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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明白了。有人想要激化变种人和普通人的矛盾,而她身份特殊,又有一群特殊的朋友,从事的也不是什么正当职业。他们算准了在刚才那种状况下她一定不会拒绝被力量支配的感受,于是她荣幸被选中来做导丨火丨索。 只要她的能力在此刻失控,只需要小范围的空间扭曲,所有正在靠近的人都会被撕成碎片。紧接着口诛笔伐便会开始,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便会被打破。 她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想让自己的能力赶紧平息下来。冷汗在额头聚集,滑落,不知何时原本如松柏一般挺立的人已经跪伏在地上,手指深深地抠进地里。 杰森…红头罩去追加勒特了。对方也有一位空间型能力者,红头罩在加勒特被埋住之前握住了他的鞋子。 ……会是那个结标淡希吗? “你还好吗?”善意的问候在锉刀听来如同恶魔的低语,在听力不断下降的现在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问话只能说明她离得太近了。她试图大声吼叫让人群远离她,然而只收到了更加关切一句:“对不起我没听见,你刚才说什么?” 猛地睁开眼睛,光线让她瞳孔骤然缩小:“……击晕我。” “好的,很乐意为您效劳。”说着,她从容地将锉刀扶起,“我这就将你送去医院,请不用担心。” 碎花裙子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即使是在碎石废墟中,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双眼依旧温柔动人。此时这双眼中满意关切神色,她谢绝了其他人的帮助,独自一人将锉刀扶上了自己的车。车门打开,锉刀眯着眼睛隐约看见驾驶台上的香氛盒子是一个会摇头的小花,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现在快要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环…”她动了动眼球,看向自己手上的手环。 蕾娜将她安置在后座上,轻车熟路的从驾驶座的车座下方找出一个金属盒子,打开后取出注丨射丨器。 “又见面了莉迪亚。”她拉起锉刀的手,脸上的笑容慵懒又优雅:“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说实话我有点想你了。” “为了不让你在高频辐射下能力爆发杀死我们两个人,如果你不介意我要采取一点措施,放轻松,一点都不疼。”轻微的疼痛,紧接着仿佛身体里被推入了一管冰。当注丨射丨器中的冰蓝色丨液体完全进入锉刀的身体后,蕾娜的笑容更加温柔:“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斯塔克给你的东西没有用处呢?” “原因很简单的,你这么聪明一定想得到。”引擎发动,她们离残破的红蜘蛛越来越远。锉刀意识渐渐模糊,她感到有些奇怪,自己的感官确实正在变得迟钝,但蕾娜的声音却如同出现在大脑里一样清晰。 “因为我们也有来自斯塔克的武器,为了对抗天赋者,换句话说,也就是像你这样的变种人。” “不过你现在恐怕听不见我的声音了。”她看着盍着眼的锉刀躺在后座上一动不动,轻笑起来:“睡一觉吧,我亲爱的,当你睡醒的时候,一切烦恼都会消失了。” 一切烦恼都会消失吗? 这一听就是假的嘛。 她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流沙之中,意识渐渐被黑暗吞没,连呼吸也变得冰冷艰难起来。 算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的世界已经一团糟了。 姑且…就相信一下这拙劣的谎言吧。 车开的飞快,蕾娜看着天空中一个金红色铁罐正如一颗流星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飞去,一瞬间的交会后,再无踪影。她惬意的打开了车载音响,将音量调低,打开收音机,之中正在播放引起轰动的【沃辛顿老爷失踪】一事。 她皱着眉头来回调试后,终于停在了她最喜欢的频道上。 【在地球漫长的四十六亿年生命中,为了生存,生物出现了一次又一次的进化】 【海洋生物走上陆地,鱼长出四肢和肺】 【而现在,轮到了庸人向天赋者的转变】 收音机里的声音平和而轻缓,朗诵一般缓缓道来。 【当你发现你与他人不同,我的朋友,请不要害怕,并不是你成为了一个怪物,而是你蒙神传召,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被选召者】 【神赐予你天赋,让你有别于常人,让你引导这个世界】 【天赋者有权利,也有义务统治和领导其他人】 “而如果我没有天赋,也不必在末日来临时感到慌张。”无数次的收听早已让她牢记这段说辞,她语气欢快的跟着主播一起朗诵:“我将尽我所能,将迷茫的天赋者,送回到神的身边。” 车停稳,她从后视镜里看着锉刀并不安详的睡脸,脸上泛起称得上慈祥的笑容。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转过身去摸了摸锉刀的脸。 “别担心。”她温柔的说:“让你感到难过的一切,很快都会消失。” “希望你没有让人感到失望。”树林中走出一个双马尾的少女,明明是白天,她的手中依然固执地握着一个军用手电筒。蕾娜看着对方有些不耐烦的脸,将锉刀的袖子整理好。 “祝你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 上一章的评论少的可怜啊... 大家突然不喜欢我了丧心... 第50章 浑浑噩噩, 影影绰绰。 锉刀只觉得自己仿佛正躺在海平面上, 随着波浪上下游弋。 如同被包进了厚厚的保鲜膜中, 感官变得模糊, 耳边的声音似乎非常嘈杂,但总像是在海底隔着水压, 听不真切。 她想要睁开眼,但传出神经好像被切断了一样根本没有传递任何信号, 最后失重感骤然袭来, 她猛的惊醒。 “如果你在落地之前还没醒来,我是不会给你挖坑埋尸坑的。” 熟悉的嘲讽,熟悉的声音,甚至连紧紧搂抱着她的手臂都这么熟悉。也许是最初那管蓝色丨药剂的药效还未过去,也许是她本身对于药剂出现了过敏反应, 此时她只觉得全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动一动舌头都要花大力气。 “沃伦…”她低声叫了一声, 眉头皱起来:“你多久没洗澡了…” “闭嘴!你以为这是来度假吗还洗澡?”沃辛顿老爷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对于这个问题来说不回答也算是一种回答了。 锉刀费力地翻了翻眼皮, 空旷的房间里挤着无数人, 顶上吊着一排昏暗的灯泡,有些还因为接触不良不时闪烁两下。压抑的环境中只能听见将死之人病态的呼吸声和有些快要崩溃的人神经质的用手抠墙壁的呲呲声。大部分人都靠着墙安静地坐着, 但沃伦身边却留出了大片的空地。 那双原本看起来毛茸茸的巨大羽翼消失了,金属的翅膀在昏黄的灯光下反着森森寒光,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