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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多是女生。 今天楚昭昭来得晚,踩着点儿进的教室,一群人刷刷刷地抬头看着她,顿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开电脑地穆际云不曾抬头看她一眼,依然用他那冷淡的声音说:“赶紧坐好,上课了。” 楚昭昭立马低着头找到了室友帮她留的座位,胡乱翻开一页书,强行进入上课状态。 逼了自己小半节课,楚昭昭发现,她现在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听课。 因为奖学金的事,也因为讲台上那个人。 因为他的一句话,她盼了许久的奖学金泡汤了,对于她的家庭来说,简直是一个噩耗。 甚至,这可能是压倒她meimei生命的最后一颗稻草。 室友甘甜戳了她一下,低声说:“昭昭,怎么了?还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 楚昭昭正想说话,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她一抬头,就对上穆际云的眼神。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楚昭昭浑身一凛,将嗓子口的话压了下去,局促地对着甘甜摇了摇头。 这一堂课,上的真是煎熬,楚昭昭想,其实去找辅导员请假说不定会比现在好受一点。 终于熬到第一节课下课,楚昭昭立马想去教室外透气,刚起身就被甘甜拉住,“昭昭,你mama的电话。” 楚昭昭低头看甘甜的来电显示,果然是楚mama的号码。 她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拿了甘甜的手机就急匆匆地去了教室外走廊拐角的隐秘地方。 不管在学校里经历了什么,楚昭昭面对家人时都不得不打起精神,装出正常模样。 家里已经倒下一个女儿,她不能再让自己爸妈担心了。 “妈,怎么了?” 声音一出来,嘶哑是装不了的。 “哎呀昭昭你怎么了?”楚mama焦急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呢。”楚昭昭抽抽鼻子,“就是有点儿感冒,嗓子不舒服,怎么了?” “是这样……这不是十一月份了吗,你奖学金拿下来没有?医院里又要交钱了,我……我和你爸凑不出来钱了,你不是说你能拿八千奖学金吗?” 一提到这事儿,楚昭昭眼泪又哗啦啦流下来,幸好隔着电话楚mama看不到。 “嗯……批了,就是暂时还没到账,医院那边最晚什么时候要钱?” “今天周五了,最晚下周一,昭昭哦,你到账了就赶快把钱打到爸爸卡上,meimei快没药吃了呀。” “好,周一之前,我一定把钱打过来。” 楚昭昭说得笃定,手指却不自觉地抠着栏杆。 这八千块,上哪儿去找呢…… 楚昭昭是个要强的性格,并不爱哭,这几天哭的次数加起来是她懂事以来哭的次数的总和了。 仅仅为了那八千块钱。 记忆中,上一次大哭,还是meimei的病确诊那一天。 此刻,楚昭昭又控制不住想哭。 她胸腔内灼热的气流翻滚着,冲得人喘不过气,楚昭昭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在角落里啜泣。 一声声的呜咽在走廊的角落里弥漫,像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绞得人心痛。 哭者无心,听者有心。 楚昭昭后知后觉背后有人,连忙用袖子抹了抹脸,摁住胸口站了起来。 一回头,却发现站在她身后的人是穆际云。 他西装笔挺,身材高大,遮住了通道的光亮,身下阴影笼罩着楚昭昭。 刚刚的哭声,他都听见了。 “你……很缺钱吗?” 穆际云问。 楚昭昭那张清秀的脸上挂着泪痕,却不见楚楚可怜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拧劲儿。 她抬着头,一言不发,从穆际云身边走过。 落在穆际云眼里的,只有她通红的眼眶。 午后,正在看书的楚昭昭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有人给她充了三百块钱话费。 她回头张望了一下,室友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她。 “呃……谁给我充了话费吗?”楚昭昭问。 正在奋笔疾书的甘甜指尖一顿,懒懒回头,说道:“是我啦,我今天抽奖中了个话费券,可惜是联通的,我身边只有你用联通的号码,只能充给你啦。” 楚昭昭愣住,悄悄握紧了拳,片刻之后才说:“谢谢。” “不用谢啦,反正都是抽的奖。” 有了话费之后,楚昭昭第一件事是给邱四哥打电话。 “四哥,我今明两晚都有空,能给我排个班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睡梦被吵醒,声音颇不耐烦,“行行行,你自己来就是了,周末场子热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么?行了没什么事我继续睡了。” 没给楚昭昭说话的时间,电话里就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jj抽了把存稿提前放出来了。 放心,女主不会一直这么惨,毕竟是甜文。 依然有开文红包哈~ 第3章 第三眼 第三章 云烟府邸,名字取得风雅,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声色场所。 这里消费高,来的客人非富即贵,为了配得上场所档次,请的服务员各个都盘儿靓,条儿顺,放人群里绝对看不出是风月场所的服务员。 楚昭昭不是这里的服务员,说好听点,是“酒水销售员”,说难听点,就是陪酒促进消费的。 这个职业有个好处就是不定点上班,而且收入可观,能力强的销售小姐一晚上能赚个大几千上万,但楚昭昭显然不属于这一挂,在大堂里溜达两个小时了才卖出一瓶三千多的红酒,她到手只有不到两百块的提成。 照这个速度,她就算做两个通宵也凑不到八千块。 楚昭昭犹豫了半天,终于走到一个卡座旁,低声叫了叫邱四哥。 邱四哥正在陪几个熟客喝酒,看见她了,也不搭理,又继续摇骰子。楚昭昭就站在一旁等着,略显尴尬。 期中一个穿着粉色衬衣的中年男人看见她了,立马笑弯了眼睛,朝着她招手。 “小邱你也是的,怎么让小meimei站着呢?来来来,坐哥哥旁边来。” 楚昭昭看着他那没几根毛的头顶,心想,还哥哥,你当我爸爸都嫌老。 可做这一行的,陪笑卖乖是本份,被客人揩油更是家常便饭,在别人眼里都算不得委屈,楚昭昭再不乐意,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拒绝,更不会当着邱四哥的面得罪客人。 她坐到那中年男人身旁,端起酒杯,甜甜笑道:“我给您倒酒。” 那男人娴熟地搂住她肩膀,一张嘴,烟酒气就直招呼到楚昭昭脸上,“小meimei今年多大了啊?” “25了。”楚昭昭说。 “真年轻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