虽然觉得不对,但觉得别人都这么做,自己当然也可以这么做的简单。 他揭开一块青蓝棉花布,看到里面露出的东西,原本当听故事的两名伙计,立马变了神色。 其中一个带圆框眼镜的伙计给另外一个看起来像大学生一样白净的使眼色,那像大学生一样腼腆的伙计立即把门脸儿关上半沿儿。 他们古玩界有时候就像个故事大全,各种各样离奇悲酸的故事都能从那些自诩持宝人手里听到。 他们文宝斋因为在镇上的名声,已经多久都没有听到这种故事了,原本这两个伙计就当是打发时间,听这乡下男人说的神情俱全。 可是在看到他拿出的东西时,立马变了脸色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男人拿出的是一件青铜器。 从商周流传下来的青铜已经数量很少了,出土一件,那都是国家级的文物,而高仿界也有个不成文的默契,就是做旧高仿的青铜器几乎没有。 不单是因为私下交易青铜,被条子盯上后,会面临十年以上的公诉危险,还有就是青铜很难做旧。 所以出青铜的高仿品,几乎就是砸招牌,被眼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