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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透明体。一个透明的你,怎么爱一个透明的他呢?” 听着她故作矫情的话,沙慢反问了一句:“透明不好吗?”简单一点,不是更好吗? 陈诺几乎是带着怜悯看了她一眼,还郑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孩子,大灰狼不是那么容易吃的。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呀。” “你究竟是在劝解我全身而退,还是勇往直前?”你的话不前后矛盾? 陈诺笑容一收,立刻阴阳怪气的瞪了她一眼:“恋爱的女人都离我远一点。” 沙慢:“……”又发病了。 一件事情的好坏,旁观者清,却永远不知道当事人的感受,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道什么最适合。 沙慢和石译是熟悉的,就算没有先天的心有灵犀,也有后天的默契,他们在一起,就仿佛一潭平静的水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知会;无需解释,甚至不需要问,就知道对方做了什么。 他们不像才开始步入恋爱的情侣,倒像是相敬如宾多年的和睦夫妻。 石译很忙,忙着比赛,忙着学业,忙着交际;沙慢也很忙,忙着学习,忙着打工。然后他们的爱情,就如他们的友情一样,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而那个人在哪里却不知道。 原来,透明就是不需要再多加了解,于是所有普通情侣做的事,他们去做时就会充满了可笑。 比如看电影,石译知道沙慢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沙慢会选他喜欢的电影,于是两人不是连看两场电影,就是看一场两人都不喜欢的电影。 沙慢对于这种约会,只是淡淡的表示:“这是世人创造出来折磨彼此的吗?” 石译笑着看着她:“大概只是你我喜欢如此自虐。” “唉。”沙慢叹了口气,“这听上去不是一个好消息。” 石译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我倒觉得无伤大雅,一帆风顺的生活太无趣,总要尝试不同的事物才有新意。” 那天,沙慢看着他,看见他灯光下的眼睛闪着对未来的向往,可是那光芒的闪耀中却没有她。 她与石译,不是与生俱来的心有灵犀,而是她的故意伪装与迁就。他喜欢新意,喜欢尝试不同的新事物,而她,却独爱安于现状,她害怕改变。 他们有着明显的本质不同,牵向不同的两个极点。 其实沙慢很想问,她也是你尝试的新事物之一吗? 可是她终究没有问,因为美好的梦总是很容易碎的,而她暂时还不想这个梦破碎。 原来,他们彼此也不是透明的,至少在这个问题上,她就看不懂他。 临近期末,石译学生会又有很多事,沙慢从来不会主动去找他,而他也没空来找自己,一连下来,两人就像彻底分割了一样。 晚上打工结束后,沙慢刚从面包店走出来,就看见站在对面街角的身影,无论何时,她总是能一眼就看见他。 她走到他面前,仰着头看着他:“你怎么来了?”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不要说这是偶遇。 “等你。”他清冷的两个字,成功的将她偶遇划掉。 沙慢笑了笑,歪着头看着他:“来多久了?” “没多久。”石译还是没什么表情,取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又将她的小手握住,然后揣进自己的衣兜里,才说道,“走吧。” “恩。”沙慢应了声,没多说什么。 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气氛太低压,总觉得今晚的格外的寒冷。 “慢慢。”一路无言,石译突然开口了,“我是你男朋友。” “恩?哦。”沙慢愣了楞,有些不解的望向他。 石译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她,眉头轻蹙:“我是你男朋友,不是只是你哥们了,你可以对我提要求,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比以前更依赖我。” 沙慢顿了顿:“我什么时候依赖你了?” “不要转移话题。”石译毫不留情的打断她,“我没有告诉过你,你转移话题的能力很卑劣吗?” “你以前都说我不经意就转移了话题,我想,那应该是很巧妙的意思。” “……”石译深呼吸了一口气,瞪着她,“慢慢!” 沙慢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了。”想了想,又认真的补充道,“石译,你要知道,我没谈过恋爱,也不是很聪明,而且对你——我一时间适应不了身份的转变。” 闻言,石译冷着一晚上的脸,终于破冰而笑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又用惯往那种低沉温润的声音说道:“你不需要顾及太多,是我不好,要求太多。慢慢那么笨,是该慢慢来。对我,你只要跟着感觉走,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什么都可以吗?”沙慢狐疑的眨了眨眼睛。 “什么都可以。”石译魅惑的眨了眨眼睛。 然后沙慢毫不客气的踩了他一脚,面无表情的说道:“石译,我想揍你已经不是一两年了。” 石译吃痛的看着前面那个背影,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二十三)她是我老婆 “来这里做什么?”一直默默跟在石译走的沙慢,突然开口问道。 石译偏过头看向她,一本正经的回道:“卖了你。” “没你值钱。”沙慢自然是不会相信他这种鬼话的。 石译笑了笑,看着她认可的点了点头:“这倒是。” 沙慢:“……”能不能谦虚点,这很伤人。 看着她这副样子,石译才解释道:“这学期学生会工作结束了,大家聚会。” 哦,好像他最近是没有那么忙了,陪她复习的时候提过,但是:“我来做什么呢?” 石译看也不看她,理所当然的答道:“你是家属。” 沙慢:“……”这也太理所当然了。 第一次进KTV,沙慢倒不紧张,因为前面有那个人,有那个只要一出现,她就会安心的人。 石译直接带沙慢进了一间包厢,他们一打开门,里面的人立刻就都向他们看来,还有人迎上来将石译拉走:“你来晚了,得先唱一首。” 牵着沙慢的手松开,石译被蜂拥着向前,沙慢站在门口,看着他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先前被握住的手,第一次尝试到什么叫失落。 原来,不曾得到就只有等待;得到过以后,就会有期待。 她也不过是一个再也庸俗不过的人,她也会有奢望得到更多的欲望,只是她却没有本钱要求更多。 从来她就很努力,可是她的努力,却只是得到一丝丝的成效。但即使是这样,她也从未想过放弃,因为如果她不再努力,连那仅剩的一丝丝成效也没有了。 沙慢坐到角落里,将自己的身影埋在黑暗之中,眼睛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