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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整个猫沉浸在马杀鸡的乐土中,勉强保留那摇摇欲坠的理智:“道理我都懂,但成妾做不到啊!” 狐狸崽崽得到了他们父上的教育,明白了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以及“糖衣炮弹威力大”。如今更换之前强买强卖的风格,改为细水长流深入敌腹,打成一片后,便能和瑶池好好交流了。 小狐狸们按摩rou垫的手法实属人间一绝,瑶池看这俩孩子愈发顺眼,同时也被狐狸精强大的基因所震撼。 羽衣和爱花小小年纪就可以看出美貌的痕迹,那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白如凝脂的肌肤,骨骼均亭的身板,还有那标志的小脸蛋——若干年后,绝对是不输给他们父亲的美丽妖怪。 每天看着漂亮的狐狸们也是享受,但可惜,她先见到晴明了。 人类还在等她回家,她不能沉迷温柔乡而放弃了家里的“糟糠妻”啊!(晴明:?) 爱花问:“你的主人比我们父上好看吗?” 瑶池诚实地摇头。 羽衣问:“你的主人比我们父上强大吗?” 瑶池继续摇头。 小狐狸们对视一眼:“那你的主人比我们父上体贴多金,善于逗女孩子开心吗?” 瑶池面色惨痛地摇头。 小狐狸们汗颜,叽叽喳喳叫:“那你图个啥?” 瑶池眼神忧郁:“因为哀家疼爱他啊——” 羽衣&爱花:“……” 羽衣:“为什么我觉得,这主人和宠物的立场反过来了?” 瑶池微微弯起宝石色的眼睛:“就是这样哦。” 在瑶池看来,晴明对她是宠爱的,但她也宠爱着晴明。 小阴阳师那么敏感,没她陪着,是要出事的。 恰好此时,玉藻前单手捧着托盘进屋,瑶池吸吸鼻子,一秒辨识出对方手里拿着什么。 鱼羹嗷! “给你的慰问品。” 九尾狐将托盘放下,瑶池立刻凑到人怀里,鼻头一动一动,伸长了爪爪要去捞碗。 青瓷碗中鱼羹呈现半透明的乳白色,这可是把鱼rou细细剁成鱼蓉,和蛋液搅拌均匀慢慢熬出来的,对刀工有着极为苛刻的考验。 爱花格外有眼色道:“父上,您亲自下厨做的呀?” 羽衣闻着那熟悉的香味,锦上添花附赠一句:“父上的厨艺也那么好,和父上在一起,总有好吃的东西。” 于是乎,玉藻前头上的标签又多了一条。 温柔、体贴、多金、会哄人、长得漂亮就算了,还他喵的厨艺好。 凝视九尾狐垂眸浅笑的容颜,瑶池那颗饱经风霜的少女心,久违地跳动了几下。 然而,她张张嘴,却没能夸出口,而是道:“我这趟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的。” 玉藻格外宽容地将鱼羹先放下,转而托着下颚道:“说吧。” “上次你帮我治愈了爪子的伤口,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再治愈一个人。” 闻言,九尾狐脸上的笑意并没有改变。 但瑶池觉得,他的眼睛里,是有失望划过的。 果然,他还是不愿意吗…… 想到自己在人家这好吃好喝被对待着,结果到头来还要别人给自己帮忙,瑶池犹豫了下,低声道:“如果很为难的话,我可以和我的主人商量下,支付你一定的报酬什么的……” 话未说完,玉藻前抬起手,食指竖起点在瑶池的鼻尖。 这是“噤声”的意思。 瑶池不说话了,绿色的大眼睛定定看着狐妖。 “我想帮你,”玉藻开口,“比谁都想。” “但上次你的伤,不是我治愈的。” 玉藻低下头,发丝上的尖耳有些无力地垂下来。 “当时我只是亲了亲你的伤口,真正治愈它的,还是神使……至于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我做的,是因为他的治疗术有延迟,而我恰好在那个时间做了些让你误会的举动。” 说着,狐妖弯下身,额头贴着瑶池的,轻轻蹭了蹭。 “要说帮你的话,我绝对义不容辞……我失望的是……” 我是对自己失望,因为没有那个能力帮你。 听到狐狸喉间发出低低的鸣叫,格外委屈的,瑶池轻叹一声,安慰着舔了舔狐妖的眼角。 面对狐狸的撒娇,正常的雌性,根本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 博雅举着茶杯,目瞪口呆看着阴阳师从自己面前走过去。 半个时辰以前,晴明说,今晚太困了,先去睡觉了。 自己就和贺茂保宪坐在庭院里喝点酒,打算聊聊天。 可现在,穿着白色居服的晴明居然面庞冷清从二人面前走过,还格外平静的站在院子的小池塘边,盯着自己池中的倒影看。 “晴……”博雅刚准备叫,却被贺茂拦住。 “他在梦游,”贺茂保宪神情也很微妙“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博雅联系晴明近日的状况,低声道:“晴明总说,这段时间过的很累,觉得晚上辗转难眠容易惊醒,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梦游的?” 贺茂看着自家师弟,也在犹豫着,该不该叫醒对方。 这样直挺挺站在水边,一来身体得不到休息,二来也十分危险。 假如晴明不小心掉下水池,那也会当场惊醒的吧? 权衡片刻,贺茂还是选择走近对方。 阴阳师垂着头,银发格外温顺地从耳边泄下,垂在背后,贺茂抬起手,准备拉住他,防止对方失足落水,可下一秒,晴明转过身,面庞精准地正对着贺茂保宪。 然后,阴阳师笑了下。 那个笑容过于邪气,贺茂冷不丁看见,被吓了一跳,腿下一软坐在地上。 “怎么了?”博雅忙不迭地赶过来扶起贺茂,再看晴明,发现阴阳师正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还抬手打了个长长的哈切。 “啊切——我怎么在这?”晴明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在庭院里时,自己也被吓到了。 “你梦游了,不记得了吗?”博雅提示他。 晴明迟疑扫过池水中自己的倒影,良久,忽然很受伤地抱住自己的胳膊。 “我只是做了个不好的梦……” “说说看?”贺茂保宪站起身,面容严肃打量自家师弟。 阴阳师的梦境有时候能预见些奇妙的事,他担心晴明的梦和他方才那个过分邪气的笑容有关。 阴阳师温润的面庞格外忧郁,喃喃道:“我梦见小瑶说,她要去天上了,还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 说着,格外夸张地抓紧自己胸口的衣服,似乎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明明之前说,只要七天就能回来了嘛,怎么忽然时间线又拉长了——宫里的事太麻烦了!压力好大,我好想吸猫啊——” 阴阳师发出绝望的呐喊。 博雅&保宪:“……” 你个猫奴,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