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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顾凌羽问什么答什么,力求从各方面满足江绫的保密要求。 江绫似是闲聊:“通人性?我记得川夜会自己找回家,星风也会吗?” “哦,我也听过川夜这件事,是师兄刚入六扇门的时候吧?它突然跑回家,把师兄家里吓了一跳。”顾凌羽想了想道:“嗯,我不知道,不过星风和川夜是同一个娘,都很聪明的,我想应该也会。” 江绫点头。顾凌羽都不知道江绫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这样思虑缜密,问问题听着没什么,细细一琢磨都大有深意。不由小心翼翼保证道:“我都知道,你放心,保证不会出问题的。” 江绫一笑:“是,我自然信顾公子你。” 她从头上拔下根簪子,送到顾凌羽面前:“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线索。”那只是根普通木簪,通体雕纹,顾凌羽正低头打量是不是有中空,江绫突然啊的一声朝他扑来。顾凌羽反应快,立刻伸手去接她!姑娘软绵绵身体坠在怀里,一手攀在他上臂,不知怎地就一下刺痛。顾凌羽下意识伸手去捉,江绫已掩唇惊呼:“顾公子!” 他愣一下,已失了先机。江绫再次用力插下,断折的簪子被他紧绷的肌rou挤得往外跌,血流出来,簪子里簌簌的药粉发黄,融在血里,像一块肮脏的泥。 他手一松,便软绵绵地倒在了江绫脚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六章 伪更彩蛋系列 江绫弯腰喘了口气,血在身体里奔腾。顾凌羽侧着脸倒在地上,昏得人事不知,上臂上汩汩流血的伤口,糊不住的药粉从断裂的木簪上一坨坨掉下来。江绫顺手揩了些糊,掰开他的嘴巴把药糊融在里面。 她捉着顾凌羽下巴端详一会,确定他昏得够深,又从荷包里拿出化功散和软筋散,喂他吃下去。拿他身上衣服擦了擦口水,江绫直起身向外走,马车已被赶到树林拐角处,车厢到地下接了块平整的大木板,做成个简陋的滑道,雪浪坐在睡着的六子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腿。江绫唤道:“雪浪。” 雪浪闻声抬头:“小姐,好了吗?” 江绫点点头,雪浪自发跳下来,和江绫一起回去收拾顾凌羽。江绫在前面拖他,雪浪在后面跟着遮掩拖延痕迹。好在少年身形还没完全长开,虽重,事先做了准备,她倒也不太吃力。雪浪把顾凌羽推进车厢时,江绫便拉起熟睡的六子的手把了把脉。雪浪道:“寒食散已经起效啦,刚刚已经发过冷了,很快要发热了吧。” 江绫道:“再喂他吃些三步倒吧,我还有事。” “怎么了?” “顾凌羽说星风在山谷里,我去解决它。”江绫低头想了一会又道:“可能会有点久,要你等一下了。” 雪浪应了,回头翻出水杯倒水。江绫先是在箱子里翻了件不要的棉裙子,用包袱包起来挎好,又去顾凌羽身边,按着徐子奚习惯在他随身袋子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小包黑豆和几块糖,她连袋子也一起拿走。 沿着小路向里是松林深处,再看不到路,江绫走了一会便迷失道路,又要注意不把衣服挂在灌木丛上,前进得很艰难。她站在原地四处打量一会,模仿顾凌羽那天的姿势,将双指撮唇,打了个唿哨。第一次声音哑哑的,徐子奚是很久以前教过她,但记得不太清楚。第二次想起了诀窍,唿哨响亮,某个方向传来一声高昂的马嘶。 江绫循声前进,松林旁是山壁,山壁间挂满青藤,青藤上绑着一根小小的丝带。江绫推开青藤,星风在草地上打着转吃草,她脸上微笑,叫着“星风”,将袋子拿在手上慢慢走过去。 星风开始不接近她,江绫很耐心,伸手从袋子里取了黑豆和糖,放在掌心给它看。星风和川夜是一起训练的马,主人随身带着奖励的食物,完成任务才会给它吃。 食物和袋子是熟悉的,星风温顺地站住了,允许江绫走近。江绫笼住缰绳摸了它两下,又递糖给它。袋子吃空了,星风原地走了一圈,跑远了些,找个地方站住睡着了。 当江绫把抱着的包袱扔到顾凌羽身上,蓬的一声,雪浪盯着看了两眼道:“血流到地板上了,六子大叔会发现的。” “他不会的。他受风寒了,要立刻回锦江城看病,马车我们只好自己赶回家。”江绫道。她一身的血,裙子上的血刚刚吸饱了包袱上的血往下滴,衣服上大片擦蹭的痕迹映得皮肤都血红。血衣在马车里换下,雪浪包起来烧了,灰洒在松林的土里。江绫洗了脸手,拭干净血迹,对镜重整鬓发,雪浪道:“小姐,我给六子大叔泼水了?”江绫道:“好。”温柔的微笑在她脸上绽开,如同大雪静悄悄掩埋了所有的尸首。 骨碌碌、骨碌碌。车马粼粼,顾凌羽昏沉着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一时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鼻尖缭绕不去的血腥气,腥臊气,还有nongnong的药味。他茫然地伸出双手想要摸眼睛,却发现手脚都软了,动也动不了,身边有个女孩的声音冷冷地说:“小姐,他醒了。” 这声音顾凌羽觉得熟悉,他正迷迷糊糊地想是谁,马车正好碾过一处石头,外头一声鞭子响,整个车身震动了下。那更加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等着。” 顾凌羽方想起来。是柳伊!她往他身上插了簪子!她给他下迷药!他又惊又怒,握拳要提气,丹田里空空如也,连一丝内力也没有!又挣扎起来,只觉费尽了力也使不到地方上,张口想说话,舌尖顶着了一块湿濡的软巾……他嘴里赫赫地叫,双手乱挥舞,不知道撞到哪里,顿时稀里哗啦地响,手臂上guntang的热水打上去,痛得他一颤。 “小姐,”雪浪继续冷冷地说:“他把你的茶打翻了。” “没关系,收拾下吧。” “是给你烧的茶。”雪浪重复着道,听这意思是想把罪魁祸首抽一顿。 “不用计较这个,收拾吧。”江绫顿了顿:“如果手上洒上热水了,就给他擦擦,烫伤就上药。” 雪浪不甘心地应了,静了一会,有个东西戳上手臂。顾凌羽早等着,反手向外一抓,“啪”一声,手臂立刻重重挨了一道!江绫早听到里面动静,扬声道:“雪浪!” “他不听话,想抓我!”雪浪执着树枝道:“不如绑起来。” “绑起来麻烦。”江绫说:“已经用药灌了不会有力气的,你去,他抓不痛你。” “我不想去给这恶人上药,为什么要给他上药,最好烫伤了发烧起来,病死最好。” “或者你想换我来。” 雪浪便无声息。过了半个时辰,马车驶进庄子到了家门前。江绫停下车,掀了帘子进去看,雪浪正拿根绳子粗粗地把顾凌羽手臂捆在顶上支